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杜蘅不欲多话,继续前行。
“小姐请等等!”
杜蘅不悦的转过身道:“还有何事?”
男子面露歉意道:“请小姐稍待,即已入画,何不待我画完一并赏之!”
“哦,这是对自己的邀约么?在28世纪的m国可没人敢这么大胆。”
杜蘅回转身,自在的坐到了公子身边。但见石案上一壶茶热气腾腾、袅袅如烟,也不客气,自取一瓷杯斟满后端着喝了起来,公子嘴角含笑抬手示意她随意。
“这茶不错!”杜蘅道。
“不知怎么个好法,请小姐品鉴。”公子低头挥毫问道。
“不苦!”
公子听了杜蘅的话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好好好,品的好,好茶可不就是不苦!这是信阳毛尖,小姐喜欢就好!”
公子大笑间,不慎滴落一滴墨在那山上,好似一块黑疙瘩,甚是扎眼。
他眉头一皱正欲毁去,杜蘅忙喊:“且慢!”
公子抬头不解,杜蘅道:“画得如此美景岂能丢弃,公子请我饮茶,不若我赠公子一物如何?”
公子欣然不语,杜蘅浅浅一笑,莹白小脸灿若明珠。
她伸手接笔,公子抬手递笔,默契非凡,公子了然一笑。
只见杜蘅悄悄弹开悠悠,以衣袖遮盖,提笔于画上,倾刻间,只见那恼人的墨点了无踪迹,只余一只雄鹰虬立于山顶,做振翅欲飞状。
杜蘅搁笔朗声道:“雄鹰当展翅高飞,翱翔于九天之上。我赠公子一只雄鹰,愿公子一飞冲天,翱翔天际!”
“好,改的好!画好诗更好!好一句当翱翔九天之上,何等心胸!小姐才华横溢、妙笔生花。”
公子抚掌大笑,眼中充满欣赏之意。
“好了,快上课了,我该走了。”
杜蘅拍拍手起身,公子微笑着掏出一方帕子,拉过杜蘅的手细细擦拭,杜蘅心中一慌,长这么大,还未有年轻男子近过自己身,除了实验室就是图书馆,那些近卫都惧怕悠悠的丁射线,生怕一不小心灰飞烟灭,更是躲的远远的。
可眼前的男子笑意盈盈,双睫颤动,一根根手指擦得认真细致,唯恐留下一点墨渍。
“好了,够了……!”杜蘅慌乱抽回手。
公子拿起桌上的笔落款写到“子恒”,点头示意杜蘅:“这是我的小字,我姓杨,名桾,小姐你呢?”
杜蘅刚运功平息内息,忙道“苏月!”
“苏小姐,你是哪家的贵女?”
杜蘅回念一想才发现自己不觉说了原来的名字,现在也圆不了了,算了,萍水相逢而已,以后定不会遇到的。
心中思定向公子告辞,低头间才倏然发现公子膝上盖着毛毯,说了这么会子话也不见公子起身,原来子恒他不良于行啊!
公子见杜蘅盯着自己的双腿,坦然一笑道:“失礼了!几年前从马上摔下来就这样了,并没想隐瞒小姐,你介意和我做朋友么?”随后眼神诚挚的看向杜蘅。
“哦,怎会!”杜蘅连忙摇头,“让我看看,说不定能治好的。”
杜蘅蹲下身掀开毛毯,张开五指用悠悠扫过双腿。
嗯,两腿骨骼完好,只是经脉受了损伤,以现在的医学是无能为力的,可悠悠的乙射线可以修复,只是能量耗用较大。
看着杜蘅奇怪的动作,子恒温声道:“能治么?”杜蘅肯定的说:“能治,不过需要时间。”
子恒听了一愣又有些不可置信,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这小姑娘竟然说能治。
子恒又问:“要怎么治,需要多久,要什么药材?”
杜蘅认真回道:“大约五次吧,不需要药材辅助。”“子恒,你信我么?”杜蘅凝视着公子神情专注问道。
“我信!”子恒目光坚定的回视杜蘅。
“那就好,每隔三日午时你到这儿来,我来给你医治。”杜蘅告诉公子,子恒笑应了。
正要告别,突然从小径处跑来一小童,满头大汗、神情紧张道:“王……”,公子忙摆手打断,杜蘅见有人来照顾公子再不耽搁,告辞离去。
看着杜蘅的背影,小童撅着嘴道:“不知是哪家贵女竟打探到王爷在此作画,若不是宣儿肚子不适岂会给她可乘之机!”
子恒看着杜蘅走远,才回头低声道:“她不是”。
原来子恒公子竟然是今上三子景王杨桾,先皇后所出,可惜离开的杜蘅却不得而知了。
今日作画兴致已失,子恒吩咐宣儿收拾东西下山。
宣儿刚把案上画卷起,就听景王道:“小心点,妥善收藏好,别弄花了!”
“是……,宣儿知道了!”小童疑惑不解,以往王爷作画甚多,从未像今日这么宝贝,不知画得什么?
宣儿瞄了眼景王,偷偷展开一角,只见山石上停了只老鹰,也没甚特别。
“宣儿!”
“啊……是。”宣儿忙吐吐舌头小心卷起画卷放入锦盒中,招呼下仆抬王爷下山去了。
杜蘅堂,下午学的乐理,教琴的鲁夫子还未到,杜蘅不由长吁一口气落座。
片刻间,一身形高瘦,样貌清俊的青年进了学堂。
没想到鲁夫子这么年轻,看前排贵女们一个个端正坐姿,眼神迷离,杜蘅不觉好笑,一群小色女,赵夫子的课怎就不见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