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鬼城警局刑侦科的访客室,就位于三楼走廊的一端,紧挨着莫非的办公室。而当莫非带着满肚子火气推开访客室门时,看到里面除了坐着本应在审讯杜宗耀的胡海义外,还有一个女人,一个一看就知道十分高傲的女人。
她板着脸,撇着头,似乎根本就懒得理会一旁胡海义的苦心劝说。
看到莫非推门进来,胡海义赶紧起身招呼:“顾问,您怎么过来了?”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问,但他脸上浮现的表情,却好似看到救星一般。
“胡警官,你不是应该在审讯嫌犯吗?怎么会在这?”莫非有意明知故问的说。
“这,这是因为…”胡海义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同时心里懊恼的想:难道小马没有把这情况告诉他吗?
这时,那个高傲的女人却在瞥了莫非一眼后,突然开口:“胡海义警官,这是谁?”
“我是地府鬼城警局的刑侦顾问莫非,你就是嫌犯杜宗耀的妻子吧。”不等胡海义回答,莫非自报家门说。
“没错,我就是杜宗耀的妻子,不过,我丈夫究竟是不是嫌犯,这一点还不能肯定吧。”女人转过头望着莫非回答,并紧接着说:“既然是顾问,那更好,我现在要立刻保释我丈夫杜宗耀,你快去安排吧一下。”
面对她这目中无人的话语和颐指气使的态度,莫非简直快出离了愤怒,咧嘴冷笑一声后说:“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杜宗耀事实上已经是本案嫌犯,保释命案嫌犯,你以为可能吗?”
“对呀,命案嫌犯不得保释,这是有规矩的。杜太太,我看您今天就先回去。反正如果杜先生不是凶手,我明天亲自送他回府上,并赔罪,您看怎么样?”同时,胡海义也在一旁低声劝说。
“什么规矩,不就是要保释费嘛。”然而,这女人似乎完全听不懂他俩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着,还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要多少,你们开个价吧。”
“杜太太,这是命案,不是保释费能解决的事。”
胡海义也是无语了,郁闷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偏偏对方的身份,自己一时间还拿她没办法,要不然早就懒得理她了。
其实,当杜宗耀的妻子说那话的时候,在胡海义眼中也有怒火闪过,只是被他很快的隐藏了起来而已。
“一百万,可以吧。”
但即便如此,杜宗耀的妻子依然固执己见,还马上开始在支票上写写画画。显然是真准备开一张价值一百万的支票给莫非他俩,然后带走杜宗耀。
“你别费这力气了,别说是一百万,就算是一千万,一个亿,也不可能。”这时莫非终于忍无可忍的再次开口。
听到莫非的话,杜宗耀的妻子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莫非,没好气的说:“一个亿也不可能?你是想敲诈吗?你们到底是警察还是绑匪?”
“简直神智无知,搞不灵清状况。”莫非这一刻完全感觉自己是在鸡同鸭讲,暗想眼前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难道在她眼里,一切都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吗?
于是长长呼了口气后,懒得再与对方废话的说:“杜太太,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立刻自己回去,别再胡搅蛮缠;第二;你自己也不用回去了。”
终于听明白莫非话中意思的杜太太,非但没有就此偃旗息鼓,反而气焰越发嚣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后,指着莫非的鼻子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也不用回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刑侦顾问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我让我爸…”
不过莫非岂是省油的灯?面对对方的无理取闹,直接针锋相对的说:“我不管你是谁,更没兴趣知道你爸是谁。就算你爸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局里,也得按照我们警局的规矩办事。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刑侦顾问,可你如果再这样无理取闹,言语威胁,就别怪我治你个妨碍公务罪,且立即执行。”
“你,你敢!”被莫非盛怒之下的怒目一瞪,这高傲的女人终于瑟缩了一下。
“你看我敢不敢?”莫非的火气已经整个上来,现在的他就像他自己说的,就算是天王老子站在面前,估计都不会买账。
“你,你…你有种给我等着,真是个不知变通的愣头青。”杜宗耀的妻子终于知道自己这回真的撞上铁板了,气愤的把支票簿塞进包里后,连道别也不说一声,就直接夺门而去。
看到她气冲冲的离去,胡海义心里虽然很痛快,但还是不无担心的对莫非说:“顾问,您这样做可能……哎,怎么说呢。这女人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类型,根本还没搞清状况,如果她回去后在她爸那里添油加醋的胡说一通,到时候您可能会麻烦缠身。”
“那你是认为我们应该让她把凶犯保释回去?”莫非余怒未消的反问:“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是个不知变通的愣头青?”
“这,这当然不是,命案凶犯怎么能随便保释。而且莫非顾问秉公执法,坚持原则,更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
“言不由衷。”莫非无奈的笑了一声,又低沉的说:“不过,愣头青就愣头青吧,有时候我觉得愣头青也挺好。在我看来,在底线和原则面前,就应该像愣头青一样,不管什么情况,无论任何理由,都绝不退让半分。”
“可是杜宗耀的妻子…”
“有什么花招就让她尽管使出来,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