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冰冷的人,滚热的血。
到底是谁?
作为交易双方,姘头孙和赵无厌都在怀疑是对方下的黑手。就算赵无厌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姘头孙还是没有放弃对他的怀疑。
“你到底是谁?”
赵无厌下意识的远离姘头孙,而巧的是,姘头孙也是这么想的。
“真是丑陋啊…”那个声音从姘头孙身后传来,吓得他立刻回身一枪。
砰!
枪声惊醒了栖息在附近的鸟儿,可却什么人也没有打到。
“不过这才是人类该有的样子。”
姘头孙沉默着,他循着声音又是一枪,可惜还是什么也没有打中。
“我劝你还是留着几颗子弹防身,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的…”
那毛骨悚然的笑声再次传来,众人心头又沉了一分。
“装神弄鬼!有种出来一决…”
赵无厌的小弟又死了一个。
“第二个。”
那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冰冷的声音。
“谁会是第三个?”
这下没人敢轻易说话了。一旦惹怒了这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下场就是那两个肝脑涂地的人。
剩下的几人都沉默下来,那声音的主人等了一分钟左右,突然出手杀了姘头孙的两个小弟。
“不说话,那就随便杀好了。”
这个声音冰冷得让在场的众地下势力成员也觉得毛骨悚然,他好像来自深渊的恶魔,一步一步蚕食你的理智,方大你的恐惧。
谁先出声谁先死,若大家都不出声,谁都有可能死。一个是必然,一个是偶然,虽然从最终结果上看死亡是必然,可过程的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同。出声是绝望,不出声还有希望。
所有人依旧保持沉默,他们各自向后退去,各自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不管下一个被杀的人是谁,只要他动手,其余人会毫无犹豫的转头就跑。
“看来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他的声音如死神的死亡通告,所有人心里都做好了自己是下一个被杀的准备,同时所有人也都做好了在那一刻逃跑的心理准备。
“盛宴,开始。”
随着那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黑暗中不知谁闷哼了一声,众人如听到枪响的赛跑运动员,一瞬间爆发了惊人的力量,迅速向四周逃去。
然而他们错了,那人的目的是杀了他们所有人,怎么可能给他们逃命的机会呢?
几人向前冲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居然又回到了最初聚集的地方。地上五具尸体异常醒目,众人心里蒙上一层浓重的阴影。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死亡将近,你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混蛋!给我…”
又一个人没有绷住,结果显而易见。
“第六个。”
剩下的四个人看着彼此,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可他们都知道,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必须要打破这个僵局!
“我们可以谈…”
赵无厌身边最后一个小弟身首分离,剩下的三人在下一次的死亡概率上升到三分之一。
“第七个。”
一如既往的冰冷声音,如死神宣判死亡的到来,没有任何道理,就是纯粹的死亡。
出声即死亡,逃跑也没有可能,留给他们的只有绝望。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最后出声的那个人,我不杀。”
当希望来临的时候,三人立刻目露凶光。
两个选择,要么逼对方出声,要么杀了对方。
姘头孙反应最快,他抬枪杀了身边最后一个小弟,随后将枪口对准赵无厌。
有枪在手,这个游戏的胜者已经注定了。
然而他搞错了一点,只要出声就会死亡,赵无厌甚至什么都不用做,静静的等着他们内讧就行。那个被他打中的小弟临死反扑,姘头孙一个不稳栽倒在地,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随后死亡降临,本来占据人数优势的姘头孙最终却因为人数而死亡。
“我可以…”
赵无厌话才说了一半,便立刻成为最后的亡魂。
“哈哈哈!”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笑得癫狂。
“傻子!这里还有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人呢,你着什么急?哈哈哈!小姑娘,你是最后的赢家,我会放了你。”
说罢,那人解开封竹夙的束缚,大笑着离开了。
经历了这莫名事件的封竹夙只感觉浑身酥软,没有一点力气。可这里全都是死人,他也不敢在这里多留,还是赶紧离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第二天,码头的十具尸体被人发现。东城那边还好,毕竟死的是反贼赵无厌,可西城那些旧部的人不淡定了,姘头孙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好歹也是西城旧部利益的代表,就这么莫名其妙死在码头,旧部的人谁也不会置之不理。
“朔哥,那些老家伙在闹了。”
老二郑天石脸色很差,本来以为坐看东城内乱,坐收渔翁之利,谁成想居然被卷入其中。
“意料之中。”
“朔哥?”
西门朔轻轻摇头,示意郑天石不用担心,“旧部早就在等这个机会了,他们拿这事做借口想从我这里分权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他们也太不识相了!这会东城内乱渐渐平息,我们西城如果乱起来,不是给东城机会吗!”
“利益当头,谁会在意那些。”西门朔淡笑,“更何况你觉得这是偶然吗?从赵无厌接触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