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柔声问少女,“小姑娘,谁要抓你?”少女愁眉苦脸地说“姐姐,你就别问那么细了,总之我今天不能被抓,被我家人知道,我会被打死的。”柳心看着小姑娘的装束,像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今天可能因为任性犯了什么错,不想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都是女孩子,柳心带着同情问小姑娘,“我要怎么帮你?”小姑娘说“姐姐,我看你是工作人员,你帮我找个地方藏一下就行。”柳心拉起小姑娘,把她带到大厅旁边供工作人员存放东西的小隔间,说“你先在这里躲躲,要是觉得危险过去了,就自己出来。”齐濯端着酒杯假装应酬,目光却在三百六十回旋搜寻那个穿粉色礼服的少女,齐濯在宾客进来之前已经到了大厅,发现摆放在每个盘子里的甜点都少一块,再看,一个粉色的身影正在围着那些蛋糕甜点一路品尝过去,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巧克力有点多,太腻”;“这个中看不中吃,口味一般”;“这款一定是植物奶油”……真是冤家路窄,齐濯听见少女对自家蛋糕的点评,气的有点七窍生烟,指着粉衣女子,低吼“你个偷吃贼,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今天非抓你个现行替天行道。”少女扭头看到是那个刚才被自己讥讽的男子,把手上的蛋糕塞进嘴里,拔腿就跑,身后的齐濯拔腿就追,少女跑到门口时,在隔壁大厅参加启动仪式的宾客已经陆陆续续朝这个宴会大厅走来,少女一个转身混在人群中,在齐濯的眼皮底下溜了。但是齐濯肯定少女没有走出大厅,因为他在大厅两个门口安排了人紧盯,统一给的回馈是没看见穿粉礼服的姑娘走出来。
齐濯在人群中没找到,开始绕着大厅四壁开始搜寻,每面墙壁都要用手敲一敲,推一推,看看大厅里是否有隐蔽的储物空间,少女藏身的小隔间还真被齐濯找到了,齐濯推门推不动,知道少女一定躲在里面,考虑到周围都是人,自己也不能大喊大撞,但是一个小姑娘又有多大力气,齐濯自信地退后一步攒足了劲要往门上撞去,却被一个人打招呼的话拦下了,“齐濯,你在这里干什么?”齐濯一看是岳朗,忙收敛心神,一本正经的应酬起来。粉衣少女躲在门内大气不敢喘,用身体顶着门防止外面的人撞开,双手合十祈祷“苍天啊,大地啊,保佑我躲过此劫,我发誓以后一定改邪归正。”贴耳听听,外面没动静,再开条缝偷窥一下,发现抓自己的那个男子正背对自己和人应酬,少女本想趁此机会从门缝逃出去,不成想齐濯虽然背身站着,眼角余光却没离开过门,就等少女现身抓个现行。少女贴着墙壁开溜的当口,齐濯一个转身两步跨上去,本想将少女从背后抓住,没料到少女向前冲太快,齐濯重心不稳,不但自己摔倒,还将少女扑倒在地,好在大厅地上地毯很厚,两人面朝下摔在地上也无大碍,齐濯摔倒的刹那,右手的酒杯飞出,顺势抓着少女的一只脚。为了将少女抓的更牢靠一点,齐濯由趴姿变为跪姿,右手也由抓住少女的脚变成抓少女胳膊,想到之前少女讥讽自己的话,嘴上也不饶人“偷吃贼,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小毛贼还没出世呢。你不能吗,你跑啊。”众人被这边的动静惊动,都聚了过来,刚才和齐濯站在一起说话岳朗先走过来,疑惑地问“齐濯,发生什么事了?”少女愁眉苦脸的面朝地面不说话。柳心透过人群看到那个刚才向自己求助的小姑娘正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压着双手面朝下趴在地上,心有不忍,拨开人群蹲到少女面前,柔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小姑娘只是一味趴在地上用另一只手捂着脸不说话,而旁边抓着她另一只手的男子还在喋喋不休,“偷吃贼,你不有能耐吗,我今天非要让大家伙儿都看看你这个偷吃的小毛贼长什么模样,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这里偷吃。”柳心听着男子一口一个偷吃贼,骂得小姑娘抬不起头,抱打不平的正义感被挑起,“这位先生,放眼整个大厅,有什么可吃的,小姑娘不就吃了两块蛋糕吗,你一口一个偷吃贼,没看见小姑娘都被你骂得无地自容了,你可能有点绅士风度?”齐濯以为柳心是酒店工作人员,突然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忘记了自己还抓着一个“小偷”的手臂,抬起地上的右手指着柳心有话说不出,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输了面子,岳朗看着齐濯被柳心噎的恼羞成怒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看热闹,柳心趁着齐濯抬手的空,把小姑娘从地上拉起来,小姑娘显然被吓坏了,背对着众人站立头越发低了,柳心安慰姑娘,“小姑娘,别担心,没事儿啊。”齐濯终于能说话了“你谁啊你,一个工作人员敢这样跟贵宾说话,让你们经理过来给我说话。”柳心想既然自己要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只能好人做到底,说“找我们经理干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先生要是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找我就行。我只是觉得先生作为一名男士,得饶人处且饶人,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也太狭隘了吧。”齐濯环顾一圈,发现周围聚拢过来的众人似乎也同意柳心的说法,齐濯内心已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们没见识过面前这个貌似柔弱的小姑娘有多刻薄,竟然把心胸狭隘的标签给了自己,又冤又气的齐濯只能对着柳心喊“把你们经理找来,我要投诉你不尊重顾客。”岳朗这时站了出来,“有什么要投诉的跟我说,我就是她的经理。”齐濯气极,“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