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仙帝看来，自己离成功只差一步了。
仙宫被毁，仙帝就在不远处看着。
当赤霞殿的大火燃起，仙帝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一千余年间，仙帝带着仙宫七剑仙进入了那个山谷。
所做之事，便是想着破开那里的空间。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仙帝明白了自己所听到的只不过是传言而已。道寂二重天修士做不到的事，自己更不会成功。
回忆，对于仙宫云华而言是痛苦的。
“怎么，你是不是有话要问？”
回过神来，云华见林奕一言不出，但其表情却看出，他有着太多的疑问。
“仙帝，我只想知道，仙王周卫的死，是不是早就定好了的？”
这一问，是林奕多年以来未曾想明白的。
只有仙帝一人，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危险的气息！
早就知道会如此，林奕心中已然明白，自己所问，戳中了仙宫的痛处。
他，要杀人灭口吗？
就算是，林奕不惧与其一战。
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
“你当真想知道？”
点了一下头，既然问了，就要知道答案是什么。
仙帝双眼直视着林奕，想看透其心，但此刻，他没能做到。林奕的修为，已然不再是那个重建仙宫之时的修士了。同为幻湮境修士，想要看透对方，根本不可能。
“还有什么你想知道的？”
此刻，仙帝不再将林奕看作是仙宫的封仙使，此一问，已将他视为同等的身份。
“我想知道，剑仙之祖秦振天想去的那个空间，要破开什么？”
听到这，仙帝眉头一皱！
原本就已高看他一眼，想不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林奕。既然秦振天能告诉他，说明在剑仙之祖心中，林奕与自己并无多少距离了。修仙界中，剑仙之祖秦振天，可以与自己的师尊平起平坐。师尊告诉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秦振天，则是告诉了林奕。
“仙宫毁灭，错在我。”
“是你让无数天仙死去了？”
“你要真是这么想，也无不可。”
“为什么？”
自己数百年的努力，将仙宫重建成功，可内心深处那个疑虑永远存在。今天在仙帝口中，总算能解开。但知道真相之后，果真是好事吗，林奕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戏耍。仙宫大劫原本可以避免，但仙帝，却在背后推波助澜，成就了承天府威名的同时，也将无数天仙葬送。
而自己，却因与仙宫的渊源，为了对抗自己的敌人，听从了师父之言。不料，最终却成为仙帝的一枚棋子。
“既然毁去，为何还要再重建？”
林奕向前一步。
“你可知道，仙宫承载着多少修士的希望？”
今日，若仙帝不给一个交待，林奕绝对不会答应。
为了仙宫，死得天仙太多太多，林奕想到了周卫，想到了萧如封，想到了那禁仙殿前战死的天仙，想到了死于承天府卫箭下的无数麒麟……
仙宫重建之后，自己又失去了楚寒儿。
师父蓝月，也因仙宫差一些被那于凡掳走，这一切一切，都像是一个局，一个早已设好的局。
而布局者中，仙帝可算其中一人。
“林奕，你现在所想，我能理解。但你可知，当年舍弃仙宫我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做出这样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启灵！”
又是启灵。
自踏入修仙界中，每一次见到承天府卫出现时，便听到启灵一说。
如今，所有的仙宗仙门好像都在为了它而活着。
就连仙宫，也不例外。
仙帝说到这，叹了一口气。随后，其慢慢说道：“启灵印，天灵阴阳童子，通天图，通天棺，都是这修仙界中的传说。然真正知道启灵者，又有几人？既然秦振天告诉你那空间之事，我也无需再隐瞒什么。林奕，你可知道，修仙界中传言的天道启灵，就是为了寻找到上古时代的天灵之魂，没有它，这修仙界便无天。只有找到天灵之魂，重开天路，修士才能有活路。不然，修仙界中的第三步，永远只有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