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精美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掌心小心翼翼的呵护起来。
可同样款式、同样的颜色,穿在张薇身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模样了。
她虽然身材比陆浅浅高挑,但因为长期压抑而显得有些驼背,因此无法把裙子的魅力整个展现出来。她虽然也枯瘦,但肤色呈现出一种枯黄,毫无生机,反而显得整个人有些畏畏缩缩的,异常小家子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明明是收身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却是松松垮垮的,她就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样。
两人明明穿着同样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却全然不同。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多人在分别见过她们之后,都没能及时发现两人撞衫了。
陆浅浅不想在宋子彤的生日宴会上跟安殊然起冲突,免得让宋子彤连一个生日都过的不开心。
对于宋雅芙的挑衅她也没有理会,还拽住了想要给她撑场子的安君墨。
可她想要息事宁人,张薇却不干。
两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站在这里,不少人都会下意识的比较一番。张薇已经能看到那些人眼中对自己的讥讽了!
她求助一般的看向宋晨宇。
宋晨宇望过她和陆浅浅,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对张薇的失望。
张薇却误以为他也被陆浅浅所折服,不想帮自己,心中的怨怼愈发浓烈,不假思索便对陆浅浅质问:“陆小姐,你为什么要偷我的衣服?”
陆浅浅一愣。
安君墨再也忍不住了,冷笑一声反问:“浅浅偷你衣服?那你身上穿着的是什么?”
张薇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浑身涌起一股寒意,同时感觉周围人眼中的讥笑越来越多。
为了面子,她又壮着胆子道:“这条裙子我还有一条同款,但前两天忽然不见了!没想到是在陆小姐身上!”
陆浅浅这下也忍不住了,将安安交给宋子彤抱着,站起来辩解:“你胡说,这衣服是君墨请人给我定做的。”
张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嫉妒,很快又镇定下来:“你有什么证据是给你定做的?上面写你名字了吗?穿在你身上就是你的吗?”
谁会在一条裙子上写名字?
穿在她身上怎么就不是她的了?
陆浅浅被她这样的强词夺理说的无fuck可说。
倒是安君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问张薇:“穿在浅浅身上的裙子不是她的,那穿在你身上的裙子就一定是你的么?”
“我的裙子当然是我的!”张薇坚持。
“你这条裙子是哪里买的?”安君墨又问。
“是……是……商场里!”
“多少钱?”
“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买了两条!”
“你好好的买两条干什么?”宋子彤也表示不解,抱着安安疑惑的站起来。
“我乐意,不行吗?”
“不行。”安安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皱着小脸严肃又稚嫩的反驳了张薇。
安君墨接过扑入他怀里的安安,嘴角的笑意变得讥讽:“这条裙子商场里不可能有。”
张薇正要反驳,安君墨幽幽又道,“因为我是请陈夫人为浅浅特意定做的。当时做了两套。”
陈夫人出身自苏城书香世家,在慕百大学服装系任教,也是安氏的首席设计师。她自己也有工作室,经常有人请她定做衣服,但却不是谁的面子都买。
经由她定做的衣服,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会有同款,除非是像安君墨这样特地定做两套一样的。
苏城上流社会里,谁不以能请陈夫人做一套衣服而自豪。
张薇听了安君墨的话一怔,强撑着僵硬的问:“定做怎么还要两套?我买两套是因为当时没高兴试穿,怕不合身,才把两套都买了。”
她自以为是的给自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将别人都糊弄过去。
思及往事,安君墨眼中闪过一道对浅浅的心疼,迟疑了一下才道:“一套是我按着浅浅原来的尺码让陈夫人做的,第二套是因为浅浅那时暴瘦,原先的尺码都显大,才又用新尺码做了一套。”
那时正好是陆浅浅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没多久后,原本好不容易被安君墨养起来的身子经过那段时间非人的折磨,让陆浅浅瘦的几乎只剩下骨架子。
因此才有了两套衣服。
之后因为中弹、女儿小产,陆浅浅伤了根本,这身子反反复复都养不起来,今天她穿的还是那套偏小的衣服。
以安君墨的身份和安家与陈夫人的关系,请她定制两套衣服完全不是问题。
张薇却不知道陈夫人的身份,矢口否认:“我的就是商场买的!除非上面写陆小姐名字了!否则就是安总你仗势欺人!”
安殊然笑意盈盈:“是啊,大哥,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张小姐。”
“没你的事。”安君墨冷斥。
安殊然毫不在意,反而越发欠揍:“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心虚什么?”
安君墨斜睨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软饭好吃么?”
安殊然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宋雅芙立刻跳了出来呵斥:“安君墨你胡说什么!”
安君墨气定神闲:“宋二小姐有钱,爱养几个小白脸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不过安殊然既然非要跳出来,我也不介意踩几脚。说起来,你从安氏银行的贷款还没有还清,名下几家会所从明天开始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