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公主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从来没有觉得您是弱女子。”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主,无权无势,你们掳走我没有任何帮助。”
“公主说笑了,我们国主对公主钦慕已久,很想与公主见上一见。”
后排的黑衣人皱了一下眉,沙全又在乱用词语了。
“我最怕出远门了,不如让你们国主来天都,我大衍人杰地灵,天都各方美食美酒应有尽有,包他来了不想走。”
这个女人在拖延时间,后排的黑衣人轻咳了一声,沙全会意,斥道:“废话少说,快跟我们走。”
“你们休想带走公主。”红缨摆开架势。
刀光剑影,铁器碰撞声不绝,红缨以一敌六,又要护住身后的永乐,渐落下风。眼看黑衣人要抓住永乐,一只穿云箭破空而来,射入黑衣人胸口。
任肃清立在墙头,手上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又从身后的箭囊里取了一只箭,对准他们,黑衣人连忙分散开来找地方掩护,以免成为他的目标。
然而并没有用,箭比人快,又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他们也不算太笨,想一起抓公主做挡箭牌,任肃清三箭齐发,三声闷响,黑衣人一同咽了气,只剩最后一个,也就是刚刚站在后排的黑衣人。
他见势不妙,发出哨响提醒其他同伴,施展轻功逃离现场,任肃清对着他的方向放了一箭,他已隐没在夜色中,箭未落地,却不知射中了哪里。
“多谢英雄出手相救。”永乐仰着头,感激道。
他跳下墙,和她对视,她长高了,比年少时更加美得让人心动,一颦一笑却仍同当年一样。
“你,没怎么变。”
永乐疑惑,“我们见过吗?”又细细地打量了他的眉眼,“的确有几分面熟。”
几分面熟?任肃清愣了一下,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为了兑现与她的承诺,早日相见,原来她却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了,震惊、愤怒,甚至还有一丝委屈涌上心头。
“我叫任肃清。”他抿了抿唇,还是说了自己的姓名,希冀她能想起。
“任肃清”永乐反复咀嚼了几遍,眼中一亮,任肃清的心也跟着亮了起来。
“哦,你便是护国将军,我以为你后几日才回都。”
他的确计划中是后几日,其余人还在途中,只是他心中挂念某人,所以先行到了。
“还有呢?”他问,语气明显不善。
“还有?”永乐皱眉,后退一步,仔细打量他。
五年前,她曾去过一次北望山,印象中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还是叛军首领,意气风发,短时内拥大衍北边三分之一的江山,民心所向,是她之劲敌。莫非还有什么她漏掉的事?
永乐看他这般年纪,样貌气度也是她平生所见数一数二的了,便是自己宝贝弟弟比他都还有差点,如此男儿,想必早已成家,应该不是风月之事。
松了一口气,爽朗笑道,“时隔太久,永乐实在是想不起来,烦请将军直言。”
任肃清抿着唇,似是苦恼如何开口,又想起今天酒肆听到众人说她在天都风花雪月,过得好不快活,难道是真的?莫非她本性如此?
既然她都忘了,苦苦纠缠非大丈夫行径,他冷冷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公主既已无事,在下告辞。”
说完几个起落间消失无踪。永乐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只觉莫名其妙。
绿绡也带一干扈从到了永乐面前,“公主,刚刚贼人听到一声哨响便撤了,余下被抓的也咬舌自尽,绿绡无能,没能留下活口。”
“无事,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了,你们下去吧,疗伤要紧阿嚏~”永乐捂住口鼻。
“公主着凉了,快请太医。”绿绡扶住永乐。
“不用,我喝点阿嚏酒就好了,明早还要进宫见太后,早些睡吧。”
绿绡红缨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公主,您还知道要见太后啊。”
“一点,就喝这么一点。”永乐伸出纤纤玉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姿势。
绿绡比红缨年长,待在公主身边时间更长,公主的撒娇卖乖她多少还能抵挡,“公主,不可。”
永乐垂下头叹气,“本宫贵为金枝玉叶,大衍嫡长公主,喝个小酒还要和婢女打商量,哎,做人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