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最好。”
时分秒声音重新冰冷。
敖烈认真擦拭玉龙,被大蝎子咬住,他还是很心疼的,道,“你有死这个心理准备就行,因为,咱们两个确实就要死了。”
时分秒疑问,“为什么,大蝎子明明没了?”
“大蝎子是没了,可刚才他挣扎的动静太大,乱石把水潭下的洞口,堵死了,咱们出不去!”
“堵……堵住了……”
时分秒脸庞轻松之色瞬间僵硬,“那怎么办?”
“凉拌。”
敖烈来到火堆旁,将外套脱下来炙烤,道,“慢慢等吧。”
时分秒撅着嘴,拿树枝不停戳进火里,溅的火星纷纷扬扬。
足见她心里多不爽。
“阿嚏!”
时分秒狼狈打了个喷嚏,却面带笑意,“肯定是惟仁在念我这个姐姐,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救我们出去。”
敖烈叹息一声,把手背放时分秒额头。
时分秒道,“敖烈,你手好凉。”
“那是你热,不是袁惟仁想你,是发烧想你。”
敖烈继续道,“把湿衣服脱下烤烤,不然就感冒了。”
时分秒支支吾吾道,“你在这,老子怎么脱。”
敖烈嘟囔句“又不是没见过”,注意到时分秒脸色皱黑,看来很不愿提起那件事,敖烈马上改口,“我背过去,这样总行了。”
“好。”
看到敖烈背过去,时分秒这才脱衣服,声音希希黍黍,引人遐想。
敖烈突然想到,“杀了大蝎子,不知道老时肩膀花瓣变没变红……”
敖烈好奇,暗暗发誓只看肩膀,偷偷扭头。
第二片花瓣红了!
时分秒又度过一道劫难!!
“流氓!”
时分秒大叫,捂住胸前,不对,又捂下面,可上面又露出……
敖烈本想说非礼勿视,谁知嘴唇一哆嗦,说了句“老时,你手不够用,要不我帮你……”
空气瞬间安静。
半小时后,时分秒、敖烈尴尬而坐。
敖烈坐累了,刚动动身体,时分秒就大声道,“再敢靠近,老子就杀了你!”
敖烈解释道,“老时,我以人格担保,刚才我真的只看肩膀。”
“老子现在恨不能生吃你。”
时分秒恶狠狠道。
说到吃,突然想到口袋还有两根牛肉条,取开一根,吃起来。
敖烈也饿了,哀求道,“老时,你有两根,给我一个呗。”
时分秒不耐烦,将吃一半的牛肉条扔给敖烈,取开另一根,吃了一半,又扔给敖烈。
敖烈很不爽,“一半一半的给,加起来是一根,那你刚才为何不直接给我根新的,吃你剩的,我感觉受到侮辱,当我是狗吗?”
时分秒瞪了一眼,把一半的牛肉条抢回去。
敖烈更生气,“连狗的东西你都抢,你还是不是人!”
“你赢了。”
时分秒无语。
这家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一小时后,平静的潭水开始冒泡,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像是被人抽走。
敖烈、时分秒下意识对视,目带喜色:得救了!
袁惟仁带人挖开山洞,将潭水放出。
至此,整个悬崖村之事算告一断落。
时分秒也没想到,她只是想简单帮个忙,竟掀开那么多东西。
可敖烈总感觉事情没真正结束,反而像,刚开始,而让敖烈有这种感觉的根源,竟是一直和颜悦色的袁惟仁……
按照约定,袁惟仁要去分秒集团工作,但要先处理父母丧事,暂缓几天,敖烈、时分秒先离开。
漫步在落霞市这个现代化都市,周围高楼大厦、汽车商店这些标志性建筑,让时分秒舒心不少,终于不用再和那些鬼呀怪呀的打交道。
时分秒停在一家酒店门口,对敖烈道,“这几天老子没吃过一顿安稳饭,现在饿了,你在山洞说要请老子吃饭,我看这里就不错。”
敖烈抬头,嘴角抽搐:分秒大酒店,五星级,这丫头还真不客气。
但话说出口,敖烈只能硬着头皮道,“好。”
“总裁好!”
见到时分秒,两门卫连忙打招呼。
时分秒经常来这里视察,酒店所有人都认识她。
进门,一男服务员马上走来,“先生,小姐,里面请。”
敖烈笑问,“你是新来的?”
男服务员回答,“没,三年的老员工了。”
敖烈“哦”了声,也没说什么,和时分秒来到一单间,道,“把你们最好的酒菜让我看看。”
谁知男服务员面带尴尬,问,“公子,你真要酒菜?”
“有问题?”
敖烈疑惑,自己花钱,他怎么还不乐意。
“没,我这就准备。”
男服务员下去,不一会,将一盘绿油油、沾满水珠的韭菜端来,还不忘强调,“这是最好的韭菜。”
敖烈无语,“是酒菜,不是韭菜!”
“对呀,这就是最好的韭菜。”男服务员呆萌道。
对面,时分秒强忍不笑。
看服务员实在理解不了,敖烈换个表达方式,“把菜单拿来。”
打开菜单,敖烈随便翻几页,价格还行,几十到几千不等。
可敖烈突然意识到,自己刚从悬崖村回来,银行卡在和大蝎子搏斗中早不知哪里,摸摸全身上下口袋,就五块钱!
注意到时分秒正在偷笑,敖烈明白过来:专门找这个时间要他请客,还来如此贵的酒店,这丫头,想故意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