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悦客栈。
肖香香睡了一觉之后,昏沉感已经消失了不少。
秋失月与她听了黄山松的讲述,惊异不已。
秋失月道:“原来是有人在那干饼上做了手脚,怪不得香妹妹吃了后也有同样的反应。”
肖香香道:“珏哥哥又没有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对他暗中下药。最亲近之人,除了我们几个,再也没有其它人了啊。”
“那是干饼店老板的臆测,谁信他的话。”王玉珏道。
黄山松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有他的嫌疑最大。但他是问心无愧的,也就用不着多说什么,何况有些事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
他望着众人道:“不管怎么说,王兄被害一事是事实。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存心要害他呢,其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事也许纯属是我的运气不好,别的人买的干饼没有问题,偏偏不好的让我遇上了。”王玉珏道,“与其它的人和事根本就没有关系。”
“人家是多年的老店,既然其他人吃了都没有问题,不可能单单只有你买的那些有问题。”黄山松坚持己见道,“一定是有人在干饼上做了手脚,但是干饼都是你自己买回来的,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接触过,若是要做手脚,必须要接触到才能办到啊。”
“难道是他?!”肖香香听得此话,恍然醒悟道。
一屋子的人听了此话,全都向她望去。
黄山松闻言急切地问:“你说的是谁?”
“那天我们送珏哥哥去贡院,在路上我不是与一个人相撞了吗?”肖香香道,“月姐姐还问过我,说干饼有没有丢失,若是丢失了,怕珏哥哥在贡院中不够吃,我说一点也没有。害珏哥哥的人一定是他!”
“我们与那人无冤无仇,他干嘛要害王兄呢?”黄山松不解地道,“真是奇哉怪也,我们与他根本就不认识。难道他未来先知状元非王兄莫属,所以便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什么状元不状元的,就算没有人耍手段,我也不可能中状元。”王玉珏道,“不过这事情真有些古怪——这么多人参加会试,他为什么偏偏只对付我一人呢?”
“香妹妹,你与那人相撞,看没看清他长什么样?”秋失月望着肖香香问道,“如果再次与他相遇,你能否认出他来?”
秋失月问这话之时,心忖此事莫非与朱兰馨有关——她怕她口中的王三玉一旦中了状元,她就没有任何希望了。自古以来,但凡状元郎都是皇帝赐婚,而且多数成了皇亲国戚。她怕如此,所以暗中使坏。
她思忖及此,便想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事情真与朱兰馨有关,待查出后便好好羞辱她一番。
肖香香听她如此问,脱口道:“那人左脸上长有一小撮黑毛,形象特别,让人过目不忘,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那么咱们上街去找,找到他,不就知道一切了吗?”秋失月望着几人道。
“对,找到他,好好地教训他一顿!”阿东扬着拳头,瞪着眼道。
“他把珏哥哥害惨了,到时我也要揍得他哭爹喊娘!”阿西也是一脸怒气。
黄山松也隐隐感到这件事与朱兰馨有关,于是也附和着秋失月道,“对,找到他,是他蓄意而为还是受人指使,也就一清二楚了。”
“这个坏蛋,找到他时要给他点颜色,不然就便宜他了。”肖香香说着站起了身,“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此时天都要黑了,上街去哪还能找到人。”王玉珏看着天色道,“明天再说吧。”
众人俱都点了点头。
肖香香见此只得坐了下来。
一连几天,几人都在街上闲逛寻找那个脸上长有一撮黑毛的人,但是茫茫人海,哪里能够寻到。最后几人找得都失去了信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
京城各地人来人往的地方,张贴金榜,上面书写高中人员的姓名。
榜前有军兵持枪守护。
前来围观的书生和各色人等人山人海,都希望在上面能看到自己以及亲人的名字。
榜上有名的,欢天喜地,兴奋不已;榜上无名的,摇头叹息,泪眼婆娑。有唏嘘不已的,有啧啧称赞的。
王玉珏没有去看榜,他知道这一切与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便静静坐在一家酒肆里等待着几人。
翠翠夹杂在人群中,盯着金榜,在上面寻找王玉珏三个字。但是从上到下,从左往右,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却没有看到王玉珏三个字。
“这个蠢蛋,公主对他寄予了厚望,没想到他却名落深山了,这下让公主怎么办?!”翠翠哭丧着脸,跺了跺脚道,“什么学富五车,什么
满腹经纶,简直就是吹牛,连个进士都没有考上,公主还希望他考得头名,然后通过殿试夺得状元。唉唉唉,真是枉费她的一片苦心,枉费她的满腔痴情。公主啊,你这次是要嫁给状元郎了,可是并不是你所希望的那个人啊,不知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有多么伤心,有多失望啊。”
翠翠自语了一番,便去采购物品。
王玉珏在酒肆中静等去看榜的几人归来,突然看到一人左脸上有一撮黑毛,正是肖香香所描述的那人,立刻悄悄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