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何做到的!
此时见到这一幕的张正等人,相继开始考虑木泉冽和雪妖话里的可信度。
“你看清她出手没有?怕是个妖怪罢……”张正神经兮兮地在煌莲耳边低语。
“你闭嘴。”煌莲推开他,拧眉问紫棂道,“怎么回事?”
紫棂朝窄桥下方努了努嘴:“你们问我,为什么不问一问她方才干了什么好事?”
“我刚才看你突然失去重心,险些从桥上掉下去……”煌莲喃喃地说,随后语调猛然拔高,“哦,我知道了!”素手一指墨般若,“是不是这个女人动了手脚?”
“咳,咳……我,我没有!”墨般若双手抓住脖颈上的长鞭,嘶声辩解。这种程度的缚颈,对于修灵者而言顶多是难受,四肢乏力,不能致命。
紫棂凝视她因为痛楚和愤怒而扭曲的脸,缓缓开口:“墨般若,今年十八岁,夙城四大家族之一墨家嫡脉——哦,不对,号称是嫡脉,实际上是墨夫人为了病重之子从一农家抱养得来,生辰八字与其兄长相合,一来到墨家,兄长的病立时好转。从小到大不但接受墨家正统灵力特训,且舞,尤其是媚术和房中术,一样不落。”
“你,咳咳,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些什么?”墨般若的脸色随着她念出昨天在树屋收到的情报,一下子变得铁青。
不远处正在犹豫是否要冲过来搭救墨般若的白楚楚闻言,愣了一愣,疑惑发问:“墨般若是抱养来的,而非墨家嫡系?媚术和房中术又是什么意思——她学那些东西作甚?”
“咳咳,她是骗人的!你们,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
紫棂对墨般若吃人的目光置若罔闻,冷冷道:“普天之下,并非只白家有‘小道消息’,我是否骗人,墨小姐心里最是清楚明白。据说墨小姐从小擅长峨眉刺,对各类暗器十分感兴趣,并且擅使此道。那么,用一个两个石子击中我的腰部,做出我失足坠崖的假象,想必小菜一碟。”
话音方落,张正几乎从原地跳起来:“哇,你这个女人长得美若天仙似的,却原来是蛇蝎心肠呵!紫棂妹子与你应该没有过节吧?你竟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下此黑手?”
墨般若的脸和眼睛胀红,兀自否认:“没有证据,休要……咳,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众人皆知,我与你并无龃龉,为什么要袭击你?反倒是你,在外人面前佯装面慈心善,咳咳——”
紫棂不想听她废话,一手紧了紧鞭子:“想要证据,只消一点点灵力,树屋观星台便可场景重现,你可敢随我一看?”
墨般若双目骤然放大,显然没有预料巫族会有那般昨日重现之地,“咳咳,咳。”干咳半晌,心中不断盘算措辞,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方才的行为一看就是有所预谋,决计不可能用无意、巧合搪塞。
她这般紧咬牙关、满面不甘模样,于在场诸多聪明人眼底,等同默认。“我在她眼中找到了‘嫉妒’。”雪妖冷不丁开口,“这个女人嫉妒紫棂姑娘的容貌……也是,两人站在一起,什么人相形见绌,一眼就能分明。”习剑饮悚然道:“不是罢?只是出于嫉妒,就要杀人?南方大陆世家子弟的风气,竟是比传闻中还要可怕!”
墨般若仇恨地将雪妖看着,即使被她说中痛脚,依然嘴硬:“一个不能修灵的女人,咳……也配我嫉妒……咳咳……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夙东于心不忍,一手扶着伤口,强按住想杀人的怒火,温言对紫棂说:“般若她是一时鬼迷心窍,无论如何,你先把她拉上来,叫她同你赔礼道歉。”
木泉冽上前一步,在二人之间站定,漠然道:“此间窄桥之下,海拔不足万丈,也有一千,从此处掉下去,紫棂必死无疑。墨般若想要她的命,你以为是昨日两个莽撞少年的私下打闹,赔礼道歉就能解决?”
说话之时,他眸光冷凝,周身裙摆无风自舞,隐约有肃杀之气流动。
雪妖盯着那裙摆,长眉几不可见地蹙起。
“那……这——你们想怎么办?”夙东眉峰深深蹙起,墨般若出手偷袭这一手,他亦不曾料到,出手便也罢了,对方不但无事,反倒留下把柄,实在自不量力,愚蠢至极!
紫棂素手提起长鞭,轻轻一松,凤凰阁诸人心跳立时加快,墨般若身体下沉以为自己要挂掉几乎想破口大骂,然则她松手的一瞬间,又重新握紧,并朝夙东他们微微一笑,仿佛一秒前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悠然说:“有一句话,墨姑娘说错了。我是面慈,但是这心善么,对你这般歹毒的女子,便看心情罢。”
说罢,作势又要松开长鞭。
“楚楚……快救我!快!”
直到此时,一直笃定为了两派和平紫棂不敢拿自己如何的墨般若真的急了,双手拼命抓挠自己的脖颈,却苦于使不上力气,“夙大哥,夙西,你们一起上,还怕奈何不了她么?”
“切,一个抱养之子,身上压根没有墨家的血,我们凭什么管你死活!”
殊料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白楚楚,得知她真正身世后,态度急转而下,高傲地扬起头,似看蝼蚁般的目光扫过墨般若,“你这个女人心机不浅呢,天天和我们混在一起,假装自己是真正的墨家人,讨好我和夙大哥,还撺掇我去对付家里的庶出弟妹……哼,你才是身份低贱的那个人……学媚术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