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忙将尤灵作乱的手推开,说道:“再多的我也不知道呀,清玲那小妮子嘴巴紧得很呢。不过,按照她说的,那位女子若是身份极为尊贵、而辰王又不欲被外人知,依我看啊,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尤灵凑了过去,好奇的问道。
小曼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放把嘴唇凑到尤灵的耳边,说道:“那位姑娘,八成是别国的皇亲国戚。因爱慕辰王,不惜自降身份来到我们帝都。辰王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能将她安置下来了。”
尤灵望着小曼,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的说道::“小曼,你确定你不是在梦呓?如此离奇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辰王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窝藏一个别国的皇亲国戚?这于理不合啊!若是被人知道了,随便扣一个罪名,辰王就难咎其责。到时,若是惹来一个通敌叛国之罪,那”说道此,尤灵忙捂着嘴巴,但眼底的震惊与恐惧却不加掩饰。
不远处的顾青筠淡淡的抬眸,看了两位小姑娘一眼,又低下头,认真的翻着书了。
正在尤灵和小曼一边拌嘴一边干活的时候,别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一身浅蓝纱衣外加一件蓝色披风的林思樊,在曾护院的带领下,来到了小院中。
即使是家里遭遇了一些事情,林思樊仍然是光彩照人。精致的妆容,剪裁得体的衣裙,恰到好处而又品味不凡的饰品。只是随意的往院中一站,萧索的院子仿佛也因她的到来,而有了光彩。
顾青筠仍然只是一身白色衣裙,披着白色衣袍,腿上还盖着一条毛毯,慵懒的倚在椅子上。
见林思樊忽然到访,顾青筠也觉得奇怪,但还是站了起来,微微点头,笑道:“不知林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林思樊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在顾青筠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虽然脸上妆容精致,但走近了一看,林思樊眼底的青黛却是掩盖不住。
顾青筠虽然对于林思樊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极为愤慨,但是,后来也觉得她其实也是一位可怜的人:一心爱慕之人,只是将她当成是妹妹;父亲又将她作为一枚棋子;如今,家族岌岌可危,她将要面对怎样的未来,没有人知道。
林思樊端庄优雅的坐着,淡淡的扫了一眼丫鬟放在她桌前的茶,揭开盖后,见里面只是飘着几朵**,不禁皱了皱眉,问道:“你在这里,每天就喝这种茶?”
顾青筠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是我在院子里种的。待花半开时,收集了起来晒干制成。”
林思樊偏着头,问道:“你在这别院里,倒是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呀。”说完后,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讥诮的微笑。
林思樊话语中的轻视与挖苦,顾青筠自然听得明白,但她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以前听说,顾姑娘是一位跳脱的女子,在市井之间长大。”林思樊将茶杯推开,慢悠悠的说道,“别院远离繁华,顾姑娘倒是懂得从中取乐。学那花匠、石匠,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林思樊说到此,抬眸望了旁边的顾青筠一眼。
领着林思樊进来的曾护院,自林思樊进来之后,却还是站在离林思樊隔了两步远的地方站着,并未离开。
林思樊见顾青筠由始至终,都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觉得甚是无趣,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院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护院,微微蹙眉,说道:“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身边连个随侍的丫鬟也没有。还有,”林思樊对旁边站着的护院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仵在这里做什么?”
曾护院笔直的站着,目不斜视的说道:“属下在此,保护小姐周全。”
林思樊嗤笑一声,说道:“怎么?难道我竟然能把你家小姐给吃了?”
顾青筠不禁扶额,向护院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曾护院却只是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恕属下不能从命。辰王曾再三叮嘱,无论何人来到别院,都要有人在小姐身边保护。”
顾青筠微一愣怔,顿了顿,方说道:“不必如此。”
听到墨辰的名字,得知这是墨辰的安排,林思樊咬了咬唇,说道:“怎么?林家还没倒呢,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就狗眼看人低了吗?”
顾青筠蹙了蹙眉,有点意外的望了林思樊一眼:如此没有教养的话,会从林思樊口中说出,当真是非常意外。
林思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脸色微红,顿了顿,说道:“我自小与辰王一起长大,我相信他对我不会有如此戒心。你退下吧,看在你并无冒犯之意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曾护院却站着没动,仍然是目不斜视的说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恕难从命。”
“你!”林思樊气得站了起来,纤细的手指着曾护院,咬牙说道:“你果真如此有恃无恐吗?你既然是墨家派过来的人,便当知道,我与辰王的情意。别说林家现在还没倒,就是林家倒了,辰王也不会忤逆我的意思。我与顾姑娘有话要说,你滚远一点。”
这一次,曾护院却是半句话也没有说,身子更是纹丝未动。
林思樊气得跺了跺脚,往前跨出两步,想要冲过去。
顾青筠此时却再不能坐着看热闹了,忙档在了林思樊的前面,制止林思樊想要动手的冲动,回头对曾护院说道:“你在院门处守着,不会有事的。”
曾护院正要反对,顾青筠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