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下雪了。”阿东阿西望着满天飘飞的雪花,高兴地叫起来。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迟,人们盼望了好久,终于把它盼来了。
秋失月与肖香香也眉飞色舞,伸出纤手去接那翩翩雪花,看着它融化在手心里,乐得呵呵直笑。
黄山松一路敷食七叶一枝花,青蚨子母镖虽然伤及骨头,但是药很对症,是以痊愈得很快。
他望着越来越大的雪花,对几人提醒道:“山路崎岖,雪越来越大,咱们还是加快速度赶路,以免大雪封路,马蹄踩虚发生不测。”
几人闻言只得停止戏雪,催马急行。上到山顶,望着山下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心里异常高兴。
平原中一座城池甚是宏大,让人对它向往不已。
这座城池就是京师,也正是秋失月等人所要去的地方。
“京师,我们终于到了!”阿东阿西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城池,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
“下了山,走不多远就是京师了。”黄山松见长途跋涉了许久,京师终于出现在眼前,心里也是异常高兴。
他家里富甲一方,也好欣赏大好河山,是以走过很多名山大川,但是来京师还是第一次,所以一见之下,也禁不住喜行于色。
几人驻足观看了一番,催马下山,向京师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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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毫不起眼的木屋坐落在街边,也许说起来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简单得随处可见的木屋,居然是位居巡抚高官的人的住宅。
朱兰馨先还以为是雕梁画栋的豪宅,此时见了不由皱了皱眉头。
几人入屋,饮过仆人斟上的茶,便张望着四处打量。于谦屋里的家具都是平常的松木做成,简朴之极,一点也没有奢华感。
“果然是个廉洁之人,一切都只是能用能遮风的简单用品。”朱兰馨见了心道,“要是个贪官,只怕一切都是十分奢华之物。”
王玉珏见客厅正中悬挂着一张画像,像上之人十分儒雅,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眼神。像两边配挂着两句诗文,它们分别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王玉珏一见扭头问道:“前辈,画上之人是文山公?”
“正是。”于谦对画像上的文天祥甚是恭敬,对王玉珏道,“兄弟,文山公是于某最为钦佩之人,所以于某常年将他的画像悬挂墙上瞻仰以警示自己。”
朱兰馨听了忖道:难怪他如此清廉,原来是把文天祥作为了偶像,矢志做他那样的人。忖着不由对他油然而生敬意。
文天祥是宋末的民族英雄,为抗击南下的蒙古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殚精竭虑之后功败垂成,最后被俘而死,写下了名传千古的“过零丁洋。”
于谦常年悬挂他的画像,可见他是如何地崇拜文天祥。
“前辈视文山公为楷模,难怪如此廉洁奉公。”王玉珏本就对他钦佩不已,现在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兄弟,文山公气壮山河,自是我辈应该学习的榜样。”于谦看着画像上的人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你看,这要有多大胆魄的人才能说得出的豪言壮语。”
“是呀。”王玉珏感慨道,“要是苟延残喘,忍辱偷生的人,是说不出如此震聋发聩的声音的。”
俩人促膝长谈,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态。他二人把朱兰馨主仆晾在一边,让朱兰馨很是不高兴。
谈着谈着,王玉珏向于谦道:“本穷酸喜爱前辈的咏煤炭诗,不知前辈能不能为本穷酸不惜墨宝书写一幅?”
“举手之劳,何足道哉。”于谦爽快地道,“只要兄弟喜欢不嫌弃,那于某就给你涂鸦一番。”
几人说着移步书房。
书房里,各种书籍琳琅满目,将一个书架堆得满满当当。
“好多书啊。”朱兰馨主仆赞叹一番,便去架上寻找自己喜爱的书籍翻看起来。
王玉珏代劳为于谦磨好墨,润好笔。
于谦在书桌上铺开纸,将笔沾满墨,然后以奇快速度在纸上行书咏煤炭诗。
“好书法配上好诗,真是相得益彰,锦上添花。”王玉珏看着连连赞叹。
朱兰馨听了忙凑过来看,见了也是啧啧称赞,缠着要于谦也给她写一幅。
于谦推辞不过,只得照办。
朱兰馨待墨迹干后,与先时所书那张一照看,两张纸上所书之字完全一模一样,要是纸是透明的,完全可以重合!
“好书法!”朱兰馨一见又是赞不绝口。
“此等书法功力,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王玉珏惊叹不已。
“兄弟也不是凡夫俗子,能否回赠于某一幅?”于谦在两幅作品上盖上印章后对王玉珏道。
“谢谢前辈所赠。”王玉珏收好字幅道,“本穷酸不才,只怕贻笑方家。”
“兄弟不要太过自谦。”于谦道,“兄弟,不是有句话说过份的谦虚就是骄傲吗?”
“前辈既如此说,那么本穷酸只好献丑了。”王玉珏说着就要提笔。
“且慢!”朱兰馨却拦住他的手道,“让我朱兰馨也现现丑。”她说着不待二人言语,已经提起毛笔自顾在纸上画起来。
她在纸上一番涂抹点染,俄倾在纸上画出一处悬崖峭壁,其上有个鹰巢,傍边一只雄鹰展翅高飞。
于谦一见赞道:“想不到姑娘还是丹青高手。”
“于大人过奖了。”朱兰馨谦逊之际,又在另一张纸上涂抹开来,没多大功夫,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