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姜家,吴氏仍然记着那云游老道士的一套说辞,觉得是秦萧的八字克了姜千娇,下了降头,所以才惹来姜家这祸事连连。
先是她得怪病,再是姜百言的牢狱之灾,想来都跟秦萧脱不开关系,他当初非要强娶姜千娇,也不知怀着什么别的心思,让姜千娇一定要多加留意防备,不要着了他的道。
姜千娇哭笑不得,劝说吴氏不要信那些邪门歪道,对秦萧抱有偏见。
可吴氏坚持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定要姜千娇防备着他,姜千娇被她念的头疼,便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以示自己的心意,大约是印象太深刻,连在做梦都会梦到。
她这不过是跟吴氏话赶话逼出来的,现在要让她当着秦萧的面再说一遍,她却是莫名的有些羞耻,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没有谁,我睡着了哪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大概都是胡说八道的······”
“是吗?”
秦萧挑了下眉,手掌从衣襟下伸了进去,挑逗着她。
他的指腹带着沙沙的薄茧,抚在那细嫩的肌肤上,感觉异常的清晰。
姜千娇身上都热了起来,莫名的生出一股空虚感来,不由自主的想把两条腿交叠起来蜷成团,却被秦萧用膝盖抵开,牢牢的压制住,不让她合拢。
“你······”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眼睛里泛起迷蒙的雾气。
“快说。”秦萧在她软软的唇上啄了一下,轻笑道:“不然,我可就不放过你了。”
他的确是没放过她,手指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几乎将她烧成了一团泥,软的不成样子。
“我说,说就是了。”
她终于妥协,最后难以自控的老实交代了出来。
“你,是你。”
秦萧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低笑了一声,俯身过去,衔住那双红唇,细细的舔舐,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一样,力道越来越重,与她的唇齿间交缠的难舍难分。
“唔······”
她被亲的透不过气,伸手去推他,却根本是徒劳无功,每到这个时候,她才是真正感受到自己身子的娇弱,与秦萧力量的悬殊,好比是蚂蚁撼树,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秦萧按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激烈而又缠绵的亲吻。
你喜欢我,这可是你说的。
别想躲。
这辈子你都躲不掉我了。
苏谨晚上来到靖平侯府时,意外的没吃闭门羹。
纪冬面色沉静的将他带到了内院一处花厅里,颌首行了个礼道:“请殿下再次稍候,将军有要事在身,需得等会儿才能过来。”
苏谨背着手,捏着把泥金牡丹扇子,脸上难得没有一贯吊儿郎当的笑容,反倒是罕见的面无表情的看了纪冬了一眼,懒懒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你家将军倒真是日理万机,大晚上的也这般忙,还要本王特地去等他,好大的架子啊。”
纪冬立着不动,静静道:“殿下不想等的话,可以改日再来。”
苏谨桃花眼微眯,打量了纪冬一会儿,勾起唇冷笑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的狗,别的本事没有,狗眼看人低倒是信手拈来,熟练的很哪。”
“殿下说的是。”
纪冬听他毫不客气的嘲讽,脸上不见动怒,依旧是平淡无波。
“就好比前些天有条狗夜潜进牢狱想要暗杀通州县令,失手被擒后刑都没上就把他主子给出卖了,这样的狼心狗肺,想来养他的主子也是一样,是个卑鄙无耻的败类罢了。”
苏谨眉头一沉,语气变的有些阴狠。
“你说什么?”
纪冬却不再与他搭腔,只拱手又行了个礼,说了声“在下告退。”便自顾自的转身走下了花厅的台阶。
苏谨盯着他的背影,仿佛是想盯出个洞来,眼神阴鸷,半响,才冷冷的移开了视线,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花厅布置的典雅富丽,插屏彩砖皆为上品,摆件陈设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在烛火的映照下,处处熠熠生辉,几乎要晃花人的眼睛。
如此豪奢精致的风格布置,不似秦萧那冷清性子会想的到的,倒好似是在锦绣堆里金尊玉贵被养大的姜千娇所喜好的,往常见她的穿戴打扮,不都是这般流光溢彩,珠翠盈身的么?
想到姜千娇,苏谨眉宇间的戾气稍微散了些,嘴角微微的漾起,带了些兴致仔细的打量起这花厅周围的屋舍院落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却忽而的觉得这花厅似乎是有些眼熟。
上次姜千娇成亲的时候,他为了能顺利的潜进新房,曾弄来了一份靖平侯府的地形图,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姜千娇卧室所在的院子里,就有一座花厅,他当时还曾藏身于此,用药迷晕了几个守夜的丫鬟,翻墙进到了卧室,如愿见到了姜千娇。
这花厅的结构布造,不就是他记忆里的那座么!
似这样内院深宅的前厅,一般都只是主母接待女客的地方,秦萧怎么会让人把他引到这里来?
听刚才那个侍卫的意思,秦萧是在后院有要事缠身,所以才让他在这等。
那这么说来,秦萧此时,正跟姜千娇在一起?
苏谨也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刚刚松弛下来的眉目,重新又蹙到了一起,带着些晦暗的神色。
微风拂来,似乎是从卧室那边,传来些隐隐约约的动静。
这动静听的并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