林芷若忍住笑声,僵着身子说道:“草原上的公马。”
秦子墨:“……”
林芷若扯开秦子墨的手臂,打算下床去,可是身后的人却抱得她愈发地紧了,她被重新压得躺下,于是不甘地将眼刀飞向那人的俊脸,“开个玩笑而已,王爷就要报复,气量也太小了吧?”
秦子墨一双眼睛盯着林芷若,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照亮看个清明,“短小精悍?你确定?”
林芷若又翻白眼,“王爷这样自信的人,怎么我随口一说你还就当真了?你不短小精悍,你最大,你最大好吧?”
“识相就好。”秦子墨傲娇地勾唇,腿却霸道地分开林芷若的两腿,强行没入,“鉴于你的诚实回答,本王决定再宠幸你一次。”
林芷若:“……”
次日,林芷若一瘸一拐出了县衙大门,老远看见孟东星站在马车前等着她,想起前一天的事便不由得脸一黑。
“木公子,今日我们一道回京,一路上可否……哎,木公子,木公子!你怎么又不搭理我了?”
孟东星看着林芷若被秦子墨扶上了马车,一脸茫然,“王爷,木公子他今日似乎心情不好,莫不是有什么事?”
秦子墨淡淡瞥他一眼,“她向来是这般脾性,喜怒无常捉摸不定,你习惯了就好。上车吧。”
在赶路过程中,林芷若了解到孟东星之所以也从京城赶到老远的铳州来,是为了买一把被拍卖的前朝名琴,可是不幸在半路被抢了,如今身上余钱不多,又恰好得知秦子墨在此地,便过来蹭马车回京。
“前朝的琴你也敢买,不怕被……喀!”林芷若用手比划在脖子上,“再说了,这么大老远过来买一把琴,你也不嫌麻烦,难道你很闲吗?”
“我虽身有太傅之职,可如今宫中并无学龄儿童可教,整日不过在翰林院修修典籍而已,忙完了便几乎是个闲人。只是我之所以赶到铳州买这把琴,却真是出于对此琴的喜爱,再说,只是一把琴而已,皇上岂会与我计较?”
林芷若不以为然地动了动眉毛,“那可不一定,要是被像王爷这样的对头知道你来铳州买琴,指不定给你编排点什么私通余孽的罪名,到时候皇上怎么看就难说了。”
她说完有意看看秦子墨,见秦子墨抿着唇有些不高兴,便又说道:“怎么样王爷,我说得对吗?对付对手王爷可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得出来呢。”
秦子墨扫了她一眼,对对面的孟东星说道:“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大越历来对前朝甚为忌讳,你应当小心些,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你风尘仆仆赶来买前朝名琴,传到父皇耳朵里是不小的麻烦。”
孟东星点了点头,“谨记王爷教诲,下次我一定注意就是。”他抬头看着林芷若,又问她:“木公子可有什么喜欢的乐器?你自己收藏着的,都是些怎样的珍奇物件?”
“哦,不好意思啊,我么,只要不影响音质,一般般就是了。有没有名还是怎样材质,无所谓,反正不好用就换。”
孟东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芷若,“木公子境界实在是高,令在下惭愧啊!琴本就是为了弹奏乐曲而生,只需区分琴音如何来判别贵贱,材质花纹本就不必在乎,亏在下还傻乎乎地收藏了许多珍稀材料造成的琴,如今想来,不过是收着蒙尘而已,早就令其失了本质。难怪木公子能弹奏出如此妙曲,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林芷若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笑,“我这倒不是什么境界,单纯是穷出来的,能用就行,不管别的。不像孟公子你,家大业大有条件挑啊。”
“木公子何出此言,若是你不嫌弃,回京后到在下家中小坐,在下愿将最为珍视的琴赠予你,作为结交之礼如何?”孟东星望着林芷若十分慷慨地说道。
“啊,这个嘛就不必了,我这个人俗,欣赏不来什么名琴,孟公子若真送给我,说不定哪天我一缺钱就转手卖了,岂不是负了孟公子一番美意?还是不用了吧孟公子。”林芷若揉着太阳穴,无奈地翻翻眼皮,这个孟东星话还真是多啊!
“木公子真是说笑,一把琴而已,在下送给你便是你的,凭你如何处置,在下定无怨言。你我既是朋友,木公子又是性情中人,在下岂会如此小气?”孟东星摇摇扇子,若有所思地说道:“话说回来,那曲《湖光水色调》实在是令在下怀念,到时不知可还有幸听木公子再次弹奏……”
“啊,孟公子既然如此中意这首曲子,大可自行弹奏嘛!我倒是有谱子的,只不过孟公子若是想要,恐怕得付出点代价,还得答应保密,你懂的。”林芷若伸出五指动了动,一副财迷的样子。
孟东星看着林芷若,心里纳闷地想:“代价?木公子是要跟我要银子?不可能,木公子是个高尚之人!唔……难道木公子他,要砍我一根手指……不是,一只手?”
孟东星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芷若,为难地说道:“一首曲子,竟然要花这么沉重的代价吗……”
林芷若白了孟东星一眼,“五百两而已,对于孟公子你这么大的官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我可不是在卖菜,不接受讨价还价。”
孟东星一脸懵逼。竟然真的是在要银子?不是吧!
“木公子看起来……不缺钱吧?”孟东星疑惑地看着林芷若,又看向秦子墨,“王爷,木公子他……”替你干活没工钱?
秦子墨瞄了孟东星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