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敖烈瞳孔陡然撕裂,定在原地,良久才缓过神,问,“你……你说什么……”
袁惟仁解释道,“虽然从小被抛弃,但幸好有信物在身,前几年被姐姐找到,我这次来,是来参加养父的葬礼,根本不是相好。”
亲人相见,难怪时分秒如此激动。
对待亲人,难怪时分秒如此和善。
对待弟弟,难怪时分秒如此大方。
“……”
敖烈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心情。
“刚才看那小子义正严辞,本来还挺支持他,没想到是个傻子!”
围观者一哄而散,临走还不忘对敖烈指指点点。
敖烈脑袋垂下,不敢看时分秒,后者悲痛的目光和眼角晶莹的泪珠让敖烈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终于,敖烈还是尴尬抬头,几千年的老脸通红,“老……老时……对……”
不给敖烈解释时间,时分秒伸手擦拭泪珠,双眸重新明亮,对袁惟仁道歉,“惟仁,真对不起。”
“没关系,这个欢迎仪式挺有趣。”
袁惟仁轻笑。
看到袁惟仁没说什么,敖烈总算松一口气。
时分秒和袁惟仁上车,留下敖烈呆滞站在原地。
正在敖烈失神,一道冰冷的讥讽声从对面传来,“玉龙,被女人打一巴掌,龙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敖烈抬头,竟是睚呲!
“不好。”
敖烈转身欲跑,不料水、火两位星君早就守在身后。
睚呲冷笑,“玉龙,交出我想要的东西,念在同为龙族,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不然,刀山油锅,割面挖心,这些可不好玩。”
“喂,你烦不烦,上次就说你认错人,怎么还跟我屁股后面。”敖烈死不承认。
“如果不是玉龙,你跑什么?”
“谁让你一直想qiáng_jiān我。”
敖烈裹紧衣服,作可怜样,“我又不是gay。”
“油嘴滑舌。”
睚呲面色陡冷,甩出杀龙鞭抽打敖烈后背,顿时让后者头昏脑胀,等反应过来,已被水、火星君一左一右抓住胳膊。
就这样,敖烈被提着带走。
保时捷内。
袁惟仁咬咬牙,道,“姐,你开慢点,刚才收音机里说高速上有一辆车子逆行。”
时分秒不紧不慢道,“何止一辆,我都看到好几百辆逆行的车辆了。”
袁惟仁一头黑线,弱弱道,“所以……那辆逆行的车应该是咱们。”
“吱!”
闻言,时分秒猛点刹车,掉头,这才慢慢融入车流。
事实证明,时分秒无论外表再怎么平静,内心还是慌乱。
犹豫一下,袁惟仁道,“姐,说实话,我感觉刚才那人很在乎你,虽然方式有点愚蠢。”
时分秒不屑冷哼,“唯仁,我们俩的关系有些复杂,你就别操心,况且,他竟偷偷跟踪我,这点就不可饶恕,竟干涉老子自由,他算什么东西!”
“哎……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该讲话?”
“说。”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两个闹矛盾,你也有责任。”
“继续说下去。”
“姐,你的确很优秀,甚至说完美,可越是习惯这种高高在上,你就越容易忽视别人感受,以自我为中心,认为其他人都是傻x,如果来之前你说明是接弟弟,我想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
时分秒神色一怔。
的确,来之前敖烈多次询问,自己都不屑理会。
袁惟仁继续道,“姐,在你眼中,那家伙是限制你自由,可在我眼里,他是关心你安危才偷偷尾随,或许在理解人方面,你应向妓女学习。”
“她们……”
时分秒面带不屑。
“她们每天面临形形色色男人,丑的,胖的,粗鲁的,变态的……可无论哪种,她们都能把客人伺候开心,还想再来。”
听到这些,时分秒内心略微感触,自己似乎……
“事已至此,就不要提。”
时分秒不愿多想,冷漠打断。
袁惟仁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因为刚才逆行,时分秒开错方向,等掉头融入车流,又路过地铁站。
时分秒还是停车,咬咬唇道,“你下去看看,别让那傻子还愣站着,丢人。”
“姐,你终于开悟了。”
袁惟仁高兴下车,去找敖烈。
反光镜内,时分秒这个霸气冰冷总裁,双颊竟有些绯红……
不一会,袁惟仁垂头丧气回来,“姐,没找到那家伙。”
时分秒脸色重新冰冷,“哼,老子就说他故意找茬,如果真有悔心,就不会乱跑。”
袁惟仁递给时分秒一根白色洞箫,“姐,保安说那家伙是被几个朋友勾肩搭背拉走的,太急,笛子掉了都不知道。”
“玉龙!”
时分秒一下说出洞箫名字,秀眉轻皱:“这家伙把玉龙看的比命都重要,每天擦拭,都不舍的让我碰,现在怎么忍心扔掉。”
“姐,你说那家伙会不会想不开自杀,或者遭遇不测?”袁惟仁道。
自杀?
想着敖烈每天油嘴滑舌的犯贱嘴脸,时分秒回袁惟仁一句“他天天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脸皮比坦克都硬,地球爆炸都不会自杀”。
说完,时分就开车离开。
睚呲随便找个酒店。
不得不说,四个男人共住一室的确怪怪的,尤其敖烈还虚弱至极,很像同性恋中“受”的形象。
老板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