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芬的奶奶又耍开了小聪明,托媒人对亲家说:“韩屯还没说分地的事,让赵芬的对象先在他家分了地,再去办理结婚证,把户口迁到韩屯村,这样就能多分一份地了。”
在赵芬和爹娘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把事情办下了。她的打算是好,可是赵芬对象的村里不乐意。
特别是现在分组了,每个组就几十口人,他要是不走,占用的是组里人份额。
他们组里的人直接找到公社里,让公社的干部帮着协调。韩屯村的干部知道后,就去找了赵芬的父母。
结果一家人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不知情,还在家纳闷那,咋说好的去办理结婚证,没有音信了。
经过老太太的瞎掺和,赵芬的结婚证反而办的比景芝都快,把宝山奶奶后悔的,到处嚷嚷:“真是亏大了,俺花朵似的好闺女,白白便宜了他们,一个豆都没出。”
景芝的婆家虽说是男到女家落户,可是全部是按娶媳妇准备的,各种礼节不仅没省,比其他人还多。
相比较下,赵芬的婆家由于时间仓促,反倒是没什么准备,比别人看着寒酸了不少,不是缺这就是少那,宝山奶奶百般不如意,也没了办法。
大部分村庄安定下来,韩屯村成了另类,和韩屯村作伴的,还有石庙村的两个生产队。
他们忙完了三秋,接着把韩屯的簸箕柳买过去,开始忙着收割簸箕柳,晒条子。
对这种特殊情况,公社里也挠头,像韩屯村的这种情况,他们也没好办法。
别的村庄,集体经济薄弱,能分到各户,韩屯村的肉食厂可是几百万的资产,根本没法分开。
石庙村的两个队,只有一个养猪场,还有辆拖拉机,还是比较好分的,可是他们那两个队,群众就是不愿意分开,他们跟在韩屯的后面学,感觉挺好。
这两个队在石庙村的东面,离韩屯村比较近,大伙卯足了劲,积累资金,准备从韩屯村把高压电接过去。这时候让他们分开,大伙都不乐意。
这次派下来的工作组,倒是没坚持多长时间,就撤了回去。听说别的地区,也有这种情况。
省委派了调研组,最后决定尊重群众的意见,不愿意分开的村庄,可以保持现状。
不过,群众愿意分开的时候,必须无条件的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任何人不得阻拦。
就这样,韩屯和石庙的两个生产队,依旧和原来一样,基本上没什么大的改变。
石庙村的两个生产队,因为没分地,今年和韩屯村一样,接受了县种子站的委托,给种子站繁育齐麦一号原种。
全县就剩下了这两个村庄没分开,县种子站为了便于管理,把原种的繁育工作交给了这两个村,并一直持续了下去。
石庙的两个队,还加大了养猪场的规模,都建立了大型的养猪场,他们没有别的集体项目,只好在养殖上做文章。
他们从夏季开始,也把属于自己的塘子坑围了起来,利用塘子坑养鱼。
还有就是成了的独立的服装厂,单独给韩屯村的服装厂联系,收入归队里所有。
随着集体经济的解体,各村的服装厂却保留了下来,现在除了深南特区,国家依然限制个人企业的发展,服装厂成了村里集体经济的唯一来源。
今年麦季,国家改变了征购政策,群众分的口粮增加了一倍,秋季收获更是全部分到了群众的手里。
家里有年轻妇女的,都想法买个缝纫机,练上几天就能加入服装厂,先从简单的工序做起,一天最少也能赚一元多。
整个秋季,从事服装加工的人数剧增,两个月的时间,从一万多发展到近2万人,大小服装厂800多个。
姥姥和大舅妈及时调整了布局,现在韩屯村的服装厂,基本上不加工服装了。只留了一个组,以做样品为主。其他人都成了质检员,分别负责检验质量。
今年童装热卖,款式种类也多了起来,各种漂亮的童装上市就被一抢而空,不过做工都比较简单。
韩屯村每天的人流量那叫个多,拿货交货的,加上送鞋垫和布鞋的,每天都在百人以上,中午饭就成了问题。
张集公社的群众离家近,中午就能回去。可是,其他公社的人,离家较远,半天的时间根本回不去。
加上天气凉了,这么多的人,在谁家搭伙都是问题。关键是韩屯村的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忙起来自己家的饭都顾不上做。
二万从业工人,每天给韩屯带来二千元的管理费,这可是笔大收入,村里对这些人的吃饭问题也开始上心了。
经过大伙几个晚上的商议,决定在村里成立伙房,每天中午做一顿饭,就是简单的一个大锅菜。
村里的馍房也提前开始,来人自带干粮的,就给她们溜热。
伙房和学校里的伙房合并,桂莲和“小老妈妈”两个人负责做饭。
伙房设在服装厂的最后一排,挨着村里的东西街。两间伙房,三间餐厅,伙房和餐厅之间用玻璃窗隔开,留着一溜推拉窗口。
餐厅里摆放着两排长方形的桌子,四周配上长条凳子。统一的大瓷碗,靠南墙一排自来水管,方便大伙洗手刷碗。
餐厅内还配备了一个50升的保温桶,里面盛满了开水,就餐的人随时可以喝到开水。
“小老妈妈”把亲家接了来,帮着看孩子,做家务。王兰芝自然是没意见,她们娘俩的关系更好了。
大伙和“高高三”开玩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