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盯着,我回去再处理。”
颜乐感觉自己应该更开心才对,凌绎要对付的仇人找到了,自己的仇人开始浮出水面了,但为什么她觉得有一件事情怪怪的。
她将茶杯放下,疑惑的看着含蕊,想开口问她为什么来和自己说这些的不是凌绎?难道他生气到连这些事情都不想管,不想再保护自己了吗?
含蕊见颜乐没在开口,自行的起身离开。
颜乐看着她的背影,嘴巴张了张,闭了闭。
最终一言未发。
她在心里和自己说,叛徒已经找到了,仇人也浮出水面了,自己和封年的合作也顺利进行起来了,表哥也不再将凌绎视为威胁了。
这些事都成功了。
自己要忍住,要忍住,不可以再软弱,不可以再后退。
封年说过,还有杀手在潜伏着呢,他们都想夺了凌绎的性命,自己不可以让凌绎面临这些威胁的同时还要面临表哥的强权压迫。
自己要离他远一些,不能让他分心。
颜乐最终忍住了要去看穆凌绎到底为什么一直躲在屋子里的冲动,她知道含蕊和宣非会照顾好他的。
她想着,趴在桌上睡着了。
含蕊从颜乐屋里出来之后直接进了穆凌绎的屋子,宣非依着她来的反向,惊讶的反问:“你和颜乐又见面了?”
含蕊不懂和颜乐见面有什么不妥,有什么阻隔吗?走过去就见到了呀...
她点了点头,坐到桌前去,研墨要写下回信。
宣非看着她毫无起伏的情绪和那始终紧闭的门,没有一点而颜乐会来的迹象,心里的怒气又升腾了起来。
他忽视了床上的穆凌绎,他在听见颜乐那个名字之后已经微动的眉眸,对着含蕊不满的低吼。
“难道你们女人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你狠心就算了,那颜乐也这么狠心,你往她那跑了那么多次!她就没想过和你回来看看主子吗!难道她连一句关心都没有托你带过来吗!”他简直不敢相信,颜乐狠心成这样,主子的伤严重到需要缝合!缝合啊!那样尖锐的针穿过血肉之躯,他一声疼都不喊,但因为看到她在照顾别的男子,哭了。
而她,冷静得跟没事人似的,还说明天就出发回京。
那样的奔波!
主子的伤会崩开!会流血!会加重的!
含蕊不解的抬头看着宣非气红了双眼,如实回答她刚才见到的颜乐是怎么样的。
“她没有托我带话,她看着心情不错。”
宣非彻底爆发,他恼怒的上前,将含蕊的笔墨纸砚全从桌上扫掉。
“那你呢,为什么你要替她办起事来,我们是主子这边的,不是她颜乐的手下!”
含蕊看着地上打翻的墨水,只庆幸那墨水没污了自己的衣裙。
她抬眸看着宣非,淡淡说:“她不担心不是挺好的吗?难道要她来...床前哭闹吗?”
她真的不解宣非的逻辑,最后补充道:“这样于凌绎师兄的伤并没有好处,他需要静养。”
穆凌绎艰难的起身,看着异常震怒和如常冷静的宣非和含蕊,冷冷的开口:“都出去。”
宣非看着凌乱了一地的笔墨,惭愧是自己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眠的主子。
而含蕊,而捡起地上那张写好的纸,淡然的出了屋子去。
宣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主子,他木木的站在原地,不敢出去。
而穆凌绎,倒也没有再赶他。
因为那三个字已经耗尽了他那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儿力气。
他直直的倒回床上,而后不顾自己的伤口因为这一起一落而又开始渗血。
他脑子里只有含蕊和宣非的对话,他多么渴望自己刚才没醒过来,多么渴望自己刚才没听到那样残忍的对话。
含蕊去见了她那么多次,她没有一句嘱托,没有一句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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