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喜欢那些大儒视金钱如粪土的口吻,真以为自己都是清官呢。”

“殿下这一竿子下去,打得人便多了,”薛向陵在三人中虽不是最年长的,可他继承侯爵后,便开始出入朝堂,对政治有着天生的敏锐,“殿下在宫里还是要谨言慎行,此话万不可再在第四人面前说。”

“我知道,皇兄骂过我了,”赵邦搔搔头,“不过是图一时嘴快,在母妃宫里,我都不敢瞎说。”

薛向陵一手抱着猫,一手去取了鸟笼子给他。

那个叫小八的鹦鹉远远地便瞧见了赵邦,已经开始大喊“郎君诶,快来鸟这边!”

赵邦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瞧瞧薛向陵,再次确定道:“真将这鸟给我了?”

薛向陵颔首,“我原不过是担心,这鸟口无遮拦,会冲撞陛下和熙妃娘娘。”

“瞎操心,小八乖着呢。”赵邦一手伸进笼子里去逗了逗这鹦鹉花花绿绿的头。

小八又大喊道:“郎君郎君俏郎君,姑娘姑娘花姑娘!”

“哪来的姑娘?”赵邦还挺沉浸在和这鸟的对话里,多半是把它当成半个人了,他往上下左右的方向都望了一遍,“也没见着你爹的妾室啊。”

祁世昭猜测:“或许是在说这狸奴吧。”

“有可能,”赵邦煞有介事地点头,“小奶猫确实是个母的。”

而这一刻,受三人一鸟瞩目的顾湄,心却半热半凉地,瞎跳得厉害。

薛向陵刚才伸臂拿鸟笼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了——

他右手的手背,比大姑娘的还光滑。

别说疤了,毛都见不到几根。

她果然回到了十三岁这年。

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开始了。

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湄真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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