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就在上面用手电照照,还是下去看?要想下去的话,我得去拿架梯子来,这地窖很深。”白三爷问。
白三爷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要他是个演员,我只能说,他真的太会演了,能演得如此的逼真,让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问题了,这地窖里根本就没有尸臭。
“先把地窖打开吧!”我说。
有没有尸体,得先把地窖打开再说。
“好嘞!”白三爷说着,一把揭开了那木盖子。
一股恶臭,从地窖里扑面而来。
“好臭!”白三爷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打开手电,往地窖里照了照。
“原来真有尸体,我之前真不知道,罪过罪过!”白三爷夸张地张大了嘴巴,指着地窖里躺着的那几只已经长了蛆的死老鼠说。
我用手电仔细把地窖照了个便,这地窖确实有些深,有两米多。不过,这地窖不是很大,方方正正的,就用手电一照,便能把整个地窖都看完。地窖里只有几具老鼠的尸体,别的什么都没有。
“警察同志啊!我真不知道我这地窖里有尸体啊!这些尸体真不是我养的,你们一定要明察啊!”白三爷这是在故意气我们。
“你看看,这尸体多恶心啊!都长蛆了。我白三爷虽然不是个干净人,但也是三天洗一次头,七天洗一次澡,半月换一次衣服啊!我自己的头上都没长过虱子,这种长蛆的东西,我可不喜欢啊!我可以对天发誓,这老鼠尸体,真不是我养的。要我有一个字的假话,天打五雷轰。”白三爷这是越演越起劲儿了。
本来我身上就很痒,被白三爷这么一气,就更痒了。我有气无处撒,因此在给自己挠痒的时候,下手难免就中了一些,把手臂上的皮都给抓破了。
“很痒吗?咱们先回去吧!”柳雨婷说。
柳雨婷知道,白三爷这么有恃无恐的,肯定早就把尸体给藏好了。因此,我们就算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
现在,对于我来说,最急迫的事,就是去弄些热水,好好洗个澡,把身上的那些花粉都给泡出来。
“好吧!咱们先回去吧!”我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痒这玩意儿,到了一定程度,那真不比痛好受。
我们刚走出白三爷家的院子,便看到吕涛那家伙了。
“吕涛,你快去找户人家,让他们烧点水,夏警官中毒了,需要泡个热水澡。”柳雨婷对着吕涛说了一句。
“好!我这就去。”吕涛说完,一溜烟地便跑了。
这件事,吕涛办得倒是很干净利落。我们刚走出竹林,吕涛便回来了,说他安排妥当了,还帮我找了个大水缸。
在村子里面,是没有浴缸的。要想泡澡,还真只有用水缸。
吕刚把我们带到了村正中的一户人家里,我们到时,女主人已经在生火烧水了,男主人则在搬水缸。那水缸本是在厨房里的,在厨房里不方便泡澡,因此得搬到厕所里去。
白三爷没有骗我,让我全身发痒的东西,确实是花粉。我刚一下到水缸里,便有些花粉浮了起来,我也没那么痒了。
虽然我不太能确定白三爷说的那话是真是假,但我还是乖乖地在水缸了泡了三个多时。在泡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该拿白三爷怎么办?
想了三个时,我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想不到办法,那就来硬的,直接把白三爷给拿下。
不能对吴局长刑讯逼供,并不代表不能对白三爷用针。反正白三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又不是官,为了破案,使点手段也是没什么的。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柳雨婷,柳雨婷想了一会儿,同意了我的办法。本来,刑讯逼供是违反规定的,柳雨婷不太喜欢我那么做。可是,现在我们又没有别的办法,要想破案,只能用这招了。
在说定了之后,我便把怎么对白三爷用针的方法告诉了柳雨婷。白三爷不太好接近,要想顺利制服他,必须得用飞针。我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因此只能让柳雨婷用针弩。
泡完澡之后,我们再一次返回了白三爷家。白三爷大概没料到我们会这么快杀回来,在我们走进他家院子的时候,他正悠闲地坐在大门口喝着茶。见我们来了,他立马就惊住了。
没等白三爷说话,柳雨婷便拿出针弩,一针给白三爷射了过去。这一茬,是我们事先就设计好的,白三爷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我们给定住了。
“你们干什么?”白三爷问。他在问这话的时候,试着动了一下,可却悲剧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请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接受我们的调查。”我说。
“要调查就调查,干吗把我给定住?”白三爷对于自己被定住了这一点很不满。
“我们这不是怕你撒丫子跑了吗?只要把手铐给你戴上了,我立马就可以把你身上的银针给拔了。”我说。
“去给他把手铐戴上吧!”柳雨婷对着吕涛说了一句。
“我没有手铐,你们有吗?”吕涛很无辜地看向了我。
“当警察不带手铐,你怎么混的啊?”我说了吕涛一句,然后把手铐给他递了过去。
“我不是没撤职了吗?以前配给我的手铐,在离职的时候就已经被收上去了。”吕涛解释了一句,然后走向了白三爷。
吕涛在给白三爷上手铐的时候,那动作很熟练,看来他最基本的工作技能还没有丢掉。
在戴上手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