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转身离去。
“切,真是刁蛮,花了师父那么多贡献点,连句感谢的话都不会说!还真以为我们掌门师父,是冤大头呢!”二徒弟撇撇嘴说道。
大徒儿收拢折扇,“啪”地打在师弟头上,警告道:“在师父面前,千万别说这话!”
“我知道,你当我傻啊!”二徒弟振振有词道:“不光我这么说,其他峰主的徒弟谁私下里不说上几句,就他们峰特殊,年年都靠咱们掌门用贡献点养着呢!”
“别总说酸话,难道师父的贡献点,你没花过?”大徒儿斜眼瞪他。
“花过,还花过不少呢!但是我们感恩,你瞧那个朱灵峰的兔崽子,还每年拿得理所当然呢,我们掌门又不是他爹!”二徒弟愤愤不平道。
“我们师父是好人,公道自在人心。”大徒儿摇着折扇,缓声说道。
作为掌门继承人,他看得清楚,早在师叔搬出主峰之时,已是人走茶凉。
但是她仍然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却没有掌门父亲、掌门丈夫为她撑腰,已经有很多人看不惯她了。她自己也觉得过得不如意。
举个例子来说:以前峰主送她礼物,就是送给(师父、丈夫)掌门礼物,自有掌门去替她道谢。但是现在,掌门只不过是她师兄,不可能替她道谢。有峰主与她来往,赠她礼物。她拿到礼物,觉得不合意,就随便一扔,觉得合意了,就展颜一笑,但是不懂得放下架子,和别人平等交际,不道谢,甚至不回礼,那就是极度失礼了。
久而久之,其他峰主自然与她疏远。她却觉得人情凉薄,私下里也常抱怨掌门待她不好,才使得她处境艰难。她满腔哀怨,愁绪缠身,修为再无进步,不久,就寿终去世了。
阿福回山后,知道此事,便将小师妹的幼子接来,收为徒儿,勤恳教导。其子年幼,性格叛逆,但是在主峰待的时间长了,师父和蔼,师兄们友爱,在他做错事时,腹黑的师兄们也常会暗中给他一个教训。时间长了,他自然通晓了事理,知道了人情往来。
在小师妹之子成功筑基,有了自保之力后,阿福不再压着自己的修为,一举飞升。
小师妹之子因为之前走火入魔,修为受阻,他吃了延寿丹,用了一百年,才成功筑基。阿福一直将自己的修为压在金丹大圆满,直到完成了师父遗愿,这才心无杂念,身怀功德,毫无阻碍地升为元婴期,飞升入上界。
阿福任务完成,脱离身体,回归了小世界。
她又询问了一下系统,看了一下后续。在她脱身后,那位真正的大师兄归来了。他如同做了一个曲折的梦,知道自己大概做了什么,却有些细节记不清了。
如今,小师弟已经是朝霞派的弟子,了断下届尘缘,再次与一位美貌多情的仙子成亲了。小师弟一直天资高绝,现在已经升为化神期初期了。
大师兄知道后,淡然一笑,没有替小师妹抱打不平,也没有去朝霞派投靠这位有名望的小师弟,而是当了散修,边游走边修行,见识异地风情。毕竟,上了此界,斩断下届尘缘,小师弟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联,只是个陌生人了。
大师兄经历过很多危险,也去了几个秘境,结识了一二知己,对酒当歌,舞枪飒飒。几百年过去了,他修为上升,达到了化神期后期。
那一天,大师兄突然偶遇了小师弟,他惊讶地发现,小师弟竟然比他等级还低,是化神期中期。
即使他刚刚升入此界,听说小师弟的修为高于他,他也是心平气和。现在,自己的修为竟然高于小师弟,他也只是有些惊讶罢了,仍然平心静气,嗯,心里还有些暗爽。
“大师兄。”小师弟龙姿凤章,fēng_liú潇洒地走过来。他神色复杂,恭恭敬敬地向大师兄行了一礼。
“不必如此。升入此界,我们已斩断了下届尘缘,重新开始,用道友相称即好。”大师兄如今功德在身,自然修行要顺畅许多。再加上历练了这么多年,他虽然脾气火爆,却胸怀坦荡,性格豪爽,粗中有细,好打抱不平,有几个生死之交。
“都是同乡,我想请道友喝上几杯。”小师弟从善如流地邀请道。
“好。道友请!”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点了一些美味佳肴,两人喝了几盅。小师弟诚恳地说道:“下届有飞升者,曾来拜访我,说了些故事给我听。当初,道友接过师命,护住我妻与我儿。既然道友飞升,为何不曾前来见我?可是不曾听说过我?”
“倒是听说了道友的大名。”大师兄喝了一口酒,说道:“护住师妹和其子,不过是师父的嘱托罢了。我那时候与你关系不睦,倒不是为了你才护住他们。所以,我做的一切与你无关,自然不会去见道友。”
小师弟有些惨笑道:“原来道友是如此想。我最初听到此事,只是听听罢了,并未往心里去。我准备了一份厚礼,等道友来,就将礼物送给道友,来了断恩情。恐怕如今,我的谢礼,道友都看不入眼了。”
“哪里哪里!”大师兄洒脱地说道:“既然道友要谢我,一杯薄酒就够了。这谢意,我心领了。”
小师弟又开怀起来,笑道:“原来道友是如此洒脱之人,倒是我拘泥了。可是,我又不能不拘泥!我听一个又一个飞升到此的同乡们讲道:当初,我妻对你有怨言,你大度置之一笑,默默保护她直到她寿终。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