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夜下。
屋内,女子的呻吟声丝丝入耳,男子的低喘与厚重的呼吸声音点燃了这个夜晚。
屋外,两道身影停留了片刻,待屋内的呻吟声音渐渐落下,红烛熄灭,二人身影一闪,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已经走出了许久,苏逸仍旧是不敢相信。
他惊讶的看着完颜煜道:“你这招金蝉脱壳真是厉害!“苏逸一脸钦佩的看着旁边的完颜煜。他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哪知,人家只是借此脱个身。
“过奖。被人盯着我也很烦,这样感觉要好一些。”
“那是。苍蝇一赶就走,这些人赶都没法赶。”
“嗯。”完颜煜不置可否。从他们出来南荣,就一直有人跟着。他未理会,只是因为未到时候。
“话说回来,今夜,定是那暗卫接过的最艰巨的任务。”苏逸一想到那硬汉一生厮杀与隐匿,今夜,猛猛的需要抱着一个女人……他的内心,不由便浮想联翩。他生硬的表情与动作……苏逸的脑中,春宫之图尽现。
“哦?听你如此说,应当将你留下来?倒是便宜了那暗卫?”完颜煜戏腻道。
“哎……别,那可不是我的菜。不要乱点鸳鸯谱。”苏逸一脸的怕怕,对于花蝴蝶,他没有半点兴趣。
“那女子虽是风尘,也不是不可用,那暗卫不亏。别替他惋惜了。”
“惋惜什么啊,美人在怀。他估摸着正暗自乐呢。不过,你是如何做到的?不怕那花蝴蝶有问题?不怕她走漏了风声?”
“不怕。”
“为何?青楼女子你也敢相信啊。她们可都是些认钱不认人的主。”
“我几时说要给她钱了?”
“那你还能承诺什么?难不成你告诉她你是王爷,许诺纳她为妾。”
“你今天没被那酒喝坏了脑子吧?”完颜煜无语的看着苏逸,他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
“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
“你最想要什么?”
“当然是驰聘沙场,保家卫国。”
“那便是了,你再想,困在青楼中的女子,她们想要什么?”
“困在青楼中的女子……自由?!”
“不错。”
“这也行?”
“当然行。听过一句话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你几时在这里都有老乡了。”
“她唱的那曲子就是我家乡的歌谣。”
“你家乡难道不是南荣?你别告诉我你不是先皇亲生的。”
“……”
“我不会猜对了吧?”
“苏逸,我以为完颜澈调你回来是正确的选择。你这脑子,不适合指挥军队。”
“喂喂喂,侮辱我的职业和人生理想就过分了。”
“我母妃的家乡。”
“好吧……臣苏逸对不起先皇……”
“收。快些赶路罢,后面的事情还多。”语罢,完颜煜一扬鞭,马儿一声嘶吼,便在夜色中飞驰了起来。
“喂喂喂~我话还没问完呢。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啊?!!!”
回答苏逸的,是茫茫的夜色。
姑苏城,阳坡。
小杜今夜比较郁闷。他做山匪很多年,劫惯了钱财,这一年来,却是过的很不寻常。
主子莫名其妙的变了性情。他们一窝大老爷们,今年金盆洗手,干起来救死扶伤,劫富济贫的活。他当真……憋屈的紧。小杜看了看手上慢慢褪去的茧子和腰间快要生锈的刀……哭笑不得。他莫不是,入错了行?跟错了人?
姑苏城是座沙漠孤城。因着进到西戎必须经过此地,是个战乱频繁的三不管地段。
城中人烟稀少,匪患却是不止。因着地理位置的特殊,西有西戎的兵马和和沙漠盗匪进犯,南有南彬的兵马与各色的佣兵叨扰,时常不太平。
只是……阳坡却是例外。
一年前,阳坡入驻了一批人马,虽是行事低调,却因为打跑了许多的马匪佣兵,赶走了几波准备收保护费的当地兵马,一时间在当地声名鹊起,成了神秘的存在。
偏偏,阳坡的这位主子从未路面,坡中之人与驻扎位置也是神秘莫测,许多想要打探虚实的人,都落了空。
小杜揪起地上的一根荒草衔在嘴边,郁闷道:“又没半个人影来,值的什么夜班啊。”
他的屁股刚刚挨到了沙地上,耳边,马蹄声便传了过来。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兴奋起身道:“唉?运气这么好?今晚有的玩?”语罢,他快速蹲在一旁的荒草之中,关注着前方的动静。
打马而来的,正是从小玉城摆脱苍蝇的完颜煜与苏逸。
二人行至阳坡处,纷纷勒马停了下来。
苏逸道:“煜,你有没有觉的此处有些怪异。”苏逸望着黑压压的荒地,心中起了几分警惕之心。
“怪异?我未感觉。”完颜煜感觉的到周边有异样的气息,却是未肯定。这里是进入西戎的关口,不太平许久,小心为上。
“心大啊我的煜王爷。赶了许久的路,马匹都快断腿了,不如我们就地休息片刻?”
“好。”完颜煜应道,翻身下马。他倒是想看看,何人在装神弄鬼?
一旁伏在荒草中的小杜心中激动不已:哇塞,这还是个王爷!多久没碰到了,难道今晚要发横财?他心中纠结着要不要给寨中先发去个信号?后一想这等功劳,为何要让给旁人?嗯,不错,他一人便足以拿下!
久未感受过拦路打劫快感的小杜,此时已然将那神秘寨主的嘱咐抛到了脑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