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求知缓缓摇头,说道:“你不要劝我,我意已决。”朱凤欣脸色刷地一白。
易青崖叹道:“我对叶兄好生相敬,本欲与你一交,但现在看来,却有些失望。”
叶求知道:“哦。”
易青崖道:“重情重义是对的,但若是徇私枉法,只顾个人小义,而不顾天下大义就不好了,望叶兄及早幡悟。”
叶求知道:“这么说来,易兄一定要与我为难了?”
易青崖摇头道:“非是我与你为难,只要你留下令师叔,易某仍当你是朋友。”话外之音是叶求知不听劝告,那就非友即敌了。
叶求知凝视易青崖一刻,心中实在不愿与他相斗,一来殊无胜算,二来耽搁时间,三来对他颇具好感,心折他的风采,说道:“我实不愿与易兄为敌,今日为势所逼,不得不为。易兄身为太初观的弟子,想必技业惊人,在下斗胆向你讨教几招。”
易青崖道:“不敢,叶兄之前一战,也足令人惊叹。”
叶求知道:“说到贵观道法之精妙,那是天下之冠,无可出其右者,故小弟也不敢自取其辱,以短敌长,只与易兄比一比功力的深浅如何?”
易青崖微微一笑,想太初观乃道教之祖,天下道法莫不出于其下,叶求知虽有恭维之意,但那也确是实情,估计他自忖难在道法上取胜,所以才避短提出比试功力。功力难有取巧之处,你用功越勤,功力也就越深厚,与所学的功法精不精妙,倒无多大的关系。料他见自己与他年龄相仿,在此上恐怕又用功甚勤,是以如此提议。
易青崖言念及此,心道:“你虽然功力不凡,道佛兼修,但我岂又输与你。”口中说道:“叶兄太谦,你五行宗博大精深,天下知名,道法又岂能差了。你说要怎样比?”
叶求知听易青崖答应,心想:“他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便算出身太初观,资质不凡,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一跃而成高手。即使太初观有灵药无数,调教有方,又怎及上我前有范秋洛等人的心血滋养,后有佛门的舍利子,再加上三个分身,不信赢不了他。再不济,尚还有朱雀玄武,他功力再纯,又岂能纯得过朱雀玄武去。不过朱雀玄武是最后的倚仗,能不用就不用,免得传出去惊世骇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以自身之力能赢那是最好。”口中说道:“先与易兄讲好了,我要是在功力上侥幸赢了,易兄可不能再来拦我?”
易青崖见他说得极是从容不迫,不禁犯疑,难道他真有胜我的把握,还是意图一拼?不过听他如此一说,不由得激起心中的傲气,说道:“好,就听叶兄的,你如赢了我,我二话不说,就此让路。”
叶求知道:“易兄爽快,咱就现学现卖,效仿一下之前敝宗与真化门的决斗,以三局为限,谁先赢得两场便算谁赢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