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怨者?是什么人?”秦无衣听到那三个人,身子顿了顿,眼睛一眯,一字一句的问道。
“就是……”那人刚准备回答,忽然,在他的身后,鸿儒派的另外一名弟子突然出手,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柄短剑,直接刺穿了要回答那人的胸口。
鲜血琼琼的从那人的胸口冒出,血眼如同一道鲜红的春泉,在弥留之际,他低眼看了看胸口的血液,眼中尽是不甘与怨恨。
这突发的状况,让荆绝三人都是惊讶了,那秦无衣一把抓住那行凶之人的手,怒目而视,呼喝道:“你做什么?”
“背叛罗怨者的人都得死!”那人用着极致冷酷的笑容看着那被短剑洞穿的尸体,说完,他忽然腮帮子一动,也不知将什么嚼在了嘴里,只是片刻,他便是口吐鲜血,面容憔悴。
“快阻止他!他是罗怨者的人!千万不能让他死!”莫争连忙叫喊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去,他的双手扶着那人,手指在那人的胸口一通点,欲要为其点穴止血。
“哈哈哈,看来你知道一些罗怨者的事,不过,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些信息,门都没有,我服下的我罗怨者独有的一种独门秘药,就算你为我止毒,我最多也活不过一炷香了。”那人脸上的笑意愈加的残酷,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让人无奈。
莫争叹了口气,片刻之后:“看来你是死都不肯说出罗怨者的一些消息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吗?”那人用着微弱的气息说道。
“好好好!”莫争连说三声,而后他将目光看向旁边的荆绝:“荆师弟,你不是会灵魂道法吗?把他的魂魄给抽出来,拿回宗门慢慢练,我就不相信他不说出一些消息。”
荆绝见莫争这状态也知他那口中所谓的“罗怨者”关系重大,不过他能施展灵魂道法全都是仰仗着那赤红珠子,而且鸿儒派的人都服用了定魂散,就算是他能抽魂,也不见得会真有效。
荆绝摇了摇头,指着鸿儒派剩下的一个人说:“这不还有个吗?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非得盯着这个人?”
“这个人宁死都要把一个人拖下水,那他肯定不会留第二个,如果剩下这个人也是罗怨者,那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但现在他没有杀剩下这个人,那就说明剩下的这人没有半点的价值,也不是罗怨者。”莫争一边这般说着,一边将目光看向剩下一人。
“果然不愧是天刑宗的卓越之子,条理很清晰嘛。”那先前行凶之人脸上露出一丝惨淡而又自信的笑容,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莫争不再管他,依旧将目光看向那剩余一人,用着温和的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何堂先。”那人用着颤抖的眼神看着莫争,咽了咽口水,答道。
莫争点了点头,又道:“鸿儒派的何文屿长老,是你什么人?”
这“何文屿”三个字从莫争嘴里冒出来之后,那叫做何堂先的人似乎来了一丝勇气,将头昂了起来,说道:“是我二爷爷。”
“倒也算得上是名门之后了。”莫争淡淡的笑了笑。
“既然你已知我二爷爷的名号,自然也知他老人家的厉害了,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不过你放心,出去之后,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我可以对天起誓。”何堂先的语气之中隐隐已经开始有了改变,不过也没有太过分,毕竟他面对的,可是堂堂天刑宗的卓越之子。
“哈哈哈……”莫争长笑一声,随即摆了摆手。
那何堂先眼睛一眯,内心又是开始风起云涌,难道这帮家伙执意不肯放过自己?遂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二爷爷追责与你们天刑宗,一辈子不与你们天刑宗合作?”
“何文屿长老可是与我天刑宗长老合作研究阵法逾百年,其阵法造诣之高,世出无二,我当然怕他追责下来,影响了两家宗派的合作,不过,你这先前对我等大打出手,我们也不能说算了就算了的,是吧?不说留下你性命嘛,起码也得留下你的双手作为代价吧?这样,既保住了你的命,也保住了何长老与我天刑宗的脸面,两全其美。”莫争单手负于身后,抬头望天。
“在这赤鳞洞府之中,两派争斗在所难免,再说了,我之所以对你们大打出手,那也是关通指使的,究其根本原因,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没有伤到你们什么,反而是我自己挨了秦师兄两剑。”何堂先狡辩道。
“哈哈哈……”莫争再度发笑,望着何堂先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道:“既然争斗在所难免,那我们杀了你也是情理之中了,好吧,如你所愿。”
说着,莫争将黄泉剑直接架在何堂先的脖子上,冰冷如霜的气息沾染上那温热的脖子,何堂先顿时浑身一颤,连忙缩了缩,用着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向着莫争求饶:“莫师兄饶命啊,我不想死啊……”
“那就给你二爷爷个面子,留你一条生路,断你两只手吧。”莫争说着,将黄泉剑的剑尖顺着何堂先的脖子往下划,一直划到他的手臂处,忽而猛的抬剑,看那架势是真要将何堂先的手臂给生生砍断。
那何堂先见得这般,被吓得呜咽作声,那裤裆的地方,竟然都是湿了。
莫争见状,是仰头大笑,低啐一声:“孬种!”
何堂先见莫争停顿,连滚带爬的来到莫争脚下,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哭喊道:“莫师兄,你就饶了我吧,只要你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