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失月出了城门一路急奔。
王玉珏紧紧追逐。
“失月,你等等我,你等等我。”他边追边喊道。
秋失月回头见他紧追不放,于是展开轻功身法急纵。
王玉珏见她如此快疾,也使出踩锅沿练出的轻功衔尾而追。
“这个书呆子,几月不见,竟然练会了武功,连轻功也有所小成,难道是那姓朱的小妮子教他的。那小妮子自称京师是她家家门口,看来是个高官之女。”她心中满是委屈地想,“好你个王玉珏,竟然结识了权贵,想不到你也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待到了无人之地,我再好生训训你。”
黄山松追了一会,见肖香香与阿东兄弟落下老远,怕他们初来乍到迷了路,便放弃追赶,与他们一道回客栈而去。
秋失月与王玉珏一前一后跑到了京郊附近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树木森森,树上积雪很厚,一些松鼠在上面窜来跳去,十分轻灵,“吱吱”的叫声给树林添了几分情趣。
“失月,你等等我啊。”王玉珏在后面边跑边叫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秋失月进入树林深处,止住身形转对他道:“好你个王玉珏,结交了权贵之女后,就将我置之脑后了!”
“不是,不是。”王玉珏累得有些气喘,停下喘缓了气道,“我与她认识,完全是出于偶然。”
“什么偶然,我看你就是诚心巴结人家,目的就是为了借她老爹之势往高处爬。”秋失月严言厉色斥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玉珏辩解道,“她爹是什么人我一慨不知,你怎么就说我是巴结权贵呢?”
“她说京师是她家家门口,京师是权贵集中之地,那她爹当然就是权贵了。”秋失月振振有词道。
“就算他爹是权贵,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龌龊啊。”
“我难得听你啰哩啰嗦的狡辩,今天我非与你做个了断不可。”秋失月“呛”地一声拔出了剑,向他飞刺过去道“看剑!”
王玉珏见她毫不留情地拔剑相向,心忖她恨自己,竟然恨到如此地步。心想自己与朱兰馨仅仅只是相识而已,并没有什么过错,他的心眼竟如此之小。难道她也向她师父那样把自己当成了花心之人?如此一想,心中的那种委屈,更是无法言说。见她剑来,索性挺胸伸颈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向我的脖子来上狠狠的一剑吧。”
“你——”秋失月料不到他会如此,剑刺到半途只得停住气道,“那姓朱的不是教会了你武功吗,快出手。”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啊。”王玉珏一听立马笑道,“我的武功并不是她教的,而是容海大师。”
“什么?”这下倒是把秋失月给吓了一跳,“你竟然成了容海大师的衣钵传人!”她放下剑不信地道,“你是哄骗我的吧。”
“我干嘛要骗你,我又不想用我师父的大名来给自己增脸。”王玉珏淡然道,“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我就算如此也不敢否认。”
秋失月见他说得真切,心忖他不会胡言乱语,是以深信不疑地问:“容海大师在那里遇见你的,他怎么会教你习武?你怎么这么快就将他的武学功法全都学会了?你快说给我听听。”她收好剑,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她之所以向王玉珏发脾气,确实是因朱兰馨的缘故。想到朱兰馨教他武功,那是一种再亲密不过的接触。她本没有这么小气,也想到他绝不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但是想到师父的不幸,便借题发挥来个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地警告王玉珏一下。
她挥剑的那一刻,见王玉珏准备引颈受死,心里的怒气便消了一半,听闻是容海传的武学,原先因为“亲密接触”的醋意更是荡然无存。
“你快说说你们是怎么结缘的。”她见王玉珏没有开腔,于是又催促起来。
“这事说来话可长了。”王玉珏见她对自己没有了反感,心中欢快起来,于是从华山上结识黄山松和朱兰馨讲起,以及偶得松露、雷震子的惊险,再到险些被开刀问斩,幸得朱兰馨相救的经历,一直到五台山上被容海赏识而授艺才结束。
秋失月听得连连吐舌,尤其听说他要被开刀问斩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对容海的授艺方式更是啧啧称奇。
“原来朱兰馨竟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还错怪了她。”秋失月听了自责道,“以后我得向她道歉才是。”
“要是没有她,你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王玉珏戏道,“人家救了你未来的官人,你却错怪人家,是应该向人家道歉并说一声谢。”
“只要你没有歪心邪念,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算给她磕头道谢也可以。”秋失月一双凤目盯着他认真地道。
“磕头倒是用不着,只要道歉后说声谢谢你救了我的官人就可以了。”王玉珏笑道。
“官人。”她冲他甜甜地叫道。
“诶!”他美滋滋地应着。
“你好坏!”她上前捶打他的胸膛。
他趁势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那花容月貌道:“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人家也是。”她红着脸道,“要不然,在冰天雪地里怎会去等你。”
“我们将来一定有个非常完美的家庭。”他把她揽在胸前亲昵地道。
“一定会的。”秋失月说话之际,耳朵里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声响,于是推开他向树林里张望,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