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竟然是轻雪姑娘的”
“今日能得一见,真是死而无憾了”
“哪个画师能把这幅画临摹下来,老子出一千两银子!”
“我出两千两!”
城楼下的百姓回过神来,定定的盯着那副画,不少女子羞红了脸,男子则大多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一个个不肯移开眼。
看着那副几乎与自己毫无二致的画作,轻雪眼中积聚愠色,暴怒而起。
“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这!”
轻雪脸色涨红,眼中杀意大盛,一把三十六节蛇骨鞭从轻雪手中旋转飞出,鞭风凌厉,激起一片漩涡,直奔那幽静的宝蓝色轿子而去。
八名轿夫齐动,轿子周围瞬间凝出一道蓝色光圈,生生将那三十六节蛇骨鞭弹飞回去。
‘啪!’抬手,鞭子牢牢握在手中,在女子的手腕上缠绕数圈,只余一个蛇头。
轿帘随风飞动,虽然躲开了蛇鞭,轿内的男子却从轿中飞出,淡蓝色光晕将其笼罩其中,双脚踩在轿子的横杆上,男子斜倚在轿沿上,双手扭动着胸前垂下来的发丝。
晕染着蓝光的发丝在男人指尖如蛇妖一般,顽皮可爱,随着男人的神色,也都变得妖冶起来。
月光下,如妖似魅。
刚一站稳,欧阳千城瞬间挥手,看着面前带着半张白玉面具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阴寒,无数枝利箭从四面八方朝北流云射出,箭尖泛着幽幽的蓝光,好似猛兽的獠牙。
楚洛衣心头一紧,八名轿夫再次出手,飞驰的箭矢好似在空中定格住一般,在北流云身前两三米的地方戛然而止。
北流云看着欧阳千城笑道:“你就是南昭的太子?莫不是你这婆娘背着你偷人,你恼羞成怒了?”
欧阳千城只是静静的看着北流云不语,一张肃静的面容上波澜不惊,带着超脱世外的宁和。
若非是她了解他,还真是看不出他此刻的怒气。
北流云笑道:“你说你长的这么惊险,能够讨到媳妇也是本事,偏生你那绣花针不争气,只能看着自己媳妇往别人床上爬,本座看你这样子,就知天生是给给人压的命,别人躺开都是个太字,你躺开却只是个大字,还叫什么太子?若你真是太子,这南昭岂不是离亡国不远了,咯咯咯”
月下,男人笑的花枝招展,肆无忌惮,额上未被面具挡住的两朵曼陀罗晕染成金色的印迹,仿佛深深烙刻在男人额迹,明明口无遮拦,没有半点姿态,却偏生带着睥睨众生的高贵。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出言辱没我南昭太子!”一名武将仰首怒道。
欧阳千城的脸色少见的发黑,大手一挥,暗处涌出无数杀手,开始围剿空中的北流云。
轻雪手中的三十六节蛇骨鞭再次放开,碧色的身影凌空一跃,衣袂翻飞,轻雪脚蹬城楼,顿时飞至半空,向着北流云击去。
狭长的眼微微眯起,轻雪迎面而至。
那琉璃色的眸子中却未留下半点她的身影。
楚洛衣心头一紧,轻雪的武功不在她之下,目光死死盯住两人的方向。
一把象鼻古月刀出现在北流云手中,挥舞中带着远古巨象的雄浑。
两道身影化作鬼魅,一道湛蓝如海妖,长发如海草,琉璃色的眸子最是无情,一道碧绿的仿佛妖精的血液,魅惑的眼波尽是数不尽的风情。
‘铿!’
三十六节蛇骨鞭同古月刀相撞,掉转个方向弹回,再次落在轻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