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中告御状的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说是秋失月所做的呢?”英宗皇帝道,“我事先也不知道那姑娘叫这个名字,要不然就派人直接到喜来悦客栈去抓人了。这事说来也奇怪,男男女女竟然抓了十几个叫这个名字的人,看来那告御状的人还真是另有所指。”
“这就对了,看来他们只是同名而已。”朱兰馨闻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回去吧,我会让人知会大理寺的人。”英宗下起了逐客令。
“嗯。”朱兰馨应着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秋失月与那尼姑进入审讯室,感觉阵阵阴森之气袭来。
各种刑具摆设在大堂之上,让人望而生畏。
扳着脸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官员坐在堂上,双眼冷冷地看着二人,话语带着寒气问:“你们可知罪?!”
“我们都是良民,何罪之有?”秋失月镇定自若道。
“你们当中是谁帮助了刺客,快快如实招来。”
“什么刺客,贫尼不知也不晓,谈何相帮?”那尼姑不惊不惧,说话清脆悦耳。
“你是方外之人,想来自然不会理尘世之事,助刺客之人应当不会是你。”审案之人断定道,“无罪之人,应当释放,你去吧。”
秋师月听了此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合掌哈腰喧了声佛号,对秋失月道:“妹妹你也不会有事的,我就先走一步了。”
“嗯。”秋失月应着点了点头,看她在这种场合依然保持冷静沉着,心里十分钦佩。
秋师月在众目睽睽之下,迈着沉稳轻盈的步伐向外走去。
审案之人望着堂下的秋失月道:“看你模样就不是一般柔弱女子可比,你一定是个练武之人,嫌疑最大,快快如实招来,不然这些刑具你都得偿上一遍!”
“你们胡乱抓人,糊涂审案,难道要将人屈打成招?”秋失月闻言冷然道,“难道以前犯人画的押都是打出来的,而不是审出来的?”
“你——!”审案官员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道,“大胆,竟敢污蔑本官,来人,给我上刑!”
“慢!”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个太监的话声,一个东厂人员走了进来,径到那官员身前道:“皇上口谕!”
堂上所以人立刻双膝跪下爬伏在地,那官员也从案后走出跪在了前头。
那太监扯开鸭公嗓唱道:“皇上口谕——认识王玉珏的那个秋失月立刻释放。”
“王玉珏,他是什么人?”官员抬起头不解地问。
“这个只有皇上才知道,你去问皇上吧。”那太监冷然道。
“下官不敢,下官遵旨。”那官员又爬伏在地恭恭敬敬地道。
他重新回到案后坐下向秋失月问道:“你可认识王玉珏?”
“当然认识。”秋失月虽然不解皇上为什么要下那道口谕,但还是如实答道,“他来京应试,我是来陪伴他的。”
“原来只是个应试书生。”那官员言下有些鄙视,扫了她一眼,手向外一挥道,“既如此,那你走吧。”
秋失月站起身望着他道:“要想破案,先让那些追缉之人说出那人的体征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听信一面之辞,就会出冤案错案。”
那官员一听心想言之有理,嘴上却喝道:“本官断案多年,这些常识还用得着你来教?你既不再是嫌疑之人,给我快些出去!”
秋失月冷笑着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冷气森森的喝声:“传下一位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