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又组织了几次进攻,均被打退。
瓦剌兵见攻不破德胜门,又转功其它地方,但是一番鏖战,损兵折将之下依然没有成效,别说攻进京师,就连外围的明军也没有彻底击败过。
邝心音派出苗山三毒使用下三滥手段也没有用,因为老狐狸配制的解药已经发给所有人,让三毒空忙一场。懊恼之余,便是对老狐狸不停地谩骂。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用自己的特长不依不饶地逼害对方,人家就会挖空心思想对策来应对,结果逆袭了,你也就无招了。
此时的苗山三毒就是这种情况。
只有全骏的青蚨子母镖,才会令明军谈虎色变。
人们闲时也聚在一起商讨对策,但是没有一种方法有效。
可是单单一个全骏,他又能掀起多大的浪?
邝心音所说的各个击破计划,说起来虽然容易,但是实施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对方毕竟高手太多,象容海,悟远,清真,秋失月王玉珏,随便一人都可以陪她打半天。
围困京师已经数日,战事却毫无进展,也先焦躁不已。而且派出的探子回报说各地勤王之师已经在陆陆续续向京师开进,这更让也先担心被反包围。
在土木堡,明军就像羔羊一般没有反抗之力,让也先认为处处可欺,谁知到了京师,这明军就彻底变了样,个个都成了打虎的武松一样威猛十足。何况还有哪些可恶的中原武林人士,要是没有他们插手,也先相信事情会好一点。可是人家偏偏在这里,这就注定了他也先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急盼一场胜战,就算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至少能挣到一点颜面,以后与明朝廷谈判,才能挺直腰板,不至于完全说不起硬气话。
但是,怎么才能搏得一胜呢?他茫然之中问计于伯颜帖木儿。
伯颜帖木儿也只有摇头的份,毫无精神地道:“这个于谦太厉害了,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全,让人无从下手。”
也先气恼地道:“这京师就是个蛋,我也要把它的缝给寻到!”
“但愿如此。”伯颜帖木儿随口应道。
京师城里。
于谦与石亨及众武林人士也在商讨对策。
于谦首先抱拳环揖道:“自从瓦剌人围困京师以来,幸有诸位鼎力相助,才让京师固如金汤,方才能让城中百姓不受惊扰,于某在此谨谢诸位。”
众人自然客气回礼,没人居功自傲,都说保家卫国是应该的。
于谦又道:“也先虽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但是咱们也没能重创他们,现在各地勤王之师应该快到了,也先一定会在此之前退去,但是若让他全身而退,毫发未伤,那么他的实力就永远存在,他日必定还会继续南下骚扰我大明天朝。今日我于某召集大家到此,就是商量设定一个计划,在也先退走前给他重重一击,让他元气大伤,以后再也不敢小觑我大明天朝。希望诸位献计献策。”
众人闻言,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各抒己见,气氛十分热闹。
有人提出在凌晨丑时,趁瓦剌兵熟睡之时,出动全部人马袭击,在瓦剌人猝不及防之下,杀他个人仰马翻;有人说动用城内所有工匠,赶制无数抛石机,然后抛石击打瓦剌兵——石头象冰雹一样砸下来,瓦剌兵哪有不被砸死的?
……
众人踊跃发言之下,各种计策不下数十种。
于谦集众人之议,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然后,一条妙计成竹于胸……
也先围城第五天上,又派兵猛攻德胜门。
邝心音率领她的追随者也在攻击之列。
明军城上城下连成一体还击。
双方展开拉锯战,一会打过去,一会又打过来,互有伤亡。
这一片战场,红血涂地,尸体塞道,惨不忍睹。
也先为了打开缺口,将凶狠异常的勃罗与平章卯那孩也调到了此处。
二人持着铁棍与狼牙棒,一路猛砸狠打,明军遇之则亡,挡之则死,无一能够生还。
邝心音磷火剑所到之处,杀人更是如斩草一般。
全骏青蚨子母镖一掷出,便是一片惨叫连连。
即将被屠杀的明军哭声哀哀,他们怨声载道地道:“可惜武林人士被混进城中的奸细下了毒,不然我们怎会如此惨败。”
这句话被邝心音,勃罗与平章卯那孩等人听去,心中异常高兴,没有了顾忌,出手更加狂猛。几个负责指挥的将领也死于屠戮之中,明军更加混乱,纷纷向城门跑去。
他们边跑边放声大叫:“快放吊桥,快开城门!”
城上的也大叫道:“瓦剌人在后面,我们岂敢放吊桥开城门。”
下面的拼命喊,上面的坚决不开。
下面的无奈之下只得放声嚎啕。
后面,凶神恶煞正一路砍瓜一般杀过来。
众明军嚎啕之际全都跪了下去。
上面的也哭起来,响彻天地。
猛然一人提刀大叫道:“就算城破了,我也要放你们进城。”
他叫喊着挥刀猛砍拉着吊桥的铁索。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火光四处飞溅。
一将领如飞而来,同时大声喝叫:“私放吊桥者,杀无赦!”
但是待他赶到时,吊桥铁索已经被斩断。
吊桥象一堵墙般倒了下来,拍打得灰尘四起,着地时声如炸雷。
那将领看了一眼下面,挥枪扎向砍铁索者:“杀无赦!”
枪取血出,喷洒在城墙上向下流淌。
“死我一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