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虽然“输掉”但仍是神采奕奕的脸，方煦沉默了。
确实，那地方现在很痛。
眸子一眯，觉着有些儿脑仁儿疼。
片刻后，第一医院里，庄怡愣愣地坐在就诊室里听着那里面的医生给他说着种种注意事项。
这个人，还真是没有一点儿羞耻之心，伤着这么个地方都敢大大咧咧毫不避讳地带着她一个高中生来一起看医生。
对着他们社团的那些人说的是：“你们社长方才那一下摔得不清，我也被他伤了些地方，你们今日先行回去，明日正式开始训练，我们两个先去医院看看。”
而对着这医生看着他们这对奇怪的组合说得是：“我这个老师教导她武学时一时灭注意，被她给踢了那么一脚。”
换来这老医生对他这么个老师亲生示范“sè_láng”最后差点儿被踢废的敬佩，和对自己怎么真的这么认真，下手也没个分寸的责怪。
庄怡当时盯着他那一脸无辜，眼神清正的方煦，她自己一张脸也爆红的厉害，却也只能讷讷不言。
等他出来，庄怡立刻就嘲讽道：“若是让人知道一个堂堂人民公仆，刑警队的人这么欺负一个小女孩，你猜人家会怎么想？”
方煦脸色未变：“是吗？有个刑警欺负你吗？是哪一位呢？”
庄怡停下脚步，转过头，走到他面前，只到他胸前的身高，却是无畏的扬起头：“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转身便走。
哼，以前的每一个他，都没这么厚脸皮的！
倒是方煦恍惚了一阵，方才的那一瞬间，那个样子，似乎，曾经发生过，或者，曾经自己和一个女孩，那么站在一起过。
“你还不走？”
摇了摇头，苦笑。
是错觉吧？
不过，她的眼睛，真的好美，那样的一双清澈明晰的眼，若是只装下他一人，又会是怎么的璀璨呢！
“对了，宋蓉姐姐还好吗？”
“那是谁？”
好嘛，果然很警惕。
“你说，若是我告诉别人，你不仅是从刑警学校出来的，你还就是个刑警，别的人会怎么想？”
方煦目光如炬，猛然不善地摄向她。
“你怎么知道？”
原来真不仅仅是试探他，她是真的确定了的。
“那天，你果然是发现了。”
好，也算是有收获，女人......不，连女孩也是，手段果然很多，所以，那个时候，她手中的是镜子？
庄怡笑得有些放肆，带着方煦怎么都看不懂的得意。
“是，所以，如果，我现在说出你的身份......”
“好，你这么跟我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倒把庄怡问住了，她这样说，是想做些什么呢？
只是不想看到他这一层不变的脸，然后，存心气气她？
“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咳咳咳......”
庄怡被他的话呛住了。
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能够平静下来，用极其诡异的视线看着她：“你还真是厚脸皮。看着也不像啊！”
是啊，以前的他，不总是板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