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在一边听不懂了,见白盛厮好像知道些什么便走过去问了,“怎么回事?”
白盛厮一开始沉默了一阵子,说道“那天晚上我在柜子角落里看到了一张关于弓箭弩的使用说明和维修单,被捏成团塞在了书架的后面,我顺着源头去查了一个晚上让我查到这把弓弩并不是吴绪光所购买,相反的,购买者是死者金喆樱。”
根据吴绪光所言他自己是喜欢这类东西的,但金喆樱不喜欢,她喜欢养养小动物看看书之类文静的活动,若真的如吴绪光所言金喆樱要杀她是不大可能的,金喆樱可以用一千一万种的办法去杀人,以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大费周章去接触自己不称手的工具。
“对就是她!”吴绪光听到白盛厮知道这件事后赶紧抓住了白盛厮的裤腿,白盛厮的话让他感觉找到了理解真相的事情,便开始哀声怨道起来了,以他看来自己并不是预谋杀人,在某种意义之上他这样的举动或许可以被看成是自我保护,“她前不久就一直偷偷和一个男人联系,微信短信她统统删光,对了对了!她还和那个男人私下见过面,我每一次都偷偷跟着的,呵,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那些事呢……”
他见白盛厮爱答不理的嫌弃模样,忽然也意识到了求这个人没有用,立即调转船头跑去抓章贺代的裤腿,“警官先生您也听到那位侦探先生说的了,这个东西不是我购买的,说明不是我要杀她,真的你们要相信我的话,我这是自我防范!”
章贺代撒开他的手,“对方还没有动手这不算自我防御误杀”他掏出电话想要打电话联系队里,谁知道当他低下头刚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那吴绪光一把拍掉了他手里的东西直奔门外,章贺代算反应快的,他丢下手机立刻追上去,“你他妈给我站住!”
两人从楼上顺着楼梯一路跑下出了马路,章贺代抓住了吴绪光的手臂却被他逃脱了,他的手好像泥鳅一样滑的不行,明明抓住了他的胳膊,哪怕他的胳膊上已经被章贺代的手抓出一道道红印也奈何不了他的逃脱。
正当章贺代打算和他耗体力跑步的时候,只见蓝舒儿不知是从哪儿找来一条捷径,此刻她已经站在他们前方的路口等待着他们了,吴绪光见是小姑娘在前面拦路自然也不害怕,他径直跑上前去也不躲避,只见蓝舒儿撩起袖子迎上前去,在一阵混乱(看起来吴绪光打斗的动作很大很夸张,但最终还是蓝舒儿将他给制服了)中,只见吴绪光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反手被控制在水泥地板上动弹不得。
章贺代被眼前的场面给唬住了,喘着气换下了脚步慢慢走上前去查看两人的情况,明明两个人的身高悬差如此之大,但最终却是蓝舒儿坐在那吴绪光的身上,她的力气可不小,按得吴绪光的手腕都青一块紫一块了,手铐铐好,一边给吴绪光铐手铐一边看向蓝舒儿,“你…可以,舒儿以后考虑进我们队,我照着你~”
“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白盛厮从远处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黑这脸看着章贺代对蓝舒儿那副永远笑眯眯的样子,这种感觉让白盛厮很不爽,“我已经报好警了,你知不知道我付她多少工资,能有你们多吗,她会被你一句话就劝走?笑话。”
“这还真的说不准。”蓝舒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上和身上的灰,“人家吃国家的饭可靠又安稳,说不准对我来讲特别有吸引力也说不准,到时候谁留在你这儿给你打工。”
“你凭良心说我对你好不好,管的你松不松。”听她如此没有良心,眼看着自己一片好心成驴肝肺,白盛厮瞬间就不服气了,插着腰非要和她辩上一辩,“我就问你你在我这儿干活干得开不开心舒不舒心,我对你可关心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下属和你一样那么嚣张,你住我的房吃我的饭睡我的床还那我的工资,你多开心啊你还要考虑辞职。”
他是一点儿让白盛厮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她,趁着蓝舒儿与章贺代一脸懵的时候他又说,“你不仅不能说辞职,你不能说更不能想,你只要一想就算是对不起我。”
“好好好。”这就是白盛厮难搞的地方,蓝舒儿只好小心翼翼地安抚一下这个大男孩易碎的玻璃心,“我就是开开玩笑嘛,再说了我也没有考公务员的准备……”
“但我是认真的。”一旁还控制着吴绪光的章贺代面儿上严肃至极,他两个圆润地不行的眼睛看着蓝舒儿,“在调查社工作总不能干一辈子,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尝试一下,我也特别想和你一块儿工作,我去吴绪光家里等他们来就行,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蓝舒儿嘴巴张着一半,欲言又止地看着章贺代拉着吴绪光回到楼上,隐隐的,蓝舒儿好像看见他的手肘上好像还被吴绪光的指甲划出了一条又长又红的指甲印,还渗出了盈盈的血丝,蓝舒儿的步子顺着眼神朝章贺代那儿走,“他好像受伤了,我去提醒他一下。”
“去什么去。”白盛厮一把揽住蓝舒儿的胳膊,拉着她的胳膊一路反走带入了车里,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蓝舒儿拉着安全带调整到舒适的位置,“我们去哪儿啊??”
“……(呼吸沉重,闷声不吭,听起来应该还在生气。)”
蓝舒儿知道他在生气便也不说话了,既然他不说,那就不要浪费这些休息的好时机,上了车没过多久就将头垂在一旁睡着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