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刚才他凑过来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像不止一种,而平日里闻到的,倒像是刻意遮掩着另一种味道的。
至于那种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好,我想请问,这里有一位叫夏聆的人么?”
殡仪馆的门前,女孩上前拉住一个人,问道。
“夏聆你说聆姐?是啊,怎么了?”
少女想了想回答道“额,我是她老家一个姨母的侄女,我找她有急事,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么?”
男人一脸狐疑的看着似乎真有什么不得了急事的女孩,和身后提着两个行礼箱,四处望风并且一脸我和她不熟,想回避的男孩。
有些迟疑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办公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叫尴尬的气息,屋里的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瞪着一个的,相互僵持着。
张和整个后背都在冒冷汗,可偏偏这种时候又口渴的要命,在持续的低气压循环中,他也不太敢去拿水杯接水,所以只能可怜巴巴的抿了抿嘴唇。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他,本来他是准备调几个人过去的,可就在昨天晚上,沈千封突然找到他,说是要转正,想着之前他也在这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助手,转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就答应了,本来寻思先顶一段时间,过几日在聘几个大学生分过去,谁知道,事情却发展成这样。
他哪里想到夏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总之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好他那边也在招人,只得等过几日在周旋。
夏聆看着面前这个老头,气的恨不得吃了他。这种小事还拿来敷衍她,看来不施加点压力,这老头是死活不肯给自己调助手,现在为了少支出开销,都这么压榨老员工么?
“你!”
“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进。”
张和说道,终于是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再不来人,他真的就支撑不住了。
“聆姐,外面有个说是你老家什么姨的表妹,好像找你有急事,要见你。”
“姨家的表妹?”夏聆挑眉的反问道。
真是好笑,她连姨都没有,哪来的表妹?
唐曦泪补好了妆,看了眼镜子里还是很憔悴的脸,努力抬起嘴角,让自己看上去不是很憔悴,才走出来。
“您好,女士,刚刚那位先生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他说还有事,先离开了。”服务生见她出来了,马上走过来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她。“还有这是您的饮品,刚刚那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祝您用餐愉快。”
“好,多谢。”
唐曦泪接过袋子,里面是一件上衣和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你的衣服脏了,希望这件衣服能帮到你,还有和你相处感觉很好。’背面是他的联系方式和名字。
郑熙--
是啊,她和他也就见过两次面,当然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过他肯告诉自己,是不是就说明还有见面的机会
她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件衣服,居然和与‘他’交往后的第一个生日时送的礼物一模一样,真的是老天看到她的伤心,才派了另一个和他相似的人来到她身边,或许她真的该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参加过了他的葬礼,也就该放下了,一切既然回不去,那就给他一个机会,也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难掩地喜悦,飞上眉梢,一个人抱着那件衣服在原地傻笑,惹的过往的人都议论纷纷。
像往常一样,夏聆又一头扎在工作间里。
“你最近出去的时间”夏聆提点道。
“我会注意的,只不过,她现在好像对我起疑心了。”躺在操作台上的‘尸体’居然开口说话了。
夏聆拿出银质针管开始注释水银,在他皮下出现淤青的地方缓缓推入,奇怪的是那淤青布满的地方也渐渐恢复了,又呈现出皮肤最初时富有弹性的状态。
“既然当初已经决定好了,现在也没必要后悔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发现了我得身份,我是不是就”他欲言又止。
“也不用这么悲观,起码你完成了未完成的遗愿。”夏聆放下针管后又开始帮他擦拭伤口。
仔细看来,皮肤上的斑青比起前几日多了不少,也难怪,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如果总是呆在殡仪馆倒还好,不过夏聆也知道他做不到,来这里的每一个都做不到,虽说暂时能为他维系生命,保持肉身,可他死了也是事实,好在日益焚烧的犀牛角香可以掩盖他身上的味道,也可暂时护他周全
“嘟-嘟-嘟,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候再拨”
唐曦泪挂了电话,翻身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壁灯发了一会呆,又起身拿起手机,有一件事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并不是幻听,反而听得很清楚,可是为什么不能叫他的名字呢
那天之后,他们经常见面,感情迅速升温,就连身边的好朋友也都纷纷送来祝福,如此,即便知道了他的名字,也在没有叫过,也没在问过。
“明天是你的三七,鉴于你们俩个当下的关系,你觉得她会去看你么?”
他想了想,说道“应该吧。”
他没信心,也很矛盾。
“姐?”突然,门被推开,夏聍探出个头。
“怎么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看门没锁,就进来了。”夏聍四处张望一下,里面很暗,他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