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秦阳一事,落下了帷幕。
而秦川也没在残破九州逗留太久。
大西洲,佛门圣地,小灵山寺。
“还望佛祖收留,弟子,灵云山,原永伴佛祖左右!”一个锦衣青年,跪行在小灵山门前,他苦苦哀求。
灵山,依旧如故。
佛门之内,佛印缭绕,一枚枚梵文从寺庙和尚口中吐出,悠悠传递,像是古老的咏诵,也像古老的圣经,回荡在这天地当中。
灵云山的哀求,在这磅礴的声音之内,显得太过渺小与脆弱,不够转眼便被淹没。
他,长跪不起。
三日后。
天空下起了磅礴之雨,打湿了他的发丝,沁透了他的衣衫,让他那长跪的膝盖,湿润而发疼,佛门……依旧如故。
门,始终未开。
七天后,灵云山神带悲哀的自语一声:“我,与佛无缘吗?”
他呢喃之中,一个白衣和尚走了出来,他看向灵云山,轻声道:“阿弥陀佛,施主,还请下山去吧,你与我佛,缘分未到!”
“不,佛祖年幼时曾去过我家,说我与佛有缘!”
“现在我来了,为何不让近!”
白衣和尚轻声道:“时机未到!”
“那我便长跪不起!”
白衣和尚不再多说,转身回到了小灵山。
时间悠悠。
一晃眼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日,一直长存在灵云山身旁的仆人,看着脸色苍白,身体虚荣的灵云山,一脸的悲戚道:“少主,我们走吧!”
“去黑云寨!”
“去,汪家村!”
“去,赵氏圣地!”
“你要想离去,走便是了!”那青年长跪道。
不久后。
一个青年来到小灵山前,那青年看着长跪的灵云山,露出了一些诧异之色:“咦!”又看了一眼紧闭的佛门,他露出了疑惑之色。
“秦施主,请,我家佛祖已经等候多时!”
此时,一个稚嫩的孩童开门走来,冲着秦川说道。
轻轻颔首,秦川道:“好!”
一旁,那紧跪的灵云山看着秦川走入,目中露出了一些绝望之色。随便来一个人都能进入,而他更是能直接引荐佛祖。
可为何自己,连这灵山一步都无法踏足。
待秦川走入后。
灵云山的仆人一把抓住了童子,连声问道:“为何我家公子长跪半月不能进入寺庙,而他却可以直接引荐佛祖?”
童子看了二人一眼,微微仰着下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二人都摇头。
“他乃秦川!”
一言之下,二人都底下了头,那仆从更是松开了手,眼睁睁的看着秦川走入寺庙当中。
“请!”
金碧辉煌的殿堂,一位位佛门圣人坐与一旁,身上笼罩这圣洁,神圣之光,宛若天神降临人间,纷纷盘坐在莲台之上,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秦川。
而佛门佛族更是高坐在莲台之上,身上洋溢这温暖的光芒,如要普照诸天,看向秦川,笑着道:“秦道友,今天因何而来!”
秦川微微一笑:“路过大西洲,自然要前来拜访一下!”
“自是欢迎!”
秦川看了一眼灵山门外,又带着些许疑惑,问道:“刚刚我在门外看到了一个青年常跪与此,身上带着佛光,灵魂更被一枚佛珠所蕴酿,明显是与佛门有大机缘,大造化之人,为何拒之门外?”
佛祖笑着摇头,道:“那你可曾看到他身上的凶光了?”
秦川微微颔首。
到了他这个境界,寻常人自然可以一眼看透,那青年身上带着的佛光与佛珠秦川看透,他心脏深处的一腔杀气秦川也同样看透了。
“凡俗事未了,自然无法进入佛门!”
“毕竟,佛门乃是清静之地!”
“此外,他还有三劫九难未渡,三劫九难渡过之后方才是我佛门弟子。”
秦川微微颔首,这点他并未看透。
“我观施主身上也有不少的戾气,蕴酿在心脏之中,若不化掉,长久以来只会留下后患!”佛门佛祖轻笑道。
“此行,也正准备找佛祖化解!”秦川也笑着道。
佛族颔首,目光看向四周的众多僧人,轻声道:“劳烦诸位了,还请布阵!”
诸多和尚,菩萨都是面含微笑,纷纷移动脚下的位置,占据一片片之地,一百零八位和尚,分别各据一方,口中念着一些佛音。
一刹那。
整个金碧辉煌的殿堂,缭绕了无穷的杀念,一层黑乌乌的魔气更是自秦川的体内溢出。
这是杀念,也是执念,更是怨念。
都是秦川所杀之人冲着他的怨恨,从第一人,到最后一人,缭绕凝成的一幕,早已堪称惊人,甚至是可怕。
“南无阿迷拖佛!”
诸多佛圣,菩萨一同吟诵,声音也在不断的加速,似乎想镇压这些可怕的魔威。
甚至是从遥远之地观望,能看到整个灵山不复之前的辉煌与神圣,反而被一层魔威所笼罩,可见秦川身上的煞气之重。
无论是秦川所杀的圣人,圣人绝巅,半步天尊哪一个都携带这滔天的煞气。
一同汇聚,自然是磅礴惊人。
不多时,一百零八人已经有人额头泛着汗珠,出现了一些吃力的症状。而外面,更有一洁净白衣和尚走来,他是佛门的佛子。
从大厅之外走来,每走一步身上便有这一朵祥瑞的金莲,神圣万千,当他走到大厅当中,已经脚悬半空,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