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泉县城赵常侍府第的正堂,赵亮和府里的管家赵大正在谈论着关于柳叶的消息。
只听赵大对赵亮说:“公子,按您的吩咐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天你在集市上遇到的两个绝色小娘子,一个叫柳叶,一个叫慕云。柳叶,是县学生员叶艺兴的新婚妻子,慕云是柳叶的贴身侍女。那个叶艺兴也有些来历,前些日子被庆国的大儒无心先生收为关门弟子,一时轰动了龙泉县城,惹得好多生员眼红羡慕。说起来,这个叶艺兴也算公子的同窗,你们都在县学就读。也不知公子对这个叫叶艺兴的人,有没有印象?”
赵亮听了管家赵大的话,就说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去县学读书,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迫于叔父的压力罢了,哪还有心思去了解身边的同学?哪一次我不是去了,在那里点个卯,就偷偷溜了出去玩乐了?所以这个叫艺兴的人,我并不认识。不过,我认不认识他有什么关系?我又对男子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那两个绝色的小娘子。现在你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他们不过是一个县学生员家里的女眷,我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们弄到手。”
管家赵大听了赵亮的话,就连忙劝说道:“公子,虽然那个叶艺兴,只是一个普通的县学生员,但是他已经拜了无心先生为师,是无心先生的关门弟子了,也算有些来历,说不定前途远大。我们若是对他家的女眷不力,叶艺兴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弄不好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赵亮听了赵大的话,不由冷笑一声,说道:“会有什么麻烦?这龙泉县城里,要说起家世背景,哪一家能和我们家相比?我叔父赵常侍,那可是王皇后身边的红人?他们一群龙泉县城的土包子,又怎么能和我家相比?就算我弄走了叶艺兴家中的女眷,他一个普通的生员,又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罢了。若是叶艺兴,他敢找我的麻烦,我就设计个阴谋,让他连县试都考不了,更别说有什么前途了。他不过是一个出身农家的蝼蚁,自以为读了县学就可以一步登天了,想得倒美。在我赵亮面前,他还得给我卑躬屈膝。我不过是看上了他们家的女眷,一时新鲜。也许我弄到了手,也就腻了。说不定我高兴了,过两天还把这两个小娘子还给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赵大听赵亮说话极为嚣张,不由内心暗暗腹诽。
但是,他作为下人,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了。
于是,赵亮就继续规劝赵亮说:“公子,要我说这个事情更适合智取,不是强抢。毕竟龙泉县城新来的县令崔谨行,他可是出身庆国的顶级世家博陵崔氏,他的姑父又是当朝的尚书令谢云逸。若是我们去强抢,被崔县令知道了,如果他不肯善罢甘休,一再追查,那我们也麻烦。我说,不如智取。我看那两个小娘子,身着细布襦裙,戴着式样简单的银钗,也不是有钱人家的打扮。要知道,哪个女子不爱俏?不如公子打扮得光鲜亮丽,再找个机会跟他们见面,把自己的家世和财富显示一番,说不定他们就从了,这样水到渠成,就不用那么费事了。”
赵亮听了赵大的话,不由眼前一亮,说道:“你这倒是个好主意,若是他们主动拜倒在本公子的财富和家世之下,觉得本公子的翩翩风采吸引了他们,那到比强抢多了一份情趣。何况我们家的家世和富贵,一般女子哪见过呀?看看我身边的女人,那个不是身着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满头的?”
然后,赵亮就伸手一把拉过自己身边的一个身着朱砂色襦裙的女子,边调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边问道:“红杏,我从春香楼买了你。到了我家以后,你更是受宠,比春香楼的日子又好了许多,你说作为一个女子,你愿不愿意过这样奢侈富贵的生活呀?”
那个红杏原是春香楼的一个舞姬,被赵亮看中买回了赵府,这时看了赵亮猥琐的嘴脸,只有这样忍着心中的恶心,赔笑说道:“公子说的对,你买了红杏,就是红杏的福分。自从到了你家,日子过得极为舒心,夜夜快活,已经把春香楼忘到脑后去了。”
赵亮听了红杏的话,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边掐着她的脸颊,边说道:“你这还算有几分心里话。想当年,你在春香楼,我可为你花了不少的银子,可以说是一尺红绡不知数。那时候,你是一双玉臂万人枕,一张小口万人尝。若不是我买了你,你现在还不定怎么个样子呢?你要好好服侍本公子,对我感恩戴德。你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我对你的恩情。”
红杏听赵亮对她说出如此无耻之话,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
但是红杏也知道形势不由人,现在赵府是赵亮说了算,她被买了进来,和府里的猫儿、狗儿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若是她得罪了赵亮,说不定一阵乱棍,都可以给她打死,也没有人会管的。
于是,红杏只好强颜欢笑地对赵亮说:“公子说的是,红杏对公子心存感激,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赵亮听到红杏的话,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着,赵亮就对红杏说道:“今日真是开心,继续饮酒。”
红杏就连忙拿起酒壶,要给赵亮斟酒。
不提防酒醉的赵亮,身子忽然一晃,撞到了红杏手里的酒壶。
红杏没有防备,手里的酒壶一歪,酒就洒了出来,洒了赵亮半个袖子。
赵亮立刻勃然大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