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那酒,已然在他们二人的眼中,失去了须弥尊介的高贵,失去它原有的价值,变成了一种买醉的工具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沉默着都没有说话,各自的眼神当中,或是沉就,或是冷厉,或是悲哀,或是无奈
一切的一切,化作那杯中的须弥尊介,一杯接着一杯,那小小的白玉壶,却如同取之不竭一样,让两人彻彻底底的有机会大醉一次。
其实他们现在修为还不高,许多东西还没有触及到,许多人还没有接触到,若是接到一些活着多年的修士的话,或许有人会告诉他们,修士千万不能坐下来,讨论着自己的前路和往看的,因为你根本看不起。
往前看的渺茫,会让你彻底迷失。而往后看的记忆,却能够将你完全淹没,找不到自己。
所以修士一向都是坚定着道心,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斩断七情六欲,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冷酷无情,因为他们害怕悲哀,害怕自己还有一感情,就忍不住首活着展望,那样的话,他们就会看到修士悲哀的一生,从而失去的追逐的信心。
或许他们都已经弄不清楚了,到底谁在骗谁了,或许这本身就是非常复杂的,看得清楚的,已经不再是人,不可能是修士了。
二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即使身为修士,神魂强大的他们,也渐渐的有些迷离了。
余观海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抬眼望着那不知道是黑还是白得天空,朗声喊道“韩兄,既然我们注定是悲哀的一声,何必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呢”
韩墨也颇有醉意了,他站起来,仰头一饮而尽之后,再次满上一杯道“我已经敬了,不过那是敬你的,而我这杯,我觉得我应该敬如日中天才是,我韩墨并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也不是个长吁短叹的人,看到的太多,经历的太多,早已经不敢往看了,没想到今天却被你带着看着一遍狼狈的一生,呵呵”
韩墨说到这里,再次仰头一饮而尽,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愿意提及的东西,所以会深深的将之锁起来,不让自己去触及,不让别人看到,但是终究有一天,自己会发神经一般的将之打开。
因为你忘不掉
“他娘的,你给我留,你以为只有你是狼狈的,而我就不是了吗在海州所有人眼中,我余观海身为高高在上的观海阁阁主,不可一世,然而谁又知道,我却要如同那些悬梁刺股的呆子书生一样,每天都要看着那把渐渐落下的屠刀,会不会在落下之际,自己的脖子已经够硬了,能够承受得住。”
余观海说着,一把抢过韩墨手中的白玉壶,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酒。
“堂堂观海阁的阁主,还做强盗,抢人酒喝,传出去还不给人笑掉大牙了。”韩墨嘟囔一句,趁着余观海倒酒,直接将杯子递过去,放在余观海的酒杯之上。
“靠那又怎么样呢抢就抢了,如果这酒不是你韩墨的,老子还不抢呢,因为你足够资格被我抢。”
“什么你这意思是说,我被抢,还是我的荣幸了”
“你不觉得吗”
“哈哈”
“喝”
两人大笑起来,举杯再次一饮而尽,两个人觥筹交错,他们能够解开彼此心中的那个箱子,将那些埋藏的东西放出来晒晒太阳,晒晒月亮,但是却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是男人。
能够释放已经是大的限度了,男人为什么同音难人,因为男人的难,只会自己悄悄的扛着,等待自己清醒了以后,再慢慢的掩盖上,戴上一副无所谓的面具,面对着那些想要窥看的人。
渐渐的,两人醉了,站着的身子,都已经东倒西歪的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似乎在面对着不可名状的压力,撑着后的一抹力量不会倒下一样。
“扑通”
“叮当”
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一声酒杯落在地上的叮当声音想起,鼾声便徐徐传来。
“呵呵真失败,这就醉了,韩墨,你也不过如此嘛。”余观海看着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韩墨,不禁嘲笑起来,直接端起白玉壶,对着瓶口使劲的喝了一大口。
“好酒好酒哈哈韩墨,这等好酒现在就只有老子一个人享受了,哈哈”
余观海仰头大笑着,声音里面,带着畅,但是眼神里面,却带着悲哀,他看着那湛蓝色的天空,缓缓的变得灰暗起来,似乎有着一抹黑色,正在慢慢的降临着。
“韩兄,其实我刚刚没有告诉你,你是对的,没有不可战胜的人,包括自己,修士不是悲哀的人,只不过你还没有找到成为真正修士的方法而已,但是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但我却不能告诉你。”
余观海淡淡一笑,笑得很甜,是的,他找到了,所有的修士,都被一叶障目,而不识泰山,但是在无数次经历里面,他忽然间才发现,原来不管是上古修士,还是现在这些源武者,完全都没有真正领会,何为修士。
他们觉得随心所欲无所畏惧,后掌控自己不受任何束缚,便是终的目的了。其实他们都已经错了,那根本不是修士,因为那样的修士,早已经缺少了很多东西,只不过他们不愿意承认而已。
只不过明白这个答案的余观海,心里却没有多少的优越,也没有多少的高兴,因为那还是一个悲哀。
“韩兄,我真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你啊”
余观海的双眼,渐渐的迷离起来,眼皮变得越加沉重,后扑通一声,也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只不过余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