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静潇,在冲了几次凉水后,回到房内,却发现这个狠心的女人已经抱着被子睡的很香了。
只犹豫了一瞬间,下一瞬,便躺倒上去,连人带被的将那一团都抱在了怀里。
痛并快乐着啊!
吃着了一点儿肉,总也能抚慰抚慰。
第二日,天边已经吐出了鱼肚白,庄怡也从睡梦中清醒。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那里的位置凉凉的,想必是很早就起了。
“青衣。”
很快,一阵轻便的声音响起。
然后是很轻的问句:“郡主,可是要起了?”
庄怡用手揉了揉已经睡得有些发胀的眼眸,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巳时?
怎么睡得这么久,怪不得感觉脑袋都有些睡沉了。
这古代的日子虽是养尊处优,但起床却是极早的,更不用说在这大家族,又是皇族,每日光是请安就要用去将近一个时辰。
睡到这个时候,倒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今日怎么不叫我?”
“这……”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庄怡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素来稳重的大丫头,这回儿的脸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
庄怡倒是奇了,不由撑起身子靠着立起来的枕头,语带调侃:“是你这小丫头睡过头了?”
“哪儿……哪儿能啊!”
她的一张脸憋得更红了。
“郡主……您……可要沐浴?”
“大清早的我沐什么……”浴?
庄怡的脑子里猛然闪过了昨儿个晚上清晰入耳的那几个字。
体力好……
呵呵。
嘴角微抽,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这个时候,妇人雄厚的步伐踩在这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发出了闷闷的声响。
未见其人,先见其声。
“郡主你可别为难这小丫头了,怎好的在知道没嫁人的小姑娘面前说这些,人家昨儿晚上已经被迫听了些墙角,已经是过了。”
这是方嬷嬷特有的醇厚又带着威严的声音。
但她一说完,便愣住了。
只见她自小疼到大的小郡主正只从床帐没伸出一颗小小的、毛绒绒的脑袋,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心底顿时就瘫软成一片。
笑着让旁边的青衣先出去。
将床帐放好,坐着一点儿的床沿。
笑容中透着长辈的慈爱:“怎么了,我的郡主小?”
刚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房间,因为郡主还没起,并不曾收拾,所以昨晚因为某些运动留下的味道应该还在才是。可是,如今……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不可置信的看向庄怡,就见到她眼底全是无辜。
“你们……”
庄怡眨了眨眼,也不忍心为难一个老人家。
“我们昨晚……只是说了些话。”
方嬷嬷傻眼了。
等理清整个事情。
第一反应却是板了张脸,对庄怡说:“郡主,如此,你今日可是没了规矩。”
现在,便是轮到庄怡的脸僵了。
方嬷嬷见她这样,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
便又接着说:“若不是我们以为……,咳咳,今早将军起的时候我们本打算将您叫醒……”
看到庄怡不满又控诉的目光,方嬷嬷内心好笑,但还是耐着心解释,语气也终归是温柔了些:“女子本来生来就是为服侍夫君的,纵然郡主生的尊贵,也不能罔顾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