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儿。”子兮揉揉他脑袋,玩笑道,“以后若是自己一人游历齐国,可要小心,万不可被人轻易强了去,否则姐姐可是会伤心的。”
云承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急急反驳:“姐姐切莫小瞧承儿,承儿日后必当勤学苦练,让任何人近身不得。”末了又小声补充一句,“除了姐姐。”
子兮哈哈一笑,却不想他一语成谶,子兮后来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公子,可要摆膳?”见他们聊的差不多了,离落出声询问。
兰彧闻言只看了一眼子兮。
“不必了!”子兮回视他一眼,对云承摆了摆手,又道,“赶快收拾东西,我们即刻便离开此地!”
“是!”离落心中疑惑,却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命令。
“姐姐是怕锦州城主找上门来吗?”云承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小小的脸上一片担忧之色。
“是,也不是!”子兮的回答有些似是而非。
云承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不懂。
“姐姐并不是怕他找我们麻烦,我们本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虽伤了他女儿,却也是“被逼无奈”,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子兮耐心解释,又看了一眼兰彧,复又道,“且他毒发之日渐近,身体需要静养,若锦州城主寻来,少不得一番虚与委蛇,着实耗费心神,是以,还是提前离开的好。”
看出她看他那一眼时,真真切切的关心,兰彧心下一动,面上不自觉地带了三分笑意。
“只是如此一来,又要赶路,你也多担待一些。”子兮说完,又对兰彧说了一声。
他脸上笑意加深,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我无碍的!”只是又劳烦你操心,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我本也未打算在锦州停留多久,本也要往西行,是以,无论有没有这件事,我们迟早也要走,早走晚走都一样。”子兮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嗯。”兰彧轻应一声。
这时,离落过来说东西都已收拾妥当,他们刚来,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卸下来,倒也收拾得快。子兮也不耽搁,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竟是没在客栈里待多久。
果然,他们走了没多久,便有一位中年男子领了一队人马包围了客栈,听到他们已离开的消息,竟也没有太多惊讶。眼底深藏的惋惜与遗憾倒是令人不解。
“陈畅此人不可小觑!”锦州城外的一条小道上,两辆马车奔腾着,拉车的骏马不知疲倦。
“小小锦州城主而已。”戏谑的女声响起,“也值得你这般在意?”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兰彧也笑,“小小锦州可是齐国之门户,驻守之人自然不会是平庸之辈。”
“是吗?”子兮不置可否,伸手为他把脉,道:“此次不必担心,我早已做好准备,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的。”
“这话听起来好似我要赴黄泉一般。”兰彧轻笑。
他一句玩笑,不想子兮却一脸严肃,“每回毒发都是一场生死之劫,不可掉以轻心。”
奇怪了,她先前不是总告诉自己不要担心吗?怎地今日这样说。
“当然了,”他正暗自诧异,却见她一拍胸脯,一龇牙,笑开,“有我子兮在,无需担心。”
“咳咳!”兰彧轻咳一声,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