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闻言立即财迷地眯起眼睛,“问这个干嘛?我过生辰,你也会送钱?我可是丑话说在先,没有回礼。”
秦子裕饶有兴趣地看着林芷若,笑说道:“没有回礼没关系,多作几支曲子弹给本王听也可以。”
“行是行,就怕我要价太高,王爷你舍不得掏钱啊……”林芷若心想,本姑娘肚子里有的是曲子,一首一千两都能把你兑穷。
“怎么会?你可知道,你用曲子换的两枚大内丹,价值六千两?”秦子裕看着林芷若,眉头一皱似乎很是肉疼,“要是换成别人,本王直接上私刑。不过么,你和别人不一样,本王愿意让你占便宜。”
林芷若嫌弃地看着他,“啧啧,说得好像是我骗了你似的,明明就是你自己自愿。反悔无效!”
“话说回来,你问我送三弟什么礼物有何用意?难不成你又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给他?”秦子裕突然问道。
“切,如果可以我想送他两拳头外加两个黑眼圈,最好让他没脸出门。我跟他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他过生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他。”林芷若不屑地撇嘴脚尖掂着地又晃起了秋千。
“我从前来过这个院子,不记得有秋千,是你让人改造的吧?”秦子裕说着,跳下去站在一旁扶着秋千轻轻地摇起来,而林芷若大爷一样地翘着二郎腿躺在上面享受。
“废话么不是,知道还问?”林芷若抬眼望着秦子裕,接着说道:“你的力气用不完的话,可以去那边替草药松土锄草,离我这么近容易让人误会。”
秦子裕仍不紧不慢地摇着秋千,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我怎么觉得是在找借口使唤本王呢?”
“得了吧,我还怕你把我的药给锄坏了。保持距离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不是什么讲究不讲究,秦子墨要是这会出现看见咱们在做这么有情调的事,一生气把我和秋千都拆了可怎么办?”
林芷若翻翻白眼,跳下秋千走开。秦子裕看着她的背影,自己默默地坐上秋千悠悠地晃着。
永华庭这边,秦子裕他们三人走后,只剩下秦子墨和薛紫瑶二人。秦子墨刚才多喝了几杯,因此神情有些恍惚,若有所思似的。
薛紫瑶知道他饮酒之后会不太受控制,便早早地准备了醒酒茶奉上。
“王爷,喝点儿茶提提神吧,状元红这酒虽香,性子却烈,王爷一会儿还要处理公事,不宜多喝。”
秦子墨看着薛紫瑶,略一点头接过茶淡淡啜了两口,又放下去。他重新看向薛紫瑶,忽然问她:“瑶儿,本王近日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薛紫瑶分明知道这其中有何秘密,但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王爷说的,王爷平日记性是最好的,大理寺这么多的事务都不曾出差错,还有比这更复杂的事儿吗?”
“兴许是本王想多了吧。”秦子墨凝着眸子没再多说什么,可他心里的疑惑却如何也没有减少。
林芷若在府上虽然不大安分,但也不曾过分的兴风作浪,她是有做过点让薛紫瑶不大高兴的事,但她的性子也不是很坏。她帮他查过案子,他们一起半夜验尸,还有到一品阁喝酒,在明镜阁一起讨论案件的事情仍历历在目,印象中他似乎对她没有那么的讨厌。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他看见她时,心里就莫名地产生一种抗拒排斥的感觉?
他除了反感她占着王妃的位置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理由讨厌她,她也对期望离开端王府的事从来直言不讳,她有时说话的确容易惹他发怒,不过久而久之他也差不多习惯了她的放荡不羁……那天他是如何下得去手把她伤得那样重?秦子墨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对林芷若下这么重的手。
而且,林芷若和秦子裕他们在一起相处得很融洽的样子,他看了会觉得不快,秦子裕叫她“芷若”令他更是不满,可他明明对林芷若根本就不屑一顾,为什么却会有这种种看似嫉妒而做出的反应?
林芷若,她不过是皇上强迫他娶的一个丑女而已,为什么他会莫名地对她如此关注,甚至有占有欲……她说他是个女的都睡得下去,难道说他真的曾经和她……不可能!她哪里及薛紫瑶的美丽半分?他又不是瞎,怎么会看上她?
但是今日是他的生辰,她竟然胆敢不送寿礼而且连陪坐都要收钱,他分明不在乎这些却会计较她的表现……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秦子墨脑子里正一团乱,想要拼命回忆起和林芷若有过的点点滴滴回忆,突然又看见薛紫瑶将醒酒茶送到面前,劝他:“王爷,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再喝些茶吧。”
秦子墨摇了摇头,“本王没醉,只是脑子有些乱。瑶儿你回房歇息吧,本王到花园去走走。”
秦子墨说完便站起来走开,薛紫瑶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怨毒。
秦子墨在王府里四处散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芳华庭院门外。他看见被林芷若拔光花草种满了草药的院子,还有那架秋千,不由得心底就出现了林芷若荡秋千的模样。
这个女人真是十分特别,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她胆大耿直又狂野不羁,甚至粗鲁无礼贪财,容貌更是不敢恭维。可秦子墨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此刻很想见到她,很想很想。
秦子墨走进院子,无视了行礼的人径自走去了屋里。
屋里林芷若正在教紫妩写字,碧姝在一旁捣药,而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