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强盛的气势一直延续到了下午时分,白盛厮转去了二楼卧室陪伴蓝舒儿的母亲何静雅,听着她对自己道了一整个下午的苦水,不过也因为这样白盛厮才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实际上蓝廷昌和今天来的女人两年多之前就认识了,之后蓝廷昌借着工作加班的名义与那个女人偷偷私会,这一切都是在昨天事情败露之后蓝廷昌亲口告诉何静雅的。
蓝舒儿将楼下搅成一锅粥了之后就上了二楼,站在卧室的门前迟迟不敢进去,生怕看见母亲那副哀怨痛苦的样子,当她在门口徘徊了近十分钟之后门被打开了,“我妈怎么样。”
白盛厮做了一个嘘的表情,反手将门轻轻合上,“阿姨睡着了我们去你房间说。”
蓝舒儿对着门缝处朝内张望了两眼想要看看里面的情景,却被白盛厮再一次挡住了,他见蓝舒儿面色不好,扶住她的肩引导着她离开此处是非之地,“你妈睡着了,我们先回房间。”
(回到蓝舒儿的房间内,白盛厮将门合上)
“她人现在怎么样了。”她又问,“你和她呆了那么久,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白盛厮喘了口气,半躺半坐在她房间的小沙发上,“一开始不愿意讲,后来在我的引导下开口全说了,说你爸忘恩负义与那个女人狼狈为奸什么的,后来我让钟叔悄悄在她水里放了一片安眠药,现在已经睡着了,睡得可香了。”
白盛厮找到她房间里的冷水壶,背对着蓝舒儿为她倒了一杯水。
听他这么说,蓝舒儿暂且也可以舒一口气了,她接过水杯将里头的水喝尽,坐在床上毫不忌讳地将疲惫模样全暴露在外,摆成大字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在这方面确实有一套,居委会没有要你,真是为他们感到遗憾。”她说着说着就昏了头睡着过去。
直到听见孱弱孱弱的喘息声,白盛厮才蹑手蹑脚地从椅子上站起,小心谨慎地绕过蓝舒儿挂在床边外的脚,打开门,转身离去,又万分轻声地合上。
门口,钟叔早已等在那儿了,见白盛厮出来便上前,“白先生,我们家老爷找您。”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烦请带路。”
钟叔将白盛厮领到一个书房前,敲了两下门,直到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进来’,钟叔打开门为白盛厮让出一条路,“白先生可以进去了。”
白盛厮走了进去,“蓝叔叔,很久没有见了。”
“确实很久没见了,今天蓝蓝带你回来的时候叔叔我还真的大吃了一惊呢,来来来这边坐。”蓝廷昌从大实木书桌后站了起来,绕过书桌将人引到了一旁会客的沙发处,“蓝叔叔今天找你来就想着呢,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您说。”白盛厮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此刻他蓝廷昌的脸上丝毫没有刚才在客厅时的愁然,神采奕奕的样子,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爸爸身体还好吗?”他坐下来,以一个长辈的口吻问候道,“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有时间去看他,听说他膝盖不太好,情况还好吗?”
“家父并没有膝盖有问题,还请叔叔不必担心。”白盛厮换了一个姿势坐下,将身子完全靠进了柔软的沙发之中,“先不说我爸爸了,白叔叔你应该担心一下你们集团吧,虽然我转业离开我爸爸公司很久了但也还在关注金融方面的动向,据我所知,蓝氏集团的股票一路持下降状态,已经很多个月了,我知道白蓝两家一直有合同协议,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面对亏损,蓝叔叔可有对策?”
“(嘿嘿笑了两下)这不是来找你了嘛,你看看……”他笑呵呵地给白盛厮递了一杯他刚泡好的茶,放到他的面前,“叔叔现在的资金链确实有点困难,你看……”
“蓝叔叔从我爸这这儿已经要过很多东西了。”白盛厮带着笑脸即使打断了她的话,“大家都是商人,大家互相交易是为了谋取利益,之前我爸给你们注入资金是看在以往情分上才不计较亏损的情况下给你们赚了一大笔钱,前年为了让你们起死回生我爸将白家的大单子都给你们了,白家没有能够再给你的了。”
蓝廷昌没有想过会被白盛厮拒之门外,震在原地尴尬着笑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一开始得知蓝家势头不对的时候还在考虑你们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看来,不是公司大部分成员的问题而是管理者你的问题,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既然让我知道了,那么我想我有义务与我父亲说明你这边的情况,好让他考虑与你断合作关系。”
他站起身来准备要往门外走,手按下门把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要提醒一下蓝廷昌,“您有女儿也有太太,为了一个去放弃两个太傻了,您应该对该项目进行风险评估免得损失巨大得不偿失,而且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您知道这对您的公司必定有巨大的影响,我能够提醒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如果您旨意要与您太太离婚,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律师做到让您净身出户的。”
听白盛厮这么说,蓝廷昌一下子就疯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干嘛还要费力掺和我们的事情。”
“因为蓝舒儿。”白盛厮回答,“她在我这儿就是我的人,我看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说完,门砰地一下就关上了。
晚一些的时候蓝舒儿换上休闲短衣短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