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些意外,妻子这段时间帮小学部兼任财务出纳。那天,她从小学回来对我说儿子确实进步了。语文、数学都赶到前面去了,很有潜力。刘老师说儿子智商好像挺高,就是缺少持之以恒,精益求精的态度,干啥都是三分钟的热度。我说:“那些都是成人以后的事我从不关心。我最关心的是王喜乐到12岁之前在没有任何督促的情况下,能不能自我完成每天一小时学习计划。如果一个人没有完成计划能力,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昙花一现。”
“现在儿子不是一到写作业的时间就去写作业了吗?”
“不。儿子现在离真正的完成计划差得连边都不粘上。”
“为啥?”
“因为儿子他还不断需要别人的督促、引导、说理、鼓励才能把事情做到底。当那天他不需要别人监督,自己能做完具体的事情时,他这一生无论学业好坏,但人生一定会比较平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不争而顺。”
“吹,你就吹!”妻子说,“不过,你的目标真不低。”
“培养孩子独立完成计划的能力,应是小学阶段最重要的事。中国的学校教育却把高速成长的孩子,人为的束缚在那高不可攀的分数指标之中,如果没的强大的外界压力,世上能很好完成海量知识符号训练的人才并不多,而世上人才只有两种类:第一类,品学兼优,既是分数尖子,又是守规矩的尖子,这类人有恒心让工作达到精确。第二类,既是调皮捣蛋的尖子,又是社会活动的尖子,这种人有勇气改造社会的不足。我们的教育很难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因这人就是一个神经体,其中的精、气、神在12岁前就基本形成,人只有有了自我完成计划的精气神,待他长大成人才有可能有完成复杂事情的坚特力。”
“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但在中国说都没人说,我们是以分数论英雄,这一点你要始终牢记,不要为了别得害了咱们的喜乐。”妻子提醒着我说。
这一时期儿子变得越来越活跃。十一月十六号中午放学,他像疯子一样来到中学说下午学校要举办‘跳蚤市场’,他要赶快回家准备卖得东西。路上,他的两条小腿飞快蹬着自行车并告诫我们不许多说话,就这他还嫌速度慢,不愿陪我们浪费时间,一个人前头跑掉了。妻子说:“现在的孩子真不容易。”
是啊!这是一个没有童年的时代,孩子的生活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也不知那些书有用还是无用,学校偶尔象征性地搞点活动,他们就会激动的打破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孩子不可能获得好得心理素质。
中午,我们是去老妈家吃饭。进门一看,原有的整洁消失了。母亲正半跪在床边对着床下喊:“喜喜,你钻在下面干啥?”母亲见我们进来问:“喜喜说要参加什么?”
“学校下午要开办跳蚤市场。”我说。
“学校是识字的地方,怎么办起了市场?这样娃娃咋能学习好?”母亲不解地问:“跳蚤市场,啥叫跳蚤市场?”
“就是每个学生把不用的东西拿出来相互卖,或相互交换的一种活动。”
“这不就是过去的旧货市场吗,”母亲摇摇头说,“现在干啥事名子都起的怪怪的让人听不懂。”
该吃饭了,儿子也折腾完了。他说:“爸,你帮我把奶奶家收拾一下。拜拜。”
“你去哪?”我问
“回家。”
“回家干什么?还没吃饭呢!”
“那有时间,我地赶快找东西。”
“吃完饭一起回。”妻子说。
“不行,来不及了。早点我吃得饱饱的。”
儿子提着旧玩具跑掉了。
“疯了,疯了。学习上要有这劲头啥大学考不上!”妻子说。
儿子一走,我顾不上吃饭,赶忙收拾。母亲笑着说:“喜喜的劲真不小,三人沙发这么重都能搬动。一会回的时候把饭给提上。”
“不好好学习,有力气顶啥用。”妻子翻了我一眼说。
吃完饭,从老妈出来,妻子说:“儿子把奶奶家弄成那样,回到自己家我想都不敢想。”
“有童年的孩子,在理智下的野性会很强,你要提前做好准备。”我说。
果然,一进家门见儿子像个蛮汉,正在客厅越开拉三人沙发。妻子一间屋一间屋转着说:“你瞧瞧,你瞧瞧!王健华,你别嫌我唠叨,谁家的孩子有这么大的胆子,家变成马戏场了。”
“我家的喜乐就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人生的生命之源。现在的破坏力,正是未来建设力的潜在基础。”
“生命之源个屁,家都搞成这样了还生命之源呢,简直是败家之源。别贫嘴了,赶快帮我收拾东西。”
“等他破坏完了我们一次性收拾好,也算儿子帮家里打扫了一次卫生。多好的事啊!东西都不用搬。”
“啥话一到你嘴里就变了味道。”
拌嘴是我们的事,儿子却在另一个世界。家中每个角落对他充满着吸引力。他找完一个地方,站在地上想一想,然后奔向另一个地方。除了站在那的几秒钟外,其它时间都在找东西。儿子此时成了找东西的机器,除找东西外,脑子一片空白。此时他已没有了自己,只有一个信念,把所有的东西全找出来。别看他不说话,然而在内心深处,每一次忙碌,四肢在地上的每一次爬动毫不掩饰地表明,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使自己成为跳蚤市场上最棒的选手而准备。当桌子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