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冒牌医师和贴身秘书的合力安抚,易怒的高发贵终于不再冲在场的人发怒。
而是把怒火转化成了对不在场者的仇恨,又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
“脑子……我儿子的脑子……都怪那个该死的傻叉女警察!都是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光是那个傻叉女警察,那整个派出所,老子都要把他们通通免职喽!包括那个所长在内!”
对派出所发完狠,高发贵又想到,自己宝贝儿子出事的地方是在学校!
于是,接下来又很自然的迁怒于校方道:
“我儿子,一个堂堂五道杠,在这高考即将来临之际,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学校里被打成如此重伤!这学校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都什么学校,什么老师啊!根本就没有起到保护学生的责任!从班主任、到年级组长、再到校长,也要通通给老子免职喽!”
“还有我听说,当时是一个学校的保安和那个傻叉女警一起进女厕……反正是一起进去找我儿子的!而且在那傻叉女警暴打我儿子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劝阻的,可他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儿子被暴打!”
最后,高发贵终于把最大的仇恨对象,锁定在了张叔和熊姐的身上,怒火中烧到双目喷火一般道:
“这个傻叉校保和那个傻叉女警一样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一定要让他们死的比我儿子惨千倍万倍!千倍万倍!”
这种时候,但凡是任何在场的人,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可就在整个高级监护病房内一片愤怒的死寂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只见两个与高发贵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高发贵大骂的青年路派出所所校长。
这所长也就是李文忠和熊姐的顶头上司。
上次最后李文忠把华羽送出派出所的时候,华羽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这所长给华羽的印象就是个头不高,目光犀利,标配警服。
而校生自然都不陌生,身材微胖,带着一副很大框的熊猫眼镜,也是一副标准乡镇干部的模样。
不用高发贵说,这两人也知道自己这回是摊上大事了!
要不也不会都是一副又着急忙慌,又唯唯诺诺,又一头一脸虚汗的嘴脸了。
此刻两人进来后,先是连连的向坐在沙发上的高发贵鞠躬致歉,你一言我一句的抢着承认错误道:
“哎呀呀——g县长啊,都怪我不好——作为派出所长,昨晚我可真是疏忽大意啦!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派那个本来就没多少出警经验的女警员去为难咱们高大少啊!”
“g县长啊,这高大少作为我们学校的杰出学生,又马上就要高考了!居然在学校里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作为一校之长,我一定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要打要罚,全凭g县长发落就是啦!”
一听两人主动揽责,高发贵虽然还是难消心头之恨,但至少不再想之前那样疯狂咆哮了。
而这两人自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光靠承认错误就像躲过一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过,也不要紧,因为两人接下来的套路,也还多着呢……
“你们两个狗东西,来的正好!老子告诉你们,别以为说点软话老子就不处置你们啦!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两个谁都逃不了干系!老子一定要把你们两个全给……”
不等高发贵气呼呼的把话说完,两人就连忙避其锋芒,躲开高发贵,拉着那个冒牌医师退到高望重的病床边。
紧接着又一个拉着冒牌医师的手,一个拉着高望重的手,你一言我一语的热泪盈眶关切道:
“医生——你快跟我们说说,咱们高大少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就是啊医生!要真是那个姓熊的一人所为,那我绝饶不了她!”
“呃……这个嘛……”这冒牌医师其实至今对高望重的病情,心理也没底,要不然,他如何对得起这“冒牌”二字啊?
可这当着高发贵的面呢,一来不能露怯,二来当然他也必须得把自己的责任先摘出去。
于是,同样很有技巧的说道:
“这高大少的外伤啊,经过本骨外科主治医师的连夜救治,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要是所料不错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而你们也看见了,这高大少的伤,主要是在头部和面部——这外伤确实主要是被打的,不过只要继续配合治疗,外伤的康复肯定还是指日可待的——”
“不过,这对脑组织和神经系统的影响到底有多大,那还有待其他科室的专家去评估——我毕竟只负责骨外科这一块,其他的确实不是我的专业——”
说实话,在来以前,所长和院长两人都已经通过各自渠道,详细了解过了情况。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谁都不可能怠慢!
这派出所长自然是找熊姐了解的,而校长则是在今天更早的时候,同样是找张叔了解的。
他们原先就估计,高望重伤的肯定不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屁颠儿屁颠儿的跑来。
但现场一看,再一听“医生”讲解,两人更是不由的同时在心下惊呼:“大事不妙!”
这情况,确实比他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不过,除了高望重的伤情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