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叔这么一问,柴玉也觉得纳闷儿。
不管再怎么聪慧,对于这种跟暴力有关的事情,柴玉终究还是个外行。
而现如今的华羽,多少也能算半个内行了。
所以,在华羽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
事实上,人在脑震荡的情况下,特别听不得高分贝刺耳的噪音,一旦听到这样的噪音,真的就跟听到紧箍咒一样的难受。
华羽料想,这高望重八成是因为之前就已经被自己那一拳打成了脑震荡,后来又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饱受熊姐那极其刺耳的高分贝噪音摧残。
而且还是那种持续不间断的,一声更比一声强的,用张叔的话说,连窗玻璃都快震碎的高强度连续暴击!
这才导致了高望重出现如此剧烈的反应,又是满地打滚,又是拿头撞墙的……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高望重当然就只有不顾一切的拿头撞向了熊姐……
想通了这一点,那一切也就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不过,华羽心中虽然已有了答案,但这答案他绝不会当着张叔的面说出来。
因为一旦说出来,那就等于是告诉张叔,高望重在被熊姐暴打以前,头部就已经遭受过重创了。
那不是自己把自己往坑里送吗?
所以只能等没有旁人的时候,再单独给柴玉解惑。
而这会儿,华羽表面上自然只会和稀泥道:
“嗨——要不说这人呐,一旦变态到这么匪夷所思的地步,那就真的不能再用常人的思维去解释他的行为了——”
而眼看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也算是按照计划,圆满完成任务了,华羽紧接着便给柴玉递飞快的递了一个朝门外一瞟的眼色,示意柴玉是时候撤退了!
柴玉当然又是瞬间秒懂,于是马上主动拉着华羽起身道:
“哦——张叔,你能告诉我们这么多,真是太感激了——不过这信息量太大,我们还真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对了,老师找我们还有事呢——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新情况,咱们再多多沟通!”
张叔听了这话,当然也不再多留他们,但还是很关切的最后问道:
“那……柴大才女啊……你被这变态骚扰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好啊?”
“说实话,本来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我差点儿就把你柴大才女哭着跑出来说被骚扰的事直接说给警察听了——”
“可后来我又一想,要是真把你名字告诉警察,那恐怕会对你的名誉造成损伤啊——所以我就只说是有个不知名的女生哭着跑出来,说厕所里有人骚扰她——”
“警察问具体是哪个女生,我只说当时没看清——不知道我这样说,是不是合适啊?”
本来张叔要不提,柴玉还真把这么一个关乎自己名誉的重要环节给忽略掉了!
听张叔这么一说,柴玉在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不由的心生感动道:
“张叔!您可真是个大好人!真是太会替别人着想了!还什么合不合适的呀!您能这么顾及我的名誉,想的这么周到,我真是太感谢您了!”
说着,柴玉就眼眶湿润的朝张叔深深鞠了一躬!
虽然柴玉这飙泪的演技已入化境,几乎可以说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雨得雨,要泪得泪。
但此时此刻,拥入柴玉眼眶的泪水,绝对是百分之百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表演的成分!
而既然张叔这么厚道,那柴玉索性也就不再隐瞒,把自己接下来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直接告诉张叔道:
“张叔——其实听你说完高望重的情况,尤其是他可能确实脑子被打坏以后,我也已经想好了——就昨晚的事儿,我是再也不想对外提起了——”
“反正他高望重已经是恶有恶报,更何况,他现在搞不好已经成了脑残儿童了,就是再追究他任何的责任,也是白费劲——”
“所以,就像张叔说的,我毕竟是个女孩子,所以昨晚跑出来的女孩是我这事儿,就只有咱们在场的三个人知道,再也不要告诉第四个人了,好吗张叔?”
柴玉既然都这么说了,热心肠的张叔当然是毫不犹豫的一拍胸脯道:
“嗨——柴大才女放心,你张叔都看了一辈子大门啦,嘴上还能没个把门的吗?”
“你放心,这事儿只要华羽这小子不往外说,你张叔我就是带进棺材,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张叔这么一说,反倒显得华羽成了那个很不可靠的家伙。
搞得华羽只能一脸无奈的表态道:
“我说张叔,瞧你这话说的,就我和阿玉这关系——她的名节,我向来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我能往外说吗?”
而华羽当着张叔的面,居然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当然立刻就引得柴玉双颊一阵的潮红!
随即又用手肘一拐华羽,娇嗔道:
“哎呀——你当着张叔的面,说什么呢,真是不知道害臊——”
可即便柴玉嘴上这么说,但就这打情骂俏的架势,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默认的cp状态。
像张叔这样的老同志,就更是不在话下了,于是直接笑呵呵的调侃他俩道:
“哎——你说你个华羽呀,你可真是个幸福的耙耳朵啊——哈哈哈哈——”
看来华羽这“耙耳朵”的外号,确实已经到了全校无人不知的地步。
而其实那天华羽在校门口被柴玉揪耳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