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情况如何呀。”丹阳问王成。
“唉,那郎中说,员外本来就因小姐突然去世受了惊吓,这几天都在服汤药调理,可昨天他又情绪激动,导致他的心脉受损,现在虽然没危及生命,但需要长时间静养才行。”
“此乃贫道之过也,昨日我一心都在洗冤这件事上,失了分寸,随意念动醒魂咒,让刘员外受惊。”丹阳听到刘员外病倒,有点愧疚之意。
道远看师父自责,不平地说道,“师父自责什么,刘府之难是他咎由自取而已,我们。。。”
“住口!”丹阳马上打断道远。
“王捕头,你说刘员外在等候我们。”
“对,关于小姐之死的案子该怎么上报,目前尚无定论,我去问刘员外,刘员外想和道长一起商议。”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快进去吧。”
小丫鬟领着三人从左院子进去,进了一个套门,到了一处小四合院,那中间的大屋门口站满了家丁,还有几个乡老在门kǒu_jiāo头接耳,看见三人进来,都拱手相迎。
“三位终于来了,老爷久候了。”一个家丁问候完,引着三人进了大屋,一进屋子里,是扑鼻而来的香气弥漫,原来为了个员外祈福,大屋子里点满了香火供着菩萨,屋子左侧有一张大床,床边此时坐着一个老叟,正在跟躺在床上的人交谈。
“哦,是王捕头,还有两位道长。”那老叟看见三人,站起来行礼,道远观察了下,原来这老人也是那天见过的几位乡老之一。
床上的人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是王捕头和丹阳道长来了吗。”
“正是在下,”王成答道,“员外,在下此番打扰,还是想问问小姐的案子到底该如何结案。”
“咳咳,此案,请捕头自己定夺就好,不过依老朽之见,僵尸灵异之事,不宜张扬,搞得人心惶惶。”
“在下也有此意,所以准备以病亡上报,不知员外可否同意。”
“如此甚好,甚好。丹阳道长,,”刘员外开始叫丹阳。
丹阳赶紧上前,“刘员外,有何吩咐。”
“小女之案,老夫错怪了道长,还望二位道长海涵。咳咳咳。”
“刘员外言重了,我二人出入刘府许久,也是最后接触过小姐的人,小姐出事,怀疑到我二人也是人之常情,而且眼下真相大白,员外可以宽心。”
“老夫,,老夫还有一事相求。”刘员外气息不稳,还伴随着咳嗽,让人十分揪心。
“您但讲无妨,贫道可以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刘家,举族来永安,算到在我这儿已经十二代人了,可惜呀,先是兄长遭难,然后是我晚年丧子,刘氏在这里眼看就要绝后,人言兴亡有数,国如此,家亦如此,我一棵老树,现在已心无牵挂,只是我的两个孩子,玉成,怀玉,都是英年早逝,昨日见到玉成,老夫心如刀绞,虽然阴阳相隔,但是亲情难断,生死有命,但是我不知两个孩儿魂魄是否安息,能否请道长做场法事超度玉成和怀玉的亡魂,让我两个孩儿可得安息,老夫也了无牵挂。”
“此事容易,员外请放心,贫道一定办妥。”丹阳马上满口答应。
“咳咳咳,多谢道长,多谢,来人呀。”
“老爷,”门一开,进来一个下人,手托这一张托盘。
“这是二位替我永安除害的谢礼,还有法事的礼金。请道长收下。”
那人走过来,床边站着的老叟把盖着的布揭开,盘子里是一排四个大银锭。
“员外,这万万不可。。。”丹阳赶紧拒绝。
“咳咳咳,请一定收下,这是老夫的心愿,你不收,我心难安。”
站着的老叟也相劝道,“这时老员外心意,请道长莫要推辞了,”
“咳咳咳,道长,我亦知天意,亦知报应,眼下我油尽灯枯之际,方念过去为人未尝多积德行善,一生只追名逐利,却两手空空。咳咳咳咳。”
“人之一生,短短几十寒暑,何人能得十全十美?生而为人,上有天数,下有幽冥,可全其生已是难事,身外之事已是难以控制,员外实在无须自责,安心养病,您吩咐之事我定当办妥。”
“多谢,多谢道长。咳咳咳。”
刘员外又开始咳嗽,几个下人端来了汤药准备给他服用,旁边的老叟把托盘交给了丹阳,丹阳向他和刘员外一一告别后,三人走出了屋子。
丹阳把银子交给道远拿着,道远看着手上几个银疙瘩,眼里一直放着光,他把两个揣在怀中,两个捏在手里,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稳重。”丹阳看着咧着嘴的徒弟说。
“是,是。”道远不住的点头。
家丁带着几人出了府,王成点齐士兵,去祠堂牵马,丹阳和道远牵着骡子跟在后面,
“师父,那刘员外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居然悔过起来,还发这个善心,给咱们这么多钱。”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听刘员外说话,他中气已尽,命在旦夕之间,有此番顿悟,也在情理之中。”
“嘿嘿,这么些银子,咱们这趟终于没白来。”
“修道之人,不许见钱眼开,小心收好了,别大肆张扬。”
“诶,”道远白手里的银子揣进衣服,“师父,咱们去奇门镇上,可得住好店,吃好菜,再做两件新衣服。”
“想得美!那画带着没。”
“在呢,师父是想做法事超度两位亡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