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编外人员,那可真是有够惨的。
什么叫编外啊?说白了就是工资发的最少,开除起来最方便。
平时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全是编外人员去干,对外装不了老子,对内还得装孙子,就跟风箱里的耗子似的,两头受气。
要是一不小心捅了篓子,很简单,上头把责任往你头上一推,把你一解雇就完事了。
而熊姐和张叔,虽然一个在派出所,一个在县中学,但一个平时的工作是接待台,一个平时工作是校保室。
虽然工作时间都不短了,但正式编制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现而今两人年纪也这么大了,说穿了,这一辈子早已是看到头了。
也不指望能够进编制了,只求能够一直拿一份编外的最低工资,温饱度日就行了。
可问题是,这编外之所以叫编外,就意味着编外的饭碗不是铁饭碗,而是瓷饭碗。
最关键的是,这个瓷饭碗什么时候被粹地上摔个粉碎,那根本由不得他们自己,完全得看什么时候被拿来当炮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次的事情,确实不是上面硬要把责任推给他们,而是这事原本就是他俩具体执行的。
所以,准确的说,他们这次不是当炮灰,而是运气不好踩到了地雷。
但谁让他们编外,本来就是在最前线趟地雷的呢?
这俗话说的好,常在雷区走,那有不踩雷的?
真到了事到临头的时候,像熊姐和张叔这样的编外人员,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灰溜溜全铺盖走人喽。
要是你以为所长之前极力想要避免正式立案,是为了保护熊姐,那你就太天真啦。
你想想看,要是一个派出所的警员,跟县长之子对簿公堂,那就是高发贵不撸这派出所长,他上面的公安系统也绝饶不了他。
所以归了包堆,这所长还是为了自保。
再说了,要说开除张叔,校长还多少有些惋惜的话,那是因为张叔人缘确实特别的好。
可熊姐就不同了,毫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怨妇,平时对谁态度都不好,对谁都不给好脸,包括对所长本人。
也就是张叔这样眼光独特的,能够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她那大脸盘子漂亮的跟张飞似的。
在其他任何人的眼里,这熊姐唯一的价值,就是天然自带辟邪功能。
虽然态度不好吧,但只要她往派出所接待台后一戳,光凭那无穷无尽的怨念,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震慑效果!
不过回到眼前,眼见高发贵一通咆哮下来,所长和校长又被吓的跟两只小鸡仔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要说开口说话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病床上,突然传来一阵销魂的呼唤:
“啊——啊——我要——我要——”
在场的四人闻声立刻猛地转过头去,望向病床!
不用说,发出这销魂呼唤的,正是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高望重!
本来高发贵还怒气难消,可一听自己宝贝儿子叫的这么销魂,顿时抛开一切的杂念,喜大普奔的奔到病床边!
随即,拉着高望重那一只没有扎针头的手,就喜极而泣道:
“儿子!我的好儿子!你总算是醒啦!”
“太好啦!我的好儿子!你可真是吓死宝宝,啊不,是吓死爸爸啦!”
“真是太好啦!太好啦!好儿子,只要你能醒,老爸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要说高发贵这话,那可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当然啦,刚苏醒过来的高望重是没听进去,但听在所长和校长的耳朵里,那可真是天赐良机啊!
“诶嘿嘿嘿嘿——恭喜g县长,贺喜g县长啊!我就说嘛,咱g县长官运亨通,高大少自然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就是呀就是呀——这天大地大,也没有咱g县长一家的福大命大啊!哈哈哈哈哈——”
一通天花乱坠的实力吹捧过后,趁着高发贵的高兴劲儿,两人又实力糊弄道:
“呵呵呵呵——g县长啊,你看这大喜的时候,咱是不是就别再张口闭口的大动牢狱啦——免得又触了咱高大少的霉头啊!”
“说的就是啊——要不就把这一个女警一个校保,两个编外给开了就算啦——这高大少的医药费,咱哥俩凑了给付上还不行吗?”
要说他俩也真是够会挑时候的!
这会儿的高发贵哪还有闲心管这些破事儿!
至于什么医药费嘛,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就高发贵一家在这青城县医院看病,哪用得着真给钱啊?
所以这医药费,高发贵一听就知道,等于是要变向给他行贿,以当做补偿的意思。
可见这两人不但会挑时候,对高发贵这嗜财如命的德性,更是门儿清!
知道要想让高发贵真正的从轻发落,那也只能是破财免灾了。
而这一边是自己儿子终于醒了,一边是又听有人要给他送钱了,这双喜临门之下,高发贵终于是龙心大悦的不耐烦道:
“哎行啦行啦——这事儿你俩看着办就行啦!我儿子都醒了,还老啰里八嗦老扯这些干啥玩意儿!”
紧接着便再也顾不上他俩,直接跪着趴在病床边,眼里只有自己这个满嘴“我要——我要——”的宝贝儿子,饱含深情的问道:
“儿子!我的好儿子!你说你到底要啥呀?你就是要天上的月阳,我都马上就给你弄来!”
“我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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