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应该还有你的指纹,这一点我也找到了相关人员前往医院取物证,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白盛厮说得每一句话都在呛吴绪光,一副证据确凿咄咄逼人的样子,这将对方放在了一个百口莫辩的高度,现在只要白盛厮所说的‘证据’上确实有死者金喆樱的血迹,而那上面又有他吴绪光的指纹,那吴绪光是犯人的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你刚才是怎么弄的。”梁希问白盛厮,这个房间与看起来之前无异样,就算刀子能藏在窗户边上,那它是怎么就能做到自己飞出窗外,她快步来到那面碎玻璃前面,朝下看,窗户下面的安排与之前看到的一样,几张厚垫子,上面掉满了玻璃碎渣“那把刀现在在哪儿。”
“上面。”白盛厮手指指了指上头,他轻吭了一声然后将身体靠在墙边,“首先,要完成这个手法必须得准备三样东西:一把大小适中的小刀子,尖端改装过的带强力吸盘的弓弩和一根适中粗细但拉力足够的鱼线。”这些个东西是白盛厮自己临时去工具店买的,为了能搞到这些合适的东西花了白盛厮很多心思很多银子,“不过我还给他重新装了一面玻璃。”
“那天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间屋子的墙壁上,拐角处的软木上面都有一些细纹,你们仔细看看那些细纹都只是集中这间屋子的中段部位,也就是两面窗子中间长条部分。”白盛厮手势划了一下,代表他所说的中段即是他站着的这一部分。
“完成这些步骤其实很简单。”白盛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新的)以及一根硕长的鱼线,他将鱼线绑在刀子上,绑实加牢固,然后将刀子竖着放在花瓶后面,他是竖着放的刀子,刀尖朝下,绑着鱼线的刀柄在上,“将鱼线固定在墙面上,我是根据这面墙上透明胶被撕扯后墙上脱皮的痕迹贴的。”
鱼线沿着墙角一直延伸到那面碎掉的玻璃前面,“然后这个时候需要在玻璃上开一个只有这根鱼线能够穿越过去的洞眼,人站在玻璃的这一侧将鱼线穿过玻璃上的细孔。”
玻璃胶将鱼线全部紧紧贴在了墙上不让人看出痕迹,“这个时候,这间房子里的布置就算是完成了,只有就需要人跑到天台上,用视线准备好的长钩子轻轻勾起垂在半空中的常鱼线,将鱼线的另一端绑在弓弩的尾端,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就结束了。”
“带吸盘的弓弩…”蓝舒儿的脸色慢慢阴暗下来,“弓弩对着天空发射,你是说利用弓弩发出去的拉力扯断透明胶然后拉动刀子,所以只有花瓶才会被打翻,可是光靠这样也是不容易实现的啊。”她见白盛厮为了让鱼线变得隐蔽,就将所有的线都紧贴贴上了墙壁,“你贴的那么服帖,怕是很难做到你说的这一点。”
“我说了是对空气发射吗?”白盛厮给了蓝舒儿一个白眼,“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只听见头上轰隆隆的声音,是飞机飞过的声音。
“旁边就是跑道,而这栋楼所在的位置即是飞机的一条回归航线,此刻飞机飞过楼顶的高度,你们要知道,是在这种型号弩的射程范围之内的,如果说弩的射力不足够牵动鱼线,那么,飞机下降的速度以及拉动力,难道还不够吗。”
虽然没有真实体验过,但蓝舒儿已经能想到那个画面了,当剑弩的吸盘席上飞机的底面,靠着它的速度与拉力鱼线从细孔收紧牵连了刀具,这把刀收到这股力的牵引足够能做到像刚吸盘才那样,白盛厮补充一句“而且高度是及其重要的,这个高度能让刀子在被拉动的行经路线可以经过死者金喆樱脖子高度的地方。”
“发那么多力气去杀一个人,就这样获得了不在场证明。”蓝舒儿也明白了,如果这个手法真真切切就是他做的,那他吴绪光到目前为止是凶手的可能性已经是百分之七十了,只不过她还有一个问题不清楚,“那,那把刀子呢,他就没有想过如果带血的刀子用这样的方式系在飞机上面,当飞机落地检查的时候就会有所察觉,加上死者的死,警察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可能与吴绪光本身有关了啊。”
“当然有想到,要不然,我们再去天台看看?”
章贺代让吴绪光走在前头,“徐先生,请?”
蓝舒儿所见,此刻吴绪光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好了,从刚才到现在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那些蛮横霸道的样子早已经不再,蓝舒儿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的心思了。
看吴绪光现在眉头紧锁双眼无神心事重重的样子,怕是不需要什么线索就能够看得出他曾经做过了什么好事情了。
“吴先生??”章贺代再一次叫他的名字,这一喊才把他吴绪光的魂给叫了回来。
四人上了天台,是一把使用过了的弓弩,弓弩的弓并不在上面,而就在围栏的墙面上有一个像是倒钩一样的铁钩子,钩子腾空在空中,对准了下面的窗户。
“刀子落在了铁栏边并不是意外,我想吴绪光肯定想过了这一点,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想我一样是在围栏边装了一个小装置,好让它在刀子破出玻璃的那一瞬间给吸盘一个力道,让吸盘在半空中有机会掉下来…”他看着掉天台地上的刀子,心想自己的这个方法想错了,可能是力道与角度没有算准,系在刀子把上的鱼线在钩子的牵引下断了,刀子单个孤零零掉落在了天台上,白盛厮叹了一口气,“唉…之后还要改进改进。”
“其实它的掉落并没有在我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