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一听说贺慕蓝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立马点头同意了贺昭远的提议,推开门走了进去。
贺慕蓝并没有安静的歇息,反而是坐了起来,听到门开的声音,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警惕了起来。
看到来人是裴宴,贺慕蓝稍稍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贺慕蓝问道,声音里没有平日里的朝气,反而带了一丝被打扰的不愉快,“我现在心情不好。”
“我就是知道你心情不好才过来的啊。”裴宴温柔的说道,“你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贺慕蓝没好气的说道,“是不是哥哥让你来套我的话的?”
“你想多了,昭远哪有那个心思,是我担心你。”裴宴诚恳的说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直接告诉我,自己生闷气不好的。”
贺慕蓝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件事不论是你和哥哥都不能帮我,我得自己想通。”
“你呆在医院里,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个人想破头也想不通啊。”裴宴无奈的说道。
“……”贺慕蓝沉默了下来,并没有搭腔。
“是不是因为凤安彦你才这么伤心的?”裴宴猜测道,他看到贺慕蓝的表情立马变得落寞了下来,便明白自己应该是猜对了,能让贺慕蓝露出来这种表情的,也只有凤安彦能做到了。
“慕蓝,虽然这些话我说了可能有些越界,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为了这种人自甘堕落下去了。”裴宴严肃的说道。
“我哪里有自甘堕落?”贺慕蓝立马反驳,她觉得自己除了为凤安彦的种种行为伤心以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出格举动,哪有堕落一说?
“你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我看的却是一清二楚啊。”裴宴说道,“你看起来也许真的没什么,但是其实呢?你为了凤安彦,每天茶饭不思,为了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你以前的兴趣爱好你也开始没有兴趣,每天只为了凤安彦伤心难过,这还不是堕落?”
“我……”贺慕蓝有些无言以对,的确,自从和凤安彦出事儿之后,她已经很久没工作了,接触最多的地方也是医院。
可以说,因为凤安彦,贺慕蓝的生活轨迹改变了许多,已经偏离了正规,可是贺慕蓝却毫不自知。
而身为旁观者的裴宴却只能心疼,什么都做不了,很多次,看到贺慕蓝的样子,裴宴都很想将凤安彦抓过来揍一顿。
“慕蓝,你能不能好好的看一看自己?你的世界里不应该只有凤安彦一个人,你有我,有你哥哥,我们都比凤安彦更加的珍惜你。”裴宴自肺腑的话打动了贺慕蓝,她渐渐的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因为凤安彦的事情,颓废了太久。
“谢谢你,裴宴。你跟哥哥对我好,我都知道。”贺慕蓝潸然泪下,颤着声说道,“但是让我这么快就忘掉安彦,我真的做不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还是会心痛。今天我看到他和温暖……我真的觉得我以前和他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裴宴心疼的给了贺慕蓝一个拥抱,尽管他是作为一个朋友给出的安慰性的拥抱,但是第一次和贺慕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的心还是躁动了起来。
“我觉得我对安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贺慕蓝在裴宴的怀抱里,依然委屈的说道,“但是回过头来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凤安彦对我说的话,好像我对他而言,其实的确不算什么……是不是我不够好?还是说从一开始,安彦就在骗我?他根本就没爱过我……”
“谁说的,你哪里不好?”裴宴温柔的安慰着,“是凤安彦自己不懂珍惜你,慕蓝,你要做的就是看清楚凤安彦的真面目,然后好好生活。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你不能总是在这一处流连。”
贺慕蓝听得到裴宴话里的道理,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和凤安彦是经历过很多磨练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
凤安彦也许可以,但是贺慕蓝不行。
贺慕蓝离开了裴宴的怀抱,擦了擦眼泪说道:“谢谢你裴宴,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很多,也看清楚了很多。”
“傻丫头,你不要总是说谢谢。”裴宴故意刮了一下贺慕蓝的鼻尖,“我说了对我不用说谢谢。对了,丝绸之路的项目,你考虑好了吗?”
裴宴突然提起来这个项目,让贺慕蓝微微一怔,但是随即她就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我还没有想好,但是你刚刚跟我说的话让我很有启。”
“什么话?”裴宴好奇的问道。
“人要往前看。”贺慕蓝挂着泪水露出了个笑容,美的让裴宴一愣。
“我同意加入这个项目,但是我先说好,你可别嫌弃我拖后腿啊。”贺慕蓝眨了眨眼,一瞬间,似乎恢复到了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她。
“当然不会,我还要让你好好的给我传教解惑呢。”裴宴也配合着回答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约定。
从病房里出来,裴宴自信的微笑告诉贺昭远他成功的劝好了贺慕蓝。
贺慕蓝心中也是抱着要重新开始的心态,才同意裴宴的邀约的,毕竟只是和凤安彦一段感情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她整个人生的结束。
她要学会成长,要会成熟的面对生命里的各种挫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颓废,那样只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那天和裴宴谈话完毕之后,贺慕蓝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东西,她一直以来都有些钻牛角尖了,似乎觉得失去了凤安彦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