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夏颜接到蓝舒儿电话没过五分钟就在医院大门口看到了白盛厮的车,还不等夏颜上前慰问情况只见沈天浩冲上前去,倒不是担心白盛厮却一直在关心白盛厮身边的蓝舒儿,沈天浩的很高要比蓝舒儿高上许多,为了看她额头上伤势的沈天浩必须俯下腰,模样纵有阿谀献媚的嫌疑,起码这是给夏颜的第一感觉,之后才了解到其实是事出有因。
还没有等蓝舒儿说话,沈天浩就将她拉进了一间诊室,“坐着。”他将她放在躺床上让她做好,只身打开了一旁的高铁柜取缝伤口的物件,“不是和白盛厮住一起吗,怎么搞成这样。”
“摔了一跤。”她垂着脑袋拿手指拨着白床单上的一个破洞,忽然抬起眸子“你怎么知道我暂居他家?”这件事怎么会传到沈天浩耳朵里去了。
“男女有别,以后不要住他家了。”
蓝舒儿坐着沈天浩站着,当他的手靠近蓝舒儿脑袋的时候,身上医生白褂上的消毒水味也传入了蓝舒儿的鼻腔之中,不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沈天浩身上特有的男性荷尔蒙,这两股说不上来具体味道的味道混杂在一块儿,这让蓝舒儿觉得他没有改变,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不是被调到解剖科室了吗,怎么还给人缝针。”她喃喃地说,将脑袋测到一旁。
沈天浩心中喜滋滋地一笑,“这件事白盛厮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唉(拖长音)我家舒儿果真还是放不下我,一直暗地调查着我呢吧~”
“臭美!”蓝舒儿被他说道心坎,心中一羞猛地扭了脑袋,这一转脑袋额头上的线骤然绷紧,“嘶疼……”因为这个举动额头上的溢出针眼孔染红了白线。
沈天浩眉头一皱赶紧抓起一旁的医用纱布按着,“你乖一点行不行,脑袋上动针呢还乱动,还和以前一样笨死了。”他吐槽完毕停顿了一会儿,手上缝缝绕绕,“小傻瓜,如今怕是也只有我能包容你了,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情你一直在和我怄气,一开始是真带着怨气的但我想到后面大部分都是些无理取闹了。”
蓝舒儿一言不发地就这么听着,倒不是想听他说这些,只是根本就不敢在完针之前乱动。
“我们一起那么多年很少吵架,向来风平浪静,我后来仔细想过也认为这样的恋爱太过于平淡了,你借这件事和我分手,闹点脾气耍耍性子我权当是你胡闹,在外面玩了那么多月还住进白盛厮的家里,闹得差不多也差不多该回家了吧。”
他的声音极其温和,说了那么多也没有指责的意思,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纵使蓝舒儿身边出现过无数爱慕她的男人后沈天浩也依旧可以和蓝舒儿在一块儿那么多年,首先靠的是他对自己和蓝舒儿的自信另一边最重要的则是他这种无限大的宽容和包容的心,无人能及。
“我…没有闹……”在沈天浩面前,蓝舒儿常常吃哑巴亏也辩驳不了,好像每一次都被沈天浩看穿自己,他的话滴水不漏几乎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最后还能够力挽狂澜。
“最近有一批新鲜的海鱼刚上案,我派人挑了一条送回家,放久了就不新鲜了,等今天回家之后我做给你吃吧。”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十分自然,给蓝舒儿的感觉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提过分手没有过隔阂,好像这两个还很融洽地生活到昨天一直没有分开过,如此顺理成章如此让人记忆弭乱,“今天请假吧,今天陪你去白盛厮家整理行礼晚上就搬回家。”
“这也太着急了,再过几天吧。”蓝舒儿皱着眉头说完这句话就懵了,心中的os是‘天呐我到底被引导着说了什么,过几天,我居然同意搬过去和他住了??’
她这么想着,忙抬眼看沈天浩的脸,只见他十分满意地嗯了一声,“好,我等你。”
这会儿门外一个小护士模样的人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单子递给沈天浩,“沈医生,这个是溺水死者解剖后的报告表,匹配度出来了,主任请您看一下。”
蓝舒儿见那张表格上写的是dna匹配,“怎么,是无名死尸吗?”
“嗯,昨天上午送来医院的,溺死的。”沈天浩左手夹着铁夹翻着页,眼睛快速地从最上方扫视下来嘴里默默念着,“死者男,血型b型,未婚,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晚上七点到八点半左右啊……”
蓝舒儿和沈天浩挨着很近,当沈天浩还在念的时候,蓝舒儿不小心瞄见了那表格上的字,骤然眼光聚拢眉头紧蹙,这都是表格上死者的名字,“死者是张之良??!张之良真的死了?”
“怎么一回事?”此刻白盛厮也在夏颜那边看好手往蓝舒儿这边进来了,正巧被他听见蓝舒儿的那句话,他火急火燎地夺过沈天浩手中的报告赶紧找到死者性命那一栏:张之良。
是张之良的名字。
“这位先生这是医院的私密报告你不可以看……”一旁的小护士赶紧要伸手阻拦。
“没事儿,你去忙吧这边交给我。”沈天浩阻拦下那个小护士,顺手将一旁带进诊室的档案拿起,从中抽出几张病人档案交给她,“这个是夏医生之前手下的病人,我已经全部交接完毕可以直接转移到夏医生那边了,你去把这个交给主任签字吧。”
那小护士又看了白盛厮几眼,最后结果沈天浩递来的档案悻悻离去,“哦,那好吧……”
蓝舒儿也着急要看白盛厮手里的东西,“怪不得我们的人回来报告说问过张之良身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