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谋静静地看着南夕他们两个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转身又蹲回了墙头,一双凌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来往不息的人群。
静待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寿宴快要结束的的时候,牧景谋最终还是等不下去了。
“啊!…”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丫头被猛地推倒在墙头,牧景谋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说,赵旻贱人呢?楚阳王赵默过生辰这么重要的事,赵旻那个贱人为什么不在?…”牧景谋低声道。
“唔…唔!”小丫头挣扎着,似乎想要让牧景谋放开她。
牧景谋眼神一泯,警告道:“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我分分钟都能取了你的性命。”
小丫头闻言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牧景谋见她回应,手松了松,让她能够讲话。
小丫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刚刚差点给憋死。
“说!”
“旻公子他被囚禁在别院,王爷早已经废了他的世子之位,自然没有资格来参加寿宴。”小丫头回道,双手拉着牧景谋的衣摆。
“这位大侠,赵旻他作恶多端与楚阳王和我们这些下人却是无甚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您放过我吧!”
“别院在哪里?”牧景谋自动忽略了她后面的那句话,问道。
“在城西往南十里的荒地上。”
“呃…”小丫头话一说完,牧景谋就将她打昏了过去。
城西别院,说是别院其实也不过是比周围的泥土屋子好上一点的两进的青砖瓦房。
牧景谋一到这看到这屋子心里莫名的舒服了一点,他与赵旻此人早已不死不休,看到赵旻落魄他只觉得浑身舒畅。
牧景谋默默地看了这屋子一会,然后二话不说的上前抬起一脚将大门踢开。里面空无一人,寂静非常,牧景谋穿过前院才看到躺在园子里山太阳的赵旻,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
几乎是同时,赵旻也看到了闯进来的牧景谋,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从躺椅上掉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赵旻害怕的说道,从躺椅上下来,一只手颤抖的指着牧景谋。
“没想到吧!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牧景谋说着朝前走了几步,眼中的恨意几乎凝成了实质,将赵旻骇的直直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日松被灭之后他侥幸逃了出去,身上的伤渐渐好转后,他也曾好几次潜入楚阳王府想要杀了赵旻为他的族人报仇,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还有几次他差点被抓住。
几次刺杀后牧景谋见毫无成效便慢慢的颓废下来,只想留着一条命等待来日有机会将赵旻踩在脚下。
然而牧景谋没想到的是他的几次刺杀让楚阳王渐渐起了疑心,楚阳王查出了赵旻所做的那些事,不仅仅是那日松灭族一事,还有赵旻许多底下见不人的勾当,结党营私、欺男霸女、欺下瞒上,楚阳王知道这些之后怒气冲天,一下子就免了赵旻的世子之位将他关押在这别院里。
赵旻刚下来的时候过的日子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他自小被楚阳王收为义子,最后更是得了世子之位,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何时受过这等苦。赵旻闹了几次,后来见自己真的没了希望便也想开了,每日里晒晒太阳,睡睡懒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好在楚阳王虽然不喜赵旻行事,派了一队精兵守着他不让他出去也防止别人进来,不然就以赵旻之前行事结下的仇怨哪有如今这么惬意的日子过。
当然,现在赵旻连日子都恐怕过不了了。
“你…你别过来,我可是世子,你要是伤了我,父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旻颤抖着语气,脚步不自觉的又退后几步。
“世子?一个废世子罢了。”牧景谋说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赵旻面色狰狞,上面满是愤恨。
他恨!他真的恨啊!
他好不容易走到那个地步,谁知楚阳王竟然因为一些小事说废就废了他的世子之位。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并非楚阳王亲子吗?
“呃…”牧景谋没有理会他说什么,身形一闪就到了赵旻面前,一只手紧紧地掐着赵旻脖子。
“唔…”赵旻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他本就是个软弱书生,以前能凭着世子的身份稳压牧景谋一头,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看守他的那些人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
赵旻只觉得牧景谋的手像一根钢铁一样,掐的他喘不过气来,窒息的痛苦传遍全身,非常难受。
他是要死了吗?不!他怎么能死,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他不能死,也不想死!
“救!…救我…”赵旻嘴里痛苦地挤出几个字来。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呢!
牧景谋像是欣赏够了赵旻痛苦的模样,将手抽回去。
没有了支撑的赵旻落魄的倒在地上。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痛快的死去。”话落,牧景谋手脚利落的挖了赵旻的右眼,砍断赵旻的左腿。
“啊!”赵旻伸手想要碰自己的眼睛和腿,痛不欲生。
“这是你欠我的。接下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牧景谋说着,抬起手来。
“慢着。”
牧景谋猛地停下了自己高举的手,转头看向他来时的门口。
一个充满王者气息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器宇轩昂,相貌堂堂,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目光深邃,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