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见此,目光皆向这少年看来,暗自猜测其身份以及和乔语凝的关系,更有几个年纪小的女子,无法掩饰自己,当众红了脸。
乔语凝心中蓦地松了一口气,如沐春风,若他不来,她还打算同话本中的女子般,来个九阴擒拿手。此时,他身上淡淡的花香萦绕她鼻尖,她微微侧过脸,看到了他白皙的脖颈。
“放开,本小姐做事用不着你来插手,”陈梓菡使劲挣脱了手,斜倪着他,“哼,丞相府真是好客,什么人都请。”
却听见这少年弯着双眸,轻轻笑了几声,回道:“丞相府请什么人与你无关,不过,我是来告诉你,你的琴哥哥和叶小姐就在不远处的水榭亭中,若是看到陈小姐如此行事,不知道会怎么想?”
上次在街上鞭打乞丐,琴哥哥心中不喜,好几天没有理她,今日若是再被他看到……陈梓菡想了想,决定改日再找乔语凝出气。
“我们走,”陈梓菡忿忿甩袖,抬脚打算离去,转眼看到一旁安静的乔语凝,不由出声嘲讽,“果然是一路货色!”
这是哪跟哪呀,什么叫一路货色!乔语凝心中气愤,却是暗自腹诽,是你主动来找事,如今没了颜面,还怪我们,再说,这人又不是我请的。
见陈梓菡离去,一众女子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难道是琴将军的大公子琴钰染,不是听说他在边疆的军队里吗?”一个贵女出声,语气中带着激动,另一贵女开口:“自然是的,昨日就听家中哥哥提起过,说他回来了,并且今日会来。我曾远远的看过他一面,丰神俊貌,玉树临风…… ”
琴大将军的嫡子?乔语柔瞥了乔语凝一眼,淡淡道:“我有些乏了,先去席上了。”乔子嫣见状,拉过乔子衿的手,“二姐,你们先聊,我们去席上等你。”她笑了笑,原来那个琴哥哥是琴大将军的嫡子,怪不得让陈梓菡如此惦记,在前世这个琴钰染可是战功赫赫,文武双全,时常听人说起,但是她却一次也不曾见过。
众人亦散去纷纷,乔语凝转头看向了那少年,却见他也抬眸望着自己,至今不知他如何称呼,不如趁此机会问一问也好,于是,她咳了咳道:“多谢这位公子解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名字……名字啊,他嘴角含笑,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认真道:“宁子夕,称呼我子夕吧!”
姓宁?没听说起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乔语凝暗自想着,却见宁子夕递来一条洁白的手帕,意味深长的望着她,“脸上有东西,擦擦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却发现手帕中隐约有个纸团,也就是一瞬,她将眼中的震惊之色收敛起来,若无其事的擦了擦脸,将手帕收回袖中,告辞离去。
府中人鱼龙混杂,还是回去再看。
琴音袅袅,钟鼓齐鸣,乔语凝快步来到宴席中,见场中坐了不少人,大多是建安城的贵女和公子哥,她看到了前世与乔语柔成亲的陈国公家的二公子陈梓桑,微胖,油光满面,此时正与一瘦弱的公子哥饮酒玩乐,她看了眼乔语柔,她坐在一侧显眼的位置,正与身旁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吴明丽搭着话,乔子嫣姐妹俩挨着她的一旁坐着,一人喝着茶,一人吃着点心,见林表哥不曾来,乔子衿显得神色淡淡。
这样的场合她去了很多次,有些腻烦,索性找了个空的角落,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想着宴会一结束,她能趁早出去透透气。
“是我来晚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探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穿绯色齐胸瑞锦襦裙的女子走了过来,衣裳艳丽,更衬得面容白皙,娇媚动人。随即朝众人行了礼,在桌上坐了下来,“今日虽是我的生辰,但愿与众人同乐,大家尽兴就好。”
众人见此,纷纷拿出礼物道贺,叶清澜的丫鬟翠竹站在一旁,边收礼边念着礼单上的内容。公子哥们是些字画或新奇玩意,各家小姐们则是绣品首饰之类,唯独乔语凝特殊,在礼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高古玉蝉,外界传闻高古玉难得,更何况是高古玉蝉。众人感叹,果然是财大气粗。
“既然是玉蝉,就让众人开开眼呗!”一公子喊道,众人纷纷点头,乔语凝抬眼看向了乔语柔,却见她面色难看的望着自己,夜明珠如此难得,她又怎么会当贺礼相送呢,再说,即使有钱也不能这样败家啊。乔语凝对小蝶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打开了锦匣,瞬间,半个手掌大小的乳白色玉石出现在眼前,仔细看时,雕刻精巧,栩栩如生。
“你不是说是夜明珠吗?”乔语柔身旁的吴明丽低低出声问道,乔语柔面露尴尬之色,“想来是我记错了。”心中暗暗生恨,她居然敢玩我?手中的帕子越捏越紧,还是让她出了一回风头。
那陈二公子玩得无趣,却见不远处的位子上坐了个小美人,玉黄绣缎衫,发髻微倾,如琬似花,楚楚动人,凑到一旁问道:“那姑娘是谁?”
“乔主簿的女儿,名叫乔语柔。”一人应道。
见桌上置着适合女子喝的果酒,乔语凝欣喜非常,想来好多些日子都没有饮酒,有些嘴馋。她拿起酒壶,不由得多喝了几杯,竟隐隐有些醉意。见人头攒动,她也不理会,自顾自的饮着,仿若回到了前世那一段借酒浇愁的日子,那时的她无法忘却悲痛,只得用酒来麻醉。
不知何时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个人,她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人靠在椅背上,一手搭桌,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