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这般对我?”
苏卿卿吐掉嘴里的食物,装作委屈的样子。
顾氏哈哈笑起来,“小丫头,我跟你是没有仇怨,只是,你这身子太让人着迷了,我很是喜欢,想来那些妾室的精血不够醇厚,这么短的时间,竟逼得我不得不找下一个,偏生我那儿子不争气,至今不娶妾。
没法子,丫鬟的精血入不了我的眼,只能用你了。
我观你内里醇厚,洁净无瑕,正是我所需要的,若是以你为食,定然能保我容颜焕发。”
顾氏的样子渐渐狰狞起来,脖颈间的皮肉愈发厚实,就连手上,那些原本细嫩的肌肤,也慢慢开始粗糙有了斑点。
她的脸上,沟壑丛生,不似前日见她时的好气色。
老态丛生,却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
“老夫人,你是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苏卿卿默念几句咒语,身上的乏力却是半分未解。
“别费力气了,你们道家那几句入门的咒语,老身也是略懂一二的,你师父布的咒,我都能解开,何况你这小丫头。
我只喝血,不吃肉,放心,很快,闭上眼,别害怕,我会加快速度,到时候,给你留个全尸,不让这小厮吃你,也算功德无量了。”
她话音刚落,那小厮委屈的撇撇嘴,唇红齿白,还留着哈喇子。看样子没料到顾氏不肯留肉给他享用。
“知足吧,那七个不都被你吃了,少吃一两个又能怎样?”
顾氏瞅了他一眼,小厮连忙退到房间外面,把住门。
苏卿卿靠在后面的桌子腿上,只希望乌云月所说的半个时辰能赶紧到来,起码发现自己不见了,还能四处找找。
可惜,顾氏动作太快了,她张开嘴,突然间出现一排尖牙,好像只在一瞬间便冒了出来,苏卿卿心里早就乱作一团,乌云月教的那些咒语挨个念了一遍,全还是没有半点用处。
只差那么一指的距离,门被撞破,青色人影一跃而进,捞起苏卿卿往旁边滚了过去。
“师兄!”
苏卿卿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虽然没法抬头,可他的手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不可能错了。
“卿卿,是我。”
来人正是宿玉!
他将苏卿卿放在旁边,青色衣衫随风浮动,门已破,外头光景很是陌生,苏卿卿知道,自己大约是被顾氏带到一处不常来的宅院,她跟乌云月昨日查看的时候,吴义并没有带他们来这里。
头上戴一方玉色纶巾,发丝垂下,眼神冷冽,他双手攒起,随着顾氏念念有词,只一会儿,顾氏便有些龇牙咧嘴,她抱着脑袋,一双眼睛似血欲滴。
“你是何人,为何要坏老身好事?”
顾氏强撑住身子,右手负于身后,偷偷摘下头上那锁形发簪。
宿玉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左手施咒,右手快速去抢夺顾氏手里的锁簪,那东西,似乎是一法器。
顾氏怎会让他得逞,脚下换步移行,右手持起锁簪,嘴里跟着嗡嗡念念。
乌云月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此番光景,宿玉怀里揽着苏卿卿,那后背挡住了顾氏致命一击,口吐鲜血,染红两人的衣襟。
来不及让他多想什么,乌云月食指指向胸口,嗜血石的惊魂缓缓溢出,浮在正前方,顾氏看了,眼球圆睁,似不能相信,那锁簪从她手里飞了出来,像长了眼睛一样,竟然飘到乌云月面前。
一簪,一精元。
顾氏摔到在地,手捂嘴巴,还是抑制不住咳出血来,乌黑腥臭,似是垂死之人。
乌云月将锁簪和精元慢慢炼化,融成一体,呈现出金色光芒的圆球,再次被他收于秘处。
他吐了口浊气,似乎很伤元神。
宿玉几乎趴在苏卿卿肩膀上,若不是苏卿卿晃了几下,他真以为那人已经死了。
“师兄,醒醒,醒醒,师父,快救救师兄。”
苏卿卿外头,正好看见乌云月站在那里,风轻云淡,眼神里还是看透一切的了然。
乌云月解了苏卿卿的咒,只见她立刻翻身抱住宿玉,全然顾不上下面还有顾氏在场。
吴义带了一群人赶过来,那小厮被打死,眼睛犹有不甘的睁着,看上去十分渗人。
他看见顾氏伏在地上,很是震惊,一边望望乌云月,一边又看看顾氏,似乎不相信,这府里作祟之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而非一直被自己所怀疑的妻子,柳芳菲。
“母亲,你这是?!”
他便是有再大的勇气,也问不出接下来的话了。
顾氏一脸颓败,哪里还有往日的血色,这时候的她,才像个六旬老人,她很难接受自己被打回原形的感觉,只看一眼那粗糙衰败的手,便惊叫起来。
几乎慌乱的爬到桌上,手忙脚乱翻出镜子,刚一对上自己的脸,那镜子已然被扔出老远,她颤颤巍巍,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一丝泪水都没有,只有惊恐。
“不可能,我不会这么老的,我儿,替我杀了那道士,抢回我的发簪。”
她冷静下来,指着吴义,又对上乌云月。
“母亲,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吴义心痛,柳芳菲迈了进来,她咳嗽两声,顾氏还是一脸嫌弃。
乌云月暗中给宿玉度了一丝精元过去,没敢给多,这些,足以维持他活下去。
嗜血石的精元,尤其珍贵,他要留下来,给需要的人,不是他。
“柳氏,现下你可得意了?”
顾氏嘴里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