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谁离开。”祁言摇了摇头,“中元节是个热闹大事,青陵江上太热闹,这公子哥们想玩的好,不被打扰,堂会就没办在花舫,而是在岸边一处大宅。”
“当晚所有人都喝高了,宅子也大,就都没离开,随便挑了个房间睡,因主客是郑公子,月桃又一心服侍,所有人十分默契的把人留给了他。郑公子也承认,与月桃有过鱼水之欢,十分爽快,但他醉的厉害,享用了一把就沉沉睡过去了,月桃什么时候离开的,半点不知。”
温元思:“其他人呢?”
祁言摊手:“郑公子都不知道,别人就更没头绪了,个个摇头。”
宋采唐就不信祁言掌握的线索就这些,微笑着问:“还有呢?”
“要不说小采唐就是厉害呢,一看就知道以我的本事,肯定还有料!”
祁言十分兴奋,身体凑近桌子,声音压下来:“这妙音坊不但有个月桃,还有个问香,你们肯定都听说过?两个都是红牌,哪能没点别扭?又是少女怀春,起绮思的年华……我听说啊,月桃和问香一样,都看上了米高杰!米高杰更喜欢问香,月桃抢不过,心里醋呢,所以才和米高杰吵架,那么讨好伺候郑公子,估计也有想让米高杰吃醋的意思……”
说完细节,他还长长一叹:“唉,女人何必为难女人,都是娇花堪怜,没家没亲的,姐妹亲香,互相扶持多好!”
宋采唐眼梢微平,这个米家人,还挺厉害。
“那这个问香呢,问话了没?”
“就是没有,线索才不够啊!”祁言一拍大腿,“郭推官那个没用的,一见着女人就软了脚,恨不得口水直流三千尺,老鸨说问香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他也就不问,还叮嘱老鸨让问香好好休息……那厮一定下了花魁注,赌的就是问香!”
这个宋采唐有点意外,想想昨日郭推官对女尸的态度,身份未明时就语言粗暴鄙视了,身份明了,会看的上?
“郭推官好像不大瞧得起船娘。”
祁言再次嘲讽脸:“上了床,你看他瞧不瞧的上,别人给他个好脸,没准他连膝盖都能跪。”
“咳咳——”
温元思再次出声提醒。
祁言摸摸鼻子,僵硬的拉开话题:“可惜我挚哥不在,不然哪容的他出去丢人。”
说着话,他又一拍桌子,总结道:“得不到的别扭相好米高杰,舌滑嘴甜会哄人的合适佬范子石,美人图博众君乐的刘正浩,位高权重不爱笑却很懂享受的公子郑康辉,我押郑康辉!他和月桃睡了,嫌疑最大!”
温元思和宋采唐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吃饭。
祁言:……
“喂喂,你们就没什么话想说?”
温元思:“上一个案子,你几乎把所有相关人都猜遍了。”
宋采唐:“意志十分不坚定,随时都会改。”
所以他们想说什么?
祁言不服:“那我也猜对了!上一案子,第一个猜的就是牛保山!”
“是吗?”宋采唐看向温元思。
温元思:“好像不是。”
祁言:……
“而且——”宋采唐想了想,“如果嫌疑人只有这四个,官府导向最先肯定是米高杰。”
就目前来看,这个人牵扯进案子不少,而且比起郑公子,身份要低,好针对。
还有一点就是,月桃当日参加了三场堂会,凶手并不一定在最后一场。
以月桃的身份,身边肯定少不了人,当晚宅子并不是只有四位公子哥,这个嫌疑人范围,不可能只有四个……
“先吃饭。”
温元思三个字终结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