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发觉自己的行为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竟然和一个男的斗气,而且这个男的还是妻子家族里面的三长老。
他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极了。
付岸琰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是没有变。
有些可笑……
吃完饭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苏墨的身上,那目光就好像他原本只是对着镜子看自己吃饭一样。
苏墨抬头正好对上他那不容忽视的目光,“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苏墨说道。
付岸琰噗嗤一声就笑了,他说;“你是怕我吃了你吗?”
“有心防范点总是好的。”苏墨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苏墨离开后,付岸琰看着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不知名地笑了。
安澜衣拿着一份文件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她看着付岸琰说道:“大长老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让他过去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他到了的时候,那边估计已经差不多解决完了,让过去不过就是装个样子而已!”
“所以你是为了引开他?”安澜衣脑海里差不多有了答案。
付岸琰淡笑不语,承认了。
安澜衣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他之后,就离开了。
付岸琰嘴角面带微笑,他就是喜欢她这副模样。
从不越距,从不多言,她走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不远也不近。
付岸琰吃完饭之后,看着一桌子没有怎么动的饭菜,有些无奈。
他去了天台,手里握着一根玉笛,那跟笛子不同于一般的。
它像是有着魔力一般,总是能够不动声色的让人着迷。
付岸琰扶在天台的栏杆上,手里把玩着那根笛子,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那一双眼睛里不知名的在思索着什么?
夜空中的星星眨着眼睛,映衬着月亮,成了一副极美的图景。
付岸琰开始闭上眼睛,吹奏起手中的笛子。
不到一刻钟,整个安婴氏族的人但凡听到这笛声的,除了五长老,所有人全部入睡。
梦里的他们睡得安生,他们和一家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没有忧愁,没有烦脑和苦难。
可唯独五长老对这声音,不对,是这笛声没有丝毫的感觉。
付岸琰停了下来,望着暗处那个一直躲着的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五长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还是说如今你的野心已经不仅仅是这一个家族了?难道说你想~?”
付岸琰背对着那个地方,**裸的说道。
“怎么?你是躲习惯了嘛,出不来了是吗?需不需要我亲自请你呀?”
他看着那个没有动静的地方,嘲讽道。
……
夜,死一般的寂静。
五长老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三长老早就发现我了?”
付岸琰看着他,“夜已深了,你为何不睡觉?”
“若非你的笛声,我怕是早就进入梦乡了吧?”
安平岳嘴角微勾,因为夜太深的缘故,付岸琰见不得他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付岸琰反问道。
安平岳望着他,突然间忘记了他该说什么内容了?
“若是三长老没有事情的话,那我可就先回去了。”
安平岳眉头紧皱,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让你留下这些类似的话。”付岸琰毫不客气地说道。
安平岳闷哼一声,离开了。
可就在他要走下天台的时候,他停住了,背对着他,说了一句看似没有感情的话。
“你究竟把族长带到哪里去了?”
“当你还没有能力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不要痴心妄想着去得到什么,懂吗?”
付岸琰冰冷的话语迎着风袭到他的脸上,带来阵阵刺痛。
“你给我记住了,姓付的,如果有一天我夺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一定是你自逼我的。”
安平岳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姓氏,带着仇恨和愤懑。
“你放心,如果你做到了,我一定不会恨你。”
付岸琰保证道。
这一次,他真的离开了天台,付岸琰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
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他之所以现在让他随意妄为,便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今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聪明,甚至比苏墨还要聪明,但是他输了。
他输给了时间,而且他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这自然是后话了。
今天的夜色很美,不,与其说今晚的风景很秀丽,倒不如说他今天的心情好。
这是朵国和华国的交接,尚且这里有一层不为人知的保护屏障。
所以,这里没有丝毫的信号,当然,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外界相联系。
付岸琰抬起胳膊向天空扔出了自己手里握的那根笛子。
笛子划过夜空的时候,仿若流星一般,留下来一道灿烂的线际。
那夺人眼球的灿烂光辉,也终是转瞬即逝的消亡了。
笛子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只不过看上去有一些不一般了,它更加闪耀了,拥有着更加夺目的光辉。
付岸琰看着这个现象,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他悄然地离开天台,回到卧室,洗漱完,入睡,这一切看来,没有丝毫的不妥。
凌晨,外界下起了雨,打在这看似是一层薄薄的保护罩上,传来清泠泠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